,身子條件反射地繃了起來,卻是無力地又軟軟地靠在了重樓的懷裡,只仰起脖頸張口迎接他肆虐的唇舌。
“本座自是明白。”
不捨地在他唇瓣上輕點,重樓才將手從他的衣襟中退出,略略整了整玄遠被自己方才的動作弄得有些鬆垮的衣服,赤色的眼眸裡倒映著他此刻臉頰微紅的模樣。
“你,且去看看他們吧。而後,你便明白了。”
說罷,也不理玄遠的回答,直接揮手開了個通道。
等到玄遠回過神來的時候,面前已經不是自己醒來時候的房間了,雖然是差不多的裝飾卻比那間房子看起來溫婉平淡一些。
還有些虛弱的身子一軟,卻在下一刻被摟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玄遠心中一緊,蔓延開來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彷彿是遇見了不可再分的半身一般的契合,又彷彿是兩心相悅的那種心頭微動的微妙的滋味。
很奇怪,非常奇怪。
玄遠不由得微微擰起了眉頭——這不會就是那個什麼共生之法的後遺症吧……
“你……”
玄霄眉頭微皺,將玄遠打橫抱了起來,放置在了床上,血色的眼底暈開一層不滿和擔心,還有難以掩飾的愉悅。
“身子未好便這般,重樓可也不管?!”
“……玄霄?”
玄遠抬起眼簾,視線在某個年紀一把此刻卻十分小孩子脾氣地抓著自己的長髮把玩的師弟手上頓了頓,有些古怪地別開了眼。
“你為何……”
想要說出的話卻因為自己看到他眉眼中略帶的一絲惆悵時候心中一滯而再也無法出口,只得硬生生地頓了下來。
“你不必開口,”
玄霄略略勾了勾唇角,已然沒有了那副陽炎肆虐時候的張狂邪妄,而是帶上了一點儒雅溫文的感覺,變化之大令玄遠不由得嘴角微抽,眼神也帶上了幾分狐疑。
“我知你當日捨命救我並不是我期盼的那個原因,也明白此刻對於你來說重樓才是你心中的那一位,而我也知,共生之法……卻是有些些微的不妥之處。不過,一切皆是我心甘情願。”
血色的眼眸定定地凝視著玄遠的面容,玄霄伸手將他垂落到身前的長髮捋到身後。
“我……”
話未說完,便聽見大門被嘭的一聲開啟,玄霄手指微頓,眼中的不悅漸漸凝起,冷冰冰地瞪向門口。
玄遠也側目看去,卻是隻見一襲青衫夾帶著風勢如同乳燕歸林一般向著自己撲來,下一刻,自己的手便被握入了一個略顯粗糙而又冰涼的手掌中。
“雲天青!”
玄霄冷冷地喝到,不著痕跡地將玄遠那被雲天青握著的手抽了出來,握進自己的掌心,溫暖而又幹燥。
“玄霄師兄,怎麼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般喜歡和我搶阿遠呢?!”
被某位不顯山不露水的昔日師兄把自己心心念念想了那麼多年的阿遠的手搶走的雲天青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看向面色冷凝的玄霄。
“以前還是暗地裡的小打小鬧,現在倒好,終於想清楚了,直接出手了不是。”
玄霄血色的眼睛淡淡地看了雲天青一眼,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和夙玉有了雲天河的你,是以什麼身份說出這樣的話的呢,玄、霽、師、弟?!”
雲天青臉色立馬一變,可憐兮兮地看向玄遠。
“阿遠,你要相信我啊,我和夙玉什麼事情都沒有,天河那個臭小子是她和寂破的孩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越長越像我還自作主張地給自己加了個‘雲’的姓……”
看玄遠神色未動,依舊是一副清冷淡然的模樣,他眼神微暗,卻是在下一刻又恢復了嬉皮笑臉,湊了上去不動聲色地擠開了玄霄,後者礙於玄遠身子尚虛,縱使心有不悅也只得讓位。近似貪婪地看著從離開的那天起便開始想念的容顏,雲天青嘴角微勾,扯出一個可憐巴巴的笑容,小鳥依人地偎在玄遠的懷裡,小心地讓自己的重量壓到他。
“阿遠,現在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你要保護我啊~~~”
“……”
玄遠沒有回答,只是因為那湊近的身體不帶一絲溫暖而是帶著死氣沉沉的陰冷而略略皺了皺眉頭,眼底飛快地劃過一絲複雜,頓了頓,才開口。
“天青,無論雲天河是誰的孩子,既然……”
雲天青神色微變,一下子跳了起來,也不聽玄遠接下來的話語,便是向外走去,也沒忘記扯上玄霄。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