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大睡覺最大……
等到燈火熄滅萬籟俱寂,原本空無一人的屋外突然出現一個身影,紅褐色的長髮披散在肩頭,形容有些許的狼狽,卻不掩傲然的氣勢,只是那一雙血色的眼眸看著那一棵玄遠曾經靠過的樹上時流露出的一絲悲哀使得他看起來有些孤寂。
“玄遠……”
他喃喃地開口,卻是笑了出來。
“如此也好,至少現在,你看起來比那時快樂了許多……”
說罷,他仰起頭看了看墨色的天空,眉目間的憂傷漸漸沉澱,升起一股傲氣和張狂,沉默片刻後,便消失了蹤跡。
“你生氣了?”
重樓支起身子,赤色的眼眸裡滿滿的都是玄遠的身影,目光從他的嘴唇一直流連向下,當然手上也沒閒著,愉悅的在某人的身上動作著——這百年的時間,足夠他從什麼都不懂的新手變成熟練地掌握玄遠各處敏感的老手了。至於前一百年發乎情止乎禮純潔無比只到親親的舉動,已經嚐到了甜頭的魔尊大人回想起來仍是無比地佩服自己當初的耐心。
“唔……”
被觸到某處敏感的玄遠微微眯起眼睛,暗紅的眼底飛快地劃過一絲懊惱。
“沒有。”
“你生氣了。”
重樓眯起了眼睛,溫柔地笑了起來。
不枉費他特意批准了溪風和那個神將的事情,溪風果然比較有經驗,玄遠這種情況應該就是吃醋了吧——想起溪風對於吃醋的解釋,魔尊心底就忍不住一陣暗爽。
而他一向不是個會壓抑自己情緒的魔,心情的愉悅立刻就表現在了手下的動作上,玄遠本就意亂的情緒越發情迷起來。
“我很高興。”
魔尊很高興的結果,就是第二天玄遠沒有下的了床。
夙瑤來看自家哥哥時,心底突然冒出了一個詭異的想法——若是自家哥哥是姐姐,按照魔尊這般的辛勞,怕是自己已經有了許多可愛的侄子了吧……
想到一團和自家哥哥一般可愛的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對著自己甜甜喊姑姑的模樣,夙瑤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似有所悟地轉身走向了自家哥夫收藏那些稀奇古怪的書籍的地方——保不準,這裡頭就有可行的辦法啊。
被自家妹妹拋棄還疑似被嘲笑了的玄遠默默地躺在床上看著夙瑤的身影越走越遠……
景天最近很苦惱,似乎從遇見了那個唐家大小姐後,倒黴的事情就一串串發生,先是半夜有個莫名其妙的人來的當劍,再是那個莫名其妙的劍居然自己發光還冒出個喊自己哥哥的女孩子——雖然很可愛但是也不能消去她也很奇怪的事實——接著又被那個唐家大小姐牽連,不但被趕出了永安當還扯出了一堆的事情。
雖然雪見其實蠻可愛滿單純滿……嘻嘻……
但是,他握緊了手裡的魔劍,滿頭黑線地看著眼前巨大無比的妖怪,將唐雪見攔在了身後,心中暗歎——但是自己還是不想就這麼被妖怪吃掉啊!!!
正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凌厲的靈光射了過來,直直地打在了妖怪的身上,景天心裡一鬆,已經力竭的身子向下倒去,只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紫衫女子和一高大男子並肩而立站在一條船上。
“道桓和紫萱?五十年前我只來得及保住他們的孩子,卻是沒有辦法留住道桓的轉世的命,”
玄遠淺淺地抿了口杯中的酒,琥珀色的澄澈液體在瓷白的杯中泛著誘人的光澤,清冽而又回味無窮。暗紅色的眼底有些迷離,瞳孔中倒映著琥珀色的水光。
百年前,道桓去世的那一天,他沒有辦法,而五十年前,道桓的轉世死去的時候,他也還是沒有辦法。倒是紫萱,卻著實讓他吃了一驚,如此決絕地封印了她和道桓的女兒的時間,用那偷來的時光毅然地等待著道桓的再一次轉世。若不是他的阻止,怕是紫萱還會融合水靈珠以確保能夠停駐時光。女媧族的女子,都是一旦愛上就會不顧一切。
“只希望,這一世他們可以順利地一直走到白頭。”
將杯子湊到嘴邊,剛想喝,卻被一直虎視眈眈的魔尊大人攥住了手腕,長驅直入地親了進去,可惜了一杯魔界的佳釀,就這麼貢獻給了土地。
灼熱的氣息,糾纏的唇舌,玄遠也漸漸放鬆了身體,重樓滿意地眯了眼睛,一手□他的發中,託著他的後腦向自己再壓緊了幾分。
湛瀘遮住了紅葵的眼睛,眼神不懷好意的在她嫣紅的唇瓣上停留片刻,然後拖著她溜回了劍裡。
良久,重樓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玄遠的嘴唇,氣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