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到了最初。

“天道，非神道……”

玄遠低低地呢喃出聲，舒展開的眉宇間是一片釋然，伸手將氣息不穩的玄霄扶了起來，比他高上一些的玄霄靠在他的肩膀上，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脖頸間，有種癢癢的感覺。

“重樓，我想我現在明白你的意思了。”

作者有話要說：重頭戲重頭戲到了啊！！大家端板凳來坐等霄哥結局！！！

此外，大家來思考一下我家兒子入魔了是啥模樣呢~嘻嘻，徵集圖片

寧成魔

九天玄女神色一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重樓？！！”

在看到玄遠身上溢位的赤紅色魔氣時，她的臉上失去了一直以來帶著的鎮定和那種高高在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驚懼——幾百年前魔尊重樓和神界第一神將飛蓬的那一戰，至今仍然令眾神心有餘悸。而更重要的是，當初便是自己，向神帝告密使得飛蓬被貶下凡間的……至此，本就不睦的神界和魔界更是就此決裂，而魔尊重樓，猶甚。

“魔尊重樓？！！”

“神界天帝坐下九天玄女？”

玄遠看著她雍容不再的面容，墨色的眼底浮起一絲嘲諷。玄霄此刻也已調息完畢，直直地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覆浮在半空中此刻儼然一副小丑模樣的九天玄女，意味不明地冷哼了聲。

“神界既是如此，那我便成魔又何妨！”

赤色的魔氣圍繞在他的身側，墨色的長髮越發黑的徹底，彷彿看不見一絲光芒，卻又像是更加純粹的執著，墨色的眼眸中溢位一絲紅色。對著自家妹妹伸出手，他笑得柔和。

“阿瑤，可要過來？”

夙瑤定定地看著自家哥哥，突然想起小時候自己不敢踩著石塊過河，他也是這般對著自己溫柔地笑著，伸出手，而那雙溫暖的手，牽著自己穩穩地一直走到現在，以後，也會一直一直……一直走下去。

忽的柔和了眉眼，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的韓菱紗雲天河紫英都是嚇得一愣，她卻只看見了那個對著自家伸出手的男子，綻放開了純然的笑容，一把握了上去，緊緊地攥住手中有些微涼的手指。

“好。哥哥你不可自己放開喔~”

玄遠眼中的笑意越發深了，微微收緊手中的手掌。

“放心，哥哥不會放開的，哥哥和阿瑤，要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

紅色的魔氣順著他的手，蔓延到了夙瑤的手掌上，她微微瑟縮了下，下一秒卻乖巧地任由那火焰般熱切卻是陽光般溫暖的氣息將自己包圍。

玄霄定定地看著雙手相牽的兄妹兩，眼中的柔和蔓延開來，忽然感覺到一陣殺意，匆忙轉頭，只看見九天玄女竟是捏起手訣，召喚起九天落雷來。

“哈哈哈！！！這便是你說的眾生平等？！！這便是你口中的大義？！！！難怪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果然是無情無義，草菅人命！！”

九天玄女也不再遮掩。

“玄霄！你等罪孽深重，至此仍無悔心！更是口出此等逆言，儼然已成魔，今日若是不除，他日必成後患！本座這就替天行道，誅殺爾等！”

黑色的雲朵慢慢遮蔽了原本湛藍的天空，隱隱可見噼啪作響的紫色雷光。

紫英心中一驚，忙上前幾步站在了自己師父的身前，雲天河也反應過來，拉著韓菱紗提著劍衝到了玄霄那一邊。

玄霄看著那依然浸染成墨色的天空，瞥了瞥身邊已然收斂了那莫名但是無比強大的氣勢的玄遠，見他一頭漆黑如夜的長髮披散，暗紅色的瞳仁如同最警覺矯健的強大的獸一般豎起，眼底卻沒有一絲懼意，帶著仿若天成的倨傲。而手中緊緊握著的另一隻手的主人，卻是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只多了那一分肆意的張狂。

心中微動，他突然大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笑聲漸消，他勾起的唇角帶上了深深的嘲意。

“神界自許為天、自比為地，如此天地，令人不齒！！既然如此……”

他深深看了眼玄遠，對上了後者帶著笑意似乎藏著什麼卻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的眼神，不由得柔和下了眼神，帶著幾絲雀躍，在對上那翻滾著的雲層和一臉正氣凜然的九天玄女時卻又仿若凝上了千年不化的寒冰，一字一頓地開口。

“玄霄以命立誓！！蒼天棄吾、吾寧成魔——！！”

“……”

雲天河疑惑地看了看身邊的韓菱紗，她雖然面色不太好，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