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可是,”
他看向臉色變得蒼白起來的雲天青,眼神裡的柔和慢慢淡去。
“你這次真的是過分了。這等事情可是能拿來玩笑的,玄霄師弟變了臉色,這確實是一件很有吸引力的事情,可是你這般,卻是將你,阿瑤,玄霄師弟,甚至是師父都牽扯上了,如果今日不是玄震師兄發現,而是其他哪個弟子‘無意間’發現而他又‘無意間’傳了出去……”
“阿遠……”
明白玄遠已經生氣了的雲天青已經慌了手腳,玄遠說的雖重,卻是真實的可能,而且他的出發點也是為了自己好,這使得雲天青在驚慌之餘也隱隱升起了一點微妙的愉悅——阿遠如此的情緒外露,為的是自己。
但是,玄遠的性格他又是明白的很,平日裡不要說生氣基本上可以說是連個脾氣都很少有,而一旦生氣,那也不是簡簡單單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了。
要不就冰釋前嫌,要不就形同陌路。
“天青就拜託玄震師兄你了。”
沒有理會雲天青驚慌的眼神,玄遠對玄震正色說。
沒有見過玄遠這般的玄震,雖說依然氣惱雲天青居然如此不知輕重地拿夙瑤的名節開玩笑,卻也不由得軟了下來諾諾地答應,雲天青那一副被拋棄的小狗的模樣,甚至使得他幾乎忍不住想要開口幫他求情,當然,想到那張言辭熱切感情充沛甚至可以稱得上大膽狂放的那啥,醋海翻騰的玄震還是堅定了立場。
見玄震答應了,玄遠又不再多言,撈起自己的被子和幾本書就向門外走去。
被直接忽略的雲天青此刻已經鎮定了下來,苦著臉可憐巴巴地目送玄遠毫不猶疑地離開的背影,開始思索怎麼讓阿遠原諒自個——唔,問題很嚴重……
熟門熟路地將被子放在床頭,玄遠微微側目,看到床榻上另一床藍白相間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稜角分明,倒是和玄霄平日的形象很符合,而屬於雲天青的那一床,已經只剩下片片碎布了……
唔……看來要向夙雨師姐再討一床被子了……
玄遠無奈地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故意要發展JQ的意思……只是……只是……寫的太順手了
這一章有點生硬,但是我卡文卡的想不到什麼了,如果各位親有什麼更好的雲叔犯下的既能達到這個目的又顯得比較自然的錯的話,可以提出來,我參考著改改
謝謝~
另外,不要霸王我啊,我家阿遠的攻受就看大家的意思了……其實我比較屬意阿遠攻的……遠目
紫英番外
慕容紫英自問,自己算是瓊華這一輩資質最為卓越練習最為刻苦也是修為最為高深的弟子,向來是心志堅定很明確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能要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只除了面對一個人的時候。
玄遠,他的師父,也是唯一一個會讓他失去冷靜患得患失總覺得似乎做什麼都不夠好但是又想做到最好讓他高興的人。
紫英仍然能夠清楚地記得在他還很小很懵懂的時候,宗鍊師公有時候會摸著他的腦袋,看著送自己到承天劍臺便離開從不停留的師父的背影,很惆悵地長長地嘆著氣,似乎那花白的鬍子都要被他揪下來一般。那時候的他還小,聽不出師公那一聲長嘆中的無奈和後悔,也不明白自己師父抬頭看向那一片高遠的湛藍天空時候的寂寥和孤獨,只是隱隱地,有些心疼起那個總是將脊背挺得很直卻是有種莫名的哀傷的背影。
被破例答應和師父共居一室的那一年,每個夜晚,都是他最開心的時候。
被師父摟在懷裡,或是教導自己習字臨帖,修長的手指執著毛筆,蘸滿了墨水的毛筆點在雪白的宣紙上,暈開了一層朦朧的墨色;或是指點自己的口訣,手指翻飛出一個個複雜的手訣,似乎無論什麼樣的手訣在他那裡都變成了一種極具動態美感的藝術;或者是什麼都不說,只帶著淺淺的笑容聽自己描述這一日師公教了什麼自己學會了什麼,那雙墨色的眼睛裡會流露出一絲仿若冰雪消融的柔和和暖意,長長的頭髮有時會隨著他的動作垂下幾縷,年紀尚小的自己總會將那幾縷髮絲繞在指尖或是攥在掌心,然後莫名的就覺得很安心。更多的時候,是兩人什麼都不說,只看著那一輪很大很圓很亮的月亮,師父懷抱很溫暖,身上帶著茶香和雨後竹林般清新的味道,縈繞在鼻尖,很輕易的,便沉入了睡眠。
——那些時光,等到他長大後回憶起,也總是忍不住想要勾起唇角微笑。
那是,在他慢慢長大後,便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