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無論是人一冰山大師姐居然也喜歡這般小女兒的衣裙還是平日裡溫和有禮的掌門二弟子喜歡女裝，都不是一件怎麼好的事情……

等到玄遠和夙瑤心情愉快地返回瓊華的時候，月亮已經升了起來。瓊華的月亮一向是很大很亮的，所以也會經常有喜好浪漫的師弟師妹月下漫步，可惜的是無論是玄遠還是夙瑤或者是玄霄玄震，都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就連應該是最文藝的雲天青也在發表了一通‘啊月亮好圓像個餅’這般的言論後被劃入了不解風情大煞風景的行列。

在各自的房門前告別，玄遠和夙瑤分別轉身進入了並排的兩間屋子——瓊華的屋子都設定了靜音咒，也就是說在只要關上門，無論在裡面幹什麼外面都感覺不到。

按照玄震的說法，這是放養，是某種程度上的縱容——你們自己掂量著啊，幹什麼壞事在自家屋子裡折騰就行了，再怎麼鬧都不管，至於外面嘛……

玄霄依舊是坐在桌前翻著書，看到玄遠回來，稍稍頷首示意了下就將視線繼續定在了書上，玄遠看看他頭上端端正正地帶著的頭箍和簪子，再看看他一副認真嚴肅的模樣，不由得柔和了神情。

——玄霄師弟，似乎也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冷峻。

清晨的醉花陰是玄遠最喜歡的，細碎的花瓣上帶著晶瑩的露水，顫顫巍巍地慢慢滑落，寄生在鳳凰花藤下的各色野花半攏著花瓣，怯生生地探出絲絲花蕊，最重要的是，沒有多餘的人——即使是玄霄，平日裡晨起的時間也比玄遠要晚上半個時辰，更不用說大多等到早課才起的弟子了。

水系仙術和雷系仙術並沒有明確的混合仙術，但是若是在一片池塘裡釋放雷咒，那效果絕對不是一個單純的驚雷閃可以比擬的——這個結論，是小時候的玄遠從太平村的小溪裡釣了那麼多次魚後得到的，後來更是成為保證玄遠和夙瑤很長一段時間的溫飽的實用手段之一。但是怎麼讓它們能夠像水系仙術和風系仙術那般結合起來形成諸如風雪冰天那樣的高等仙術呢，玄遠隨手挽弄了幾個劍花，開始思考。

現有的仙術體系是水系火系雷系風系和土系，水克火火克雷雷克風風克土土克水，但是也不可能只有相剋而無相生，然而五系卻並不存在明確的相生關係，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還存在其他的仙術體系，但是那些又是什麼呢？水克火，木生火，金克木，土生金……

“誰？”

玄遠將長劍向前一遞，劍尖直指向一從低垂的花藤，眉目間儼然已經褪去了溫和，散發出如同他手裡的刀劍般的犀利。

“是我……”

雲天青伸手撥開垂下的花藤，還有些暗沉的天色使得他的表情也模糊了起來，。

“阿遠……”

他張了張口，卻只吐出了兩個字，尾音似乎被風吹散般顯得有些惆悵。

“玄霽師弟，”

玄遠放下執劍的右手，毫不在意的勾起唇角笑了笑。

“有什麼事情嗎？”

雲天青臉色一變。

“阿遠，我……”

他一咬牙，快步上前，一把攬住玄遠的肩膀，玄遠身子一僵，卻沒有動作，只是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明顯已經被自己的態度逼急的雲天青。

說實話，對於雲天青，玄遠還是沒有辦法硬下心來生他的氣，就像面對阿瑤，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生氣一般，但是，細細想來，卻又有些微妙的不同，至於究竟是哪裡不一樣，玄遠自己也不太清楚。

抿起唇角，玄遠擺出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玩味地看著雲天青變幻莫測的表情，剛才糾結於各系仙術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就開朗了起來，開始好奇起他接下來會做什麼了。

但是，這份玩味地心情立馬就被震驚代替了，唇上突然覆上的溫暖柔軟，還有一瞬間放大的臉龐——玄遠眨巴了兩下眼睛，卻看到原本犧牲般壯烈還死死閉上眼睛的某人此刻也睜開眼睛，那雙黑色隱隱透出墨藍的眼眸竟然滿是笑意。

雲天青雙手扣住玄遠的肩膀，將他的身子扳了過來，嘴唇貼在了他的嘴唇上，玄遠的唇雖然有點薄，卻是柔軟而又溫暖的親起來很舒服——玄遠永遠也不會明白的，他之所以等了那麼久才上瓊華的原因。起初是因為不願，後來卻是因為不能，只是無論是不願還是不能，都抵不過四思念……

對上那雙明顯不在狀態的眼睛，縱使不願，他也只得離開那柔軟的存在，唔，臨走前再享受一下應該不過分吧——於是，某人心安理得地狠狠吮吸了以後玄遠的下唇，才帶著無辜的笑容擺出一副‘這下你可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