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就從來都沒想過我在藥王府裡拜祭的是誰麼?”
我咬著嘴唇死死盯著他。“你以為我不知道麼?那人是你的妻子!”
我以為聽到我揭穿他的話至少他會羞愧,即使不羞愧也會多少有些意外的,但是渠莒只是別有深意的扯著嘴角輕輕笑著。
“丫頭,那人的確是我的妻子,可是,那也是你的祖先吧!鍾吾宓兒!”
聽到他叫出我的名字我頓時猶如被人點了穴道一般定立在了當下。我自問並沒有透露過我是鍾吾族的人,他是如何得知的?
“丫頭,你不用好奇我是怎麼知道你就是鍾吾族的少主的,你只需要好好想一想我方才的問題!”
聽到這句話我方才慌亂的心竟真的安穩了下來,並開始認真的思考他的問題。不錯,藥王府裡安葬的都是鍾吾族歷代的族長,那自然是我的祖先,可是……我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氣,盯著渠莒往後退了幾步。
“鍾吾族歷史上只有兩位女族長,一位是五百八十七年前的鐘吾白雪,一位是四百七十九年前的鐘吾藜,瞧你長得年輕你怎麼會……”
天啊,無論他的亡妻是哪一位,那他……
“你……你是妖怪……”
我挪著步子直愣愣的又朝後退了兩步。渠莒抱著肩不屑的一笑,繼而伸出手用力地拍著巴掌。
“丫頭,你終於反應過來了,可是,你就不能往好處想想麼?我像是妖怪麼?”
我盯著渠莒看了良久,很是認真的搖了搖頭。我與他相處了一年,並沒聽說哪裡死了人,也沒見他喝過雞血,他不是妖怪,那,能活的這麼長命的豈不就是……
我不可思議的望著渠莒,舉起的手不住的顫抖著,渠莒很是讚賞的朝著我點了點頭。天哪,我見到仙人了!
“還回靈引谷麼?”
“不了。”
“還生氣麼?”
“你仙友,我氣什麼。”
“還懷疑我在外面窩藏了小老婆了麼?”
“待定!”
“……”
“咯咯……”
“那還會為了抓現行大半夜的穿越天嵐山了麼”
我從渠莒的懷裡掙脫出來很認真的盯著他的臉誠懇地說道:“我不是為了抓現行的!我是收到字條說你在宣城有難才去的!”
渠莒原本笑著的臉突然定格住了。“你說你收到字條說我在宣城有難?”
“恩,是呀,大牛和小全都見過那字條呢!”
渠莒摸著下巴思索良久繼而眯眼笑道:“恩,想來是誰惡作劇,回去我瞧瞧。”說著又把我攬在了懷裡。我順著他的懷抱出溜下去,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枕在了他的腿上。
“渠莒,你是仙人,可我只是一個凡人,你說等我老了你還會要我麼?”
“傻丫頭,我什麼美女沒見過,我喜歡的是你,不會嫌棄你的,如果你害怕和我在一起被嫉妒,大不了我把自己化作個醜模樣!”
“不要不要,我喜歡帥哥!”我攥著渠莒的手安心地笑著,晚風拂面很是舒適。“可是,我總有一天會死的,到那時怎麼辦……”
渠莒用力的握緊我的手,俯□親吻著我的額頭。
“丫頭,我會等著你轉世,等著你長大,然後再娶你,再做你夫君,什麼時候你和我說你膩了我才放你走……”
我閉上雙眼享受著他的吻。這一刻是多麼的美好,他在我的身邊,願意守候我,願意生生世世等我長大,多好……
可是,我一直忘記問他,若是可以等待,為什麼他沒有等阿藜的轉世,反而戀上了中途殺出來的我?
我枕在他的腿上昏昏欲睡,這時突然聽見渠莒趴在我的耳邊輕聲問道,丫頭,你願意嫁給我嗎?
頓時睡意全無。
一個鯉魚打挺我猛的坐了起來。渠莒後來回憶說那晚我望著他的眼神裡“噌噌”的冒著火星子。
我想,我還是應該淡定一些,至少應該有一些女孩子該有的羞澀,無論怎樣總要拒絕他幾回才能答應,但是事實上,那晚我很不淡定,我甚至沒有再確認一遍他方才說的話是否算是求婚就忙不迭的把頭點的跟敲鼓點似的。
渠莒望著我很是無奈的笑笑,變戲法似的(事實上仙人不用變戲法)從身後掏出了一枚草編的戒指,正中間一朵粉紅色的小花正在風中微微顫抖著。
“你是仙人,怎麼不變出一金的?銀的?琉璃的?”
渠莒點著我的腦袋,恨鐵不成鋼。“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