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細雨落下的庭院,好半晌方才嘆了口氣:“老實說在來之前我便有個想法,覺得冒昧了,所以後來決定大概地提一句就好,但是現在……我改變了主意,無論如何我想爭取一下……”
目光灼灼地望定了唐憶,亞歷克斯帶著一貫的淡然微笑,倒使得唐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呃,不知道是什麼事?”
“來塞靈格吧。”
“啊……”
大概是對方的語氣過於誠懇,唐憶陡然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就算要挖人。知道自己與凱瑟琳關係,哪有這麼明目張膽地說出來的。不過,帶著那誠摯地語氣,亞歷克斯繼續說了下去。
“呵,恕我冒昧,阿特羅卡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三大家族互相傾,勾心鬥角,軍事、經濟的系統也只會互扯後腿。現在看來還算繁榮,但是一旦矛盾爆發,後果是難以想像的,另一方面。凱瑟琳夫人為人高潔,我很欽佩,但是在目前的局勢下,老實說來。她沒有力挽狂瀾的實力,最大的理由在於,中樞部——或者你們稱為暗部的這個機構權力很大,但是在之前的時間裡隱藏太過。如今軍部突然膨脹,配合沃爾一家地力量,影響力不夠的中樞部已經只能處於被打壓的位置。我知道你與凱瑟琳夫人私交甚篤。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妨採取另一種方法來幫幫她……”
“其實情況很明顯,阿爾你這次地事情。之所以會在半天之內傳播開來,擺明了軍部與沃爾家在暗中就準備好了要做出某些行動,針對你同時也針對凱瑟琳夫人,另外我得到情報,相信有中樞部情報網的你也已經知道了,這次的事情,那位腓烈特殿下在暗中出力甚多……”
“啊……”亞歷克斯態度懇切,雖然在這樣的地方說阿特羅卡地壞話並不合適,但是聽在唐憶耳中,還是不由得微微點頭,而陡然聽見這一個訊息,卻使得唐憶錯愕無比,那位腓烈特殿下……為什麼……
見了唐憶的
亞歷克斯也有些疑惑,不過片刻後他便接著說了下去道阿爾你是為何得罪了腓烈特殿下,但是以目前阿特羅卡的局勢來說,陛下多年臥病,皇太子繼位只是遲早的事情,在任何一個國家,得罪任何一個人都有轉機,但唯獨得罪了國王……阿爾,相對來說,塞靈格或者說不上不阿特羅卡精彩多少,但是至少,我們國內地形勢相對平靜,我們懂得該如何對待真正的人才,我們需要你的力量,或者說整片大陸都需要你地力量,當然你可以從塞靈格開始……“
他伸出一根手指:“安馬特戰略不是太大地問題,只要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許諾,最高經濟顧問,伯爵地位,與軍事並行,當這本計劃書實施時,皇庭會以最大地力量予以支援,另一方面,我們不會放任阿特羅卡的形勢陷入最糟糕地地步,你可以利用塞靈格的資源,最大限度的支援凱瑟琳夫人。相對來說,我們那邊應該會有更實際的東西。”
亞歷克斯說完,等著唐憶的反應,然而在此刻的唐憶心中,滿是那位太子殿下為何要對付自己的疑問,凱瑟琳知道嗎?或者是因為她已經知道了所以才執意地要送自己走呢?一時間沒有答案,心中卻也在佩服亞歷克斯的魄力,這樣的條件,一般人實在難以拒絕,微微一笑,他說道:“讓我考慮一下好嗎?”
“當然,希望雷撒督克先生可以認真考慮我的意見,那麼我先告辭了,這本計劃書我們會帶回去稍做評估,幾天之後相信就可以將所有的事情一次性透過,替我向凱瑟琳夫人說聲再見。”
“嗯,我會的,再見。”
自然不會說出自己今晚便離開的事實,不過,能夠在最後的關頭解決這件事情實在令人欣慰,此刻已經臨近中午,他心中思考著如何對巴克那羅夏說出自己要離開的事情,當然靈魂之樂可以留下曲譜,因為其中心並非感人,而是透過固定的節奏與規律對尼古拉斯身體裡的詛咒做出影響,有了曲譜誰來彈都是一樣。去找凱瑟琳夫人時,才發現她不在一向辦公的房間裡,上到頂樓,才發現了她的身影。
出乎意料的,這次她並沒有躺在一貫所處的長椅上,而是雙手抓著繩子,坐在泳池一旁克娜常常玩耍的鞦韆上輕輕搖擺,依舊是面紗遮住臉頰,卻沒有穿她一貫的黑色長裙,而是一襲白色的紗裙,遠眺的目光中,恍如十七八歲少女的純潔天真。
然而,就是這樣一具嬌弱的身軀之中,到底揹負了多少的東西呢,命運、責任、悲憫……這一切的一切,為何竟是這樣的一位女子來揹負呢,唐憶不由自主地產生了這樣的嘆息。
眼見唐憶上來,那搖晃的身體停了下來,緩緩摘下面紗,露出了白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