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密道離開,心中警兆忽生,要轉身時卻晚了一步,刀光從側腹劃過,血光乍現間,唐憶已經反手與那人拼了七刀,躍向一旁,隨後,則是切莉驚愕的尖叫。
“安格斯——你幹什麼——”
伸手抹過腹部的傷口,算不了重傷,但畢竟是在流血。面上露出凝重的神色,舉刀前指,而在前方與自己對峙的,赫然是那名一隻手上還纏著繃帶的安格斯子爵。
見面之初,自己曾對這名身為切莉丈夫的人產生過一絲好感,只覺得他的氣質似乎不錯,配切莉這樣的女人委實可惜,然而隨著時間過去,看見他在切莉身邊獻媚的神情。直到昨天早餐時地風涼刻薄,便使得唐憶對他越發的噁心與鄙視,然而無論如何未曾想到,這個才在宴會上毫無反抗能力被自己刺穿手掌的男人,陡然間竟然會爆發出如此之高的身手。
“加百列先生是吧?我猜你應該不會是原本的阿爾。雷撒督克了……”切莉的尖叫聲中,安格斯臉上露出一絲從容的笑意,驀地回手,刀光幻現中,身後的兩個僕人瞬間倒地。“到此為止了,加百列先生,我是豹族的薩爾,目前地霧夜戰紋繼承者。與他們……是一夥的……”
“薩爾……”這個名字似是勾起了繚的一絲回憶,卻沒有多想。
另一方面,眼見與自己相處幾年,對自己百依百順的丈夫竟然變成了這樣一副模樣。切莉卻沒有相對地自知之明,尖叫聲中撲上前去,撲打撕咬。
“安格斯——你說什麼——你住手——把刀放下——我叫你把刀放下啊——”
似乎是一貫扈指氣使的風格,這一次自然無法再得到同樣的效果。眼見那肥胖的身軀在自己身邊撲騰,自稱薩爾地男子臉上顯出怒意,隨隨便便的一腳。便將她踢出了幾米之外。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
“給我滾開。你這頭豬,我老早就受夠你了!”
只要是稍有頭腦的人。必然知道這個人此時已經不能去招惹,切莉雖然胖,卻也不是白痴,但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地表現卻變得異常的瘋狂起來,一面翻滾撲爬過來,尖叫之聲震耳欲聾。
“哇——不、安格斯把刀放下,我叫你放下,聽到沒有——只要你放下,這次的事情我什麼都不追究——放下啊!放下啊!”
望著那眼淚鼻涕流一臉,沾滿灰塵地肥大身軀不斷跳躍著,想要抓住安格斯手中長刀地胖女人,唐憶感覺有些好笑,但是望見這樣地偏執,卻又隱隱有種說不出的悲哀在其中:她與這個男人結婚已經有幾年地時間了吧,一直以來,
莉對自己的這個丈夫並不滿意,但是與一個帶有自己人相處了好幾年,她的心中,未必沒有感情吧……
“滾開——”
大吼一聲,薩爾將那肥胖的身軀再次踢飛出去,隨後,閃電般快速的刀光向著唐憶迎頭斬來!
“乒乒乒乒乒乒——”
如同暴雨撲打蕉葉一般的連響爆鳴,轉瞬之間,兩人也不知道互拼了多少記,乍分驀合的人影中,卻是唐憶最終將薩爾逼得飛退出去。
“嘿,雲式斬切嗎?我比你要熟練啊。”
舔了舔從腹部沾在手上的鮮血,唐憶的臉上再度顯出繚那神經質的笑容,以力量而論,唐憶的身體不如他,但是說起招數的熟練度,再加上加百列以冥界法則作為輔助,便赫然彌補了這一差距。而在此同時,薩爾的臉上也綻放出笑容,伸手在臉上一抹,當即變幻做另一張消瘦英俊的臉龐。
“哈哈……兩具活屍、兩個靈魂……原來繚前輩也真的在這裡嗎?不過,既然傷了肖恩,說明你已經是敵非友了吧?那就只有連你一塊殺了!”
對於薩爾的職責,繚並沒有做出解釋,轉眼間,兩人再次拼做一團,而就在幾次呼吸之後,一道身影陡然衝入這兇險的戰局當中,唐憶急忙間撤手後退,薩爾手中的刀卻已經毫不留情地刺穿那黑影的腹部,拉開一道巨大的口子。
“不、不——不……回來、回來、放下……放下……”鮮血猶如湧泉一般從那被撕裂的腹部流出,那裹在華麗大衣下的肥胖身軀卻兀自徒勞地揮著手,身體撲在前方那人的身上,“安格斯——不許、不許這樣……變回來……變回來啊……變回來……”
人之將死時爆發的力量委實巨大,即使以薩爾的力量,此刻也覺得手中的長刀如同砍進了一塊巨大的板油,怎麼也無法擺脫。切莉那流著血的身體不斷向前推著安格斯,而手持長刀的男人也值得一步步地後退,任由這女人肥胖的短手在他的臉上噁心的抹著,不斷哭喊、尖叫,直到聲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