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竟然露出些許細縫,要不是‘可憐蟲’及時點醒,自己定會被心魔入侵,陷入那萬劫不復之地。’念及此處,立時神情肅穆,向著‘可憐蟲’上垂半躬,執晚輩大禮。
“可憐蟲,你在此地數百年,可曾發現什麼奇特之處?又或者,通往其他地方的辦法?”樓雲兮,款款而行,輕拂於可憐蟲身前。
“小丫頭,你這話當真好笑!老夫要是知道出去的辦法,豈會受這般折磨?”可憐蟲眼白一翻,看著樓雲兮宛若白痴。
樓雲兮略微尷尬,便恢復心神,道:“你這‘九陰囚龍鎖’又是怎麼回事?想必依你之力,天下能制服你的,沒有幾個吧!既然你這麼多年,都還在此地,想必那些進來之人,都已慘遭於你手!我就算是絞盡腦汁,也實在想不出,是何等大能,用這法器將你鎖住?”
‘可憐蟲’向著身上的‘九陰囚龍鎖’掃去,淡淡道:“當然沒有人能困住我。且莫說這小小的天拒山中,就算是整個中州,又有何人?這玩意,是我自己鎖上的!”
樓雲兮倒吸一口涼氣,腦海深思電轉。霎時臉色驟變,大為駭然的脫口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此歹毒的法器,為什麼要給自己種下?”
“為了活下去!”咧嘴一笑,那潔白駭然的牙齒,異常滲人。
----------------------
清晨,群峰俊秀,薄霧瀰漫。如輕煙升騰,繚繚繞繞。奼紫嫣紅的朝霞,將天地搖搖隔斷。幾隻大鳥悠然飛過,衝向那璀璨多彩的天盡頭。晨風呼嘯,水霧濛濛,夾帶著透骨寒意。
一清麗絕俗的藍衣女子翩然而立,恍然不覺。青絲飛揚,衣裳起伏不息,妙目痴痴的凝視著前方,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嗚——”東北方號角迴盪,激昂如雲,遠遠的響起一片歡呼。
藍衣女子微微一震,轉眸望去,霧靄離散處,一隊人馬正破風而來,獵獵大旗上,兩個‘句’、‘木’繡金大字極為耀眼。
“句太子來啦公主,句太子來接你來咯!”從那藍衣女子身後,傳來一陣銀鈴似的的脆甜笑聲。
藍衣女子臉上微微一紅,搖了搖頭正待說話,又聽到那清脆的聲音。“公主,你還在等什麼呢?怎麼不去迎接你的小情郎啊,該不會是害羞了吧!咯咯咯”
循聲望去,香風鼓舞,一紫衣女子做侍女打扮。二八年華,甜美可人,月牙小嘴高掛,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
“小月”藍衣女子雙頰暈紅更甚,眉尖輕簇,微有嗔怒之意。淡淡道:“我與句太子,早已定下三生之戀,兩情若是久長時,又何必急於一時呢!”言罷羞意更甚,面色彤紅,宛如一顆熟透的蘋果。
紫衣小婢對若冰諾扮作鬼臉,香舌一吐,咯咯笑道:“公主不知羞,不知羞明明對句太子牽腸掛肚,嘴上還偏偏不承認,既然不急於一時,為何你還眼巴巴的,站在這山頂?嘖嘖嘖,看著你那望眼欲穿的模樣”
若冰諾神色凜然,也不在於小月打鬧。秋波流轉,凝視著漫漫群峰,淡淡道:“我兩就算是定下三生,也不知何時?我才能真正做他娘子。”
“如今木族,已被流韻謹揮軍壓制我只盤著天下能早日太平,哪怕就是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小女人,也勝過這打打殺殺的日子”
說道最後一句時,心中忽然一陣酸楚,咽喉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聲音如蚊吶,幾不可聞。
至天墉大會和句斐禹分開後,若冰諾每日都神情低落,慼慼不言。做任何事,彷彿都心不在焉。黑帝看在眼中,痛在心裡,一眼就看出,這正是,那懷春少女的相思之毒。
幾番打探,終於得知一切,關係著自己女兒的幸福,黑帝無奈之下,也只得親自修書一封送於木族,於是才有了這兩族聯姻。
說話間,遠處歡呼四起,禮樂奏鳴,大隊人馬,緩緩向水族營地靠來。當前一人,青衣玉官,長髮高豎,劍眉星瞳,端坐於三眼麒麟獸上,更顯英姿絕倫。
此時句斐禹已到,眾人更是歡騰如沸,還不待木族人完全過來,水族便爭相上前,不過片刻,這山峰便已剩不下幾個人影了。
紫衣小婢笑道:“哎呀,公主你看,句太子都親自過來相邀了!”
雙眸精靈古怪的轉動,在若冰諾的俏臉上來回流轉,抿嘴笑道:“哎,許久不見,也不知句太子是否更俊了?只可惜這樣的絕世才俊,如今卻已成為人夫。哎我們這些小丫頭,又少了一個懷春的物件咯!”
這小月與若冰諾朝夕相處,可以說是情同姐妹,也不為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