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畫卷。此時的句斐禹早,已被心煩所憂,哪裡還有半分欣賞的心思,目光牢牢的將神秘人鎖定。
緊握手中的‘相思犀鳥’玉佩,若冰若那含羞脈脈,深情如水的秋眸,又在次浮現在眼前。兩人的定情之物,如今卻成了他唯一的思念。
心中砰砰大跳,神色更覺迷離。
‘呼呼’狂風迎面拍打,涼透心骨,卻澆不息那炙熱的心火。滾燙的心間,直如沸油翻滾,令他呼吸窒堵,心頭更是錐心刺痛。
句斐禹抬頭,瞳孔驟然收縮,五官扭曲到極致,心中怒吼道:“他奶奶的,究竟是誰!”句斐禹這樣的翩翩公子,竟也爆出粗口,他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兩人的距離,彷彿已成定局,無論句斐禹怎麼加速,依舊拉不近分毫。
更奇怪的卻是,自己的身形一拉下,那黑袍人的身影也停頓不前,明目張膽的傲立於自己身前。
念及此人實力,竟隱隱有超過自己之感,一時間,冷汗佈滿背脊。星瞳閃爍,幾分駭意被他壓制到極致。
兩人一追一逃,竟漸漸的脫離山林之地,向著東海而去。
在超越音速的狀態下,百丈距離,一閃而過。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猶如隕石撞擊海面,衝擊力將方圓百丈的,海水高高揚起,形成了一道微型的海嘯。
快的視線中全都模糊一片,耳中更是嗡嗡作響。
直到塵埃落定,才呈現出無比震撼的一幕。兩人踏浪而立,電芒直射。而方圓丈許的海水,卻如同沸騰一般,騰起陣陣白霧,縈繞在兩人周身,久久不肯散去。
黑袍男子怒目而視,眼中精光仿若跨越時空一般,來到句斐禹身前。
句斐禹瞳孔驟然收縮,周身如萬針刺扎,心跳瞬間加速,一股寒意如涼水澆頭全身。
黑袍人帶給他壓力,竟如同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令他根本動彈不得,甚至連吞一口唾沫,都變得艱難無比。
周身功法微微一轉,才盪開絲許壓力。驀地,周身一輕,句斐禹雙眼迷離,緊咬牙問道:“你究竟是誰,引我來此,又意欲何為?”
黑袍男子頭也不抬,淡淡道:“傳言句太子,不是智冠中州麼?怎麼會連我,這點小心思也猜不透!”說完他終於抬起頭來,掃了句斐禹一眼。
黝黑的藤木面具,反射出滲人的光澤,彷彿一個窮兇極惡的魔鬼。
就這樣,簡簡單單的一眼,句斐禹的胸口,卻像是被重錘狠狠一擊,忍不住悶哼一聲,身形更是微微晃動,才轟然站定。
“咦?!”黑袍男子驚異嘖嘖,死死的盯著句斐禹,譏笑道:“句斐禹,你我都是明白人,在我的面前,你就不用裝了吧!”
“示敵已弱?這等小把戲,還想在我前面戲耍!你當我是流韻謹一流的傻子嗎!”說道最後一句,更是直如驚雷,響徹雲霄。
句斐禹神情一怔,端端直視,淡淡回應道:“哦?聽閣下口氣,倒是在本王身上頗下了一番功夫,可否以真面目示人,也好讓本王瞧個清楚。”
“哎,最近老是有些阿貓阿狗,想在本王面前撈些好處,難道,就真當我好欺負嗎!”
黑袍男子,劍眉一豎,冷冷道:“天下八大帝后,當屬你句斐禹最為高深,最為隱忍,當然也是最為難纏,莫非你自以為,帶著一副偽善的面具,別人就不得而知嗎!”
“你的一舉一動,早已被我瞭如指掌!算盡天下人,沒想到落入別人的圈套還不得而知,當真是好笑!哈哈哈,句太子,你說著這樣的人好不好笑呢?”
句斐禹心下一沉,啞口無言。直到這一刻,才完全明白,此人定不可善予!
不但對自己計劃,瞭若指掌;而且對自己的實力,也絲毫不懼。就連影藏多年的‘秘密’,也被對方不差分毫的道出。
句斐禹嘿嘿一笑,並不答言,但對黑袍男子的身份,卻是更多了幾分探尋的期許。
句斐禹正準備,從對方言語中,尋得一些身份的資訊。耳邊卻是忽然傳來,尖銳的轟鳴,眼前一亮,光芒四射,氣浪滔天。
電光火石間,句斐禹閃電疾衝,遠遠避開突襲。
“轟!”赤芒吞吐,流霞沖天。海浪滾滾奔騰,沿著句斐禹沖瀉而下,夾雜著無數通紅琉璃的火線,朝外怒飛炸舞,蒸騰的白霧陡然瀰漫。
而句斐禹又豈是善予之人!大喝一聲,鳳舞夢魘刀碧芒怒卷,登時將條條火線,震飛撞碎。
身子一晃,氣血翻湧,電光劍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