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許希臘神的存在就是上天的作弊,更別提是卡俄斯的寵兒。
塔爾塔羅斯翻身坐到蓋亞身上,滿頭的黑髮順著流暢的肌肉線條滑落在毛毯上,那是蓋亞最鍾愛的色彩,也是深淵的本質。“為什麼要發怒,我不是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誠意嗎?”他如同最好的情人一般伏在蓋亞肩頭,親暱而溫柔。
在醉酒後,他溫順得不可思議,同時某些舉動直白得令蓋亞無法相信。
下一秒,蓋亞的喉嚨發出一聲低喘,再無半點質問的心思。
殿門那邊動響雖然細微,但是神靈的五感太敏銳了,躲在寢殿裡的兄妹倆爬出了床底下,臉上滿是心滿意足的紅暈。赫墨拉扯了扯哥哥的衣袖,指向緊閉的殿門口,埃忒耳遲疑的點頭,與她一起去偷看門口的縫隙。
兩個孩子撅起屁股,湊在門縫裡偷窺。
一眼望去,黑暗環境中的金燦燦的長髮尤為明顯,而蓋亞就躺在地上,被壓在身上的塔爾塔羅斯遮蓋住了神色。埃忒耳嚥了咽口水,滿臉糾結又好奇的繼續看下去,結果身邊的赫墨拉像是被驚住了,激動得拉著哥哥的手。
“那個,看那個……腰……”她張開嘴無聲的示意。
埃忒耳疑惑的眨了眨眼,妹妹不是一向最支援蓋亞上了塔爾塔羅斯的嗎,怎麼會對這一幕毫無意見?順著赫墨拉示意的地方瞅去,幾秒後,他猛然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蓋亞的手抓住了塔爾塔羅斯的後頸,擁吻間,塔爾塔羅斯的雙腿跪在了他的腰側。
似乎無法過渡的折腰下去,塔爾塔羅斯的腰部微顫,抬起少許,又被蓋亞用手壓了回去。
一瞬間,黑髮神祇的背後溢位冷汗。
可是所有的不滿抵不過一句情動中的話語,“塔爾。”
不僅埃忒耳的背脊竄起麻意,赫墨拉更是面紅耳赤的低下了頭,不要說偷窺中的他們,面臨這句話的塔爾塔羅斯絕對心都軟了。埃忒耳在心底膜拜,大地之神在關鍵時候果然不吝嗇情話,這方面比悶葫蘆的父神厲害多了。
赫墨拉鼻子流下鼻血,努力吸了吸。
哎呀,深淵之神的腰身動了,坐在蓋亞的身上……好體貼。
她扭頭看向一旁眼睛發亮的哥哥,暗自誹謗道:‘找男神果然要找面癱型,哥哥太活潑了,不適合當情人。’
蓋亞警惕性再弱也不會忽視兩道火辣辣的目光,眼角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寢殿。隨後他用手肘支撐起上半身,身體不可避免的移動了位置,塔爾塔羅斯抽了口氣,雙腿不由自主的夾緊了蓋亞的腰,硬生生忍住了摩擦的感覺。
“去深淵神殿。”蓋亞的手撫著他僵硬的背部,脊椎到臀部的線條勾勒出極其漂亮的弧度。
酒的後勁實在太大,塔爾塔羅斯眉頭蹙起,眼神昏沉,勉強清醒的開始轉移空間。
等埃忒耳和赫墨拉發現他們消失後,扼腕不已。
可惜蓋亞高估了塔爾塔羅斯現在的狀態,即使是神也避免不了思維不集中的下場。他們在半空中一滯,最後水花四濺,掉落在深淵神殿數十米外的冥河裡。彼岸花叢在河邊開得盛烈,冥河的河面上飄過鮮紅如血的花瓣。
在這片幽冥匯聚的冥河裡,法則都不得不觀察起這掉進河裡的兩位神祇。
蓋亞從河裡探出頭,金髮甩到身後,深淵之神已經因為轉移失敗而頭痛欲裂。他把塔爾塔羅斯抱到河岸邊,低下頭,水珠不斷的從下頜滑落。蓋亞看著黑髮男子蒼白的容顏,抿唇說道:“你確定你不是一時新鮮?今天所言句句屬實?”
“我發誓。”
一聽此話,塔爾塔羅斯的酒醒了大半。
蓋亞的眼中浮現一絲掙扎,半響,到底是相信冥河多過於塔爾塔羅斯在做/愛時的話。神靈的品性基本上不能用肉眼去觀察,他道:“我暫時考慮一下,先到深淵神殿去吧。”
塔爾塔羅斯勾起清淺的笑容,抬頭輕啄了一下蓋亞的唇,這回對方沒有怎麼排斥了。
深夜,塔爾塔羅斯在夢裡見到了陰魂不散的卡俄斯。
應對卡俄斯的方法就是從頭到尾的沉默和無視,越是惹他產生興趣越不妙。卡俄斯沒過一會兒就看膩了這張面癱臉,怨念道:“要不是我無法直接聯絡到蓋亞,我至於天天看你這張毫無情趣的臉嗎?”
“那真是我的榮幸。”塔爾塔羅斯默了,到底是有多無聊,居然……天天看。
“塔爾,沒想到你也會耍詐,連蓋亞都猶豫了。”
卡俄斯會耗費力量進入塔爾塔羅斯的夢裡,自然不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