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繚繞,巨大圓形浴池,升起暖融融的熱氣。
周浩南的上半身若隱若現,雙臂搭在浴池邊。雖然隔著霧氣,看不清他的臉,但光是那悠閒的姿態就很吸引眼球,有點像某個溫泉廣告,拿了美男來當賣點。
周浩南面無表情地轉過頭來看她:“怎麼了。”
朱寶的臉無法抑制地發起燙,感覺快要流鼻血了。
昨晚都見過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還臉紅個什麼勁!朱寶強打著精神,想要往周浩南那邊走近一些,可那腳步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一步:“八點半了,遲到了,周浩南。”
周浩南撐著下巴看她,眼珠子也不轉,朝她勾了下手指:“來。”朱寶穿那浴袍的樣子實在太有意思,像只傻鴨子,讓人很想把那衣服剝掉。
朱寶被他那麼目不轉睛地盯著,活像是她沒穿衣服似的。那露骨的視線看得她心裡發毛,甚至低頭看了看自己,見浴袍帶子綁得牢實,這才安心了些。
周浩南笑說,“你不是想喜歡看我麼,隔那麼遠,怎麼看?”
昨晚那事的尷尬倒是沒有了,因為現在更尷尬。她挺想解釋自己不是故意要看的,但總覺得這麼一解釋更矯情,乾脆別過臉去:“我去外面的浴室刷牙洗臉去了。”
周浩南說:“你過來幫我按摩,我保證你不會遲到。”
被那眼光盯著,朱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隱約感覺到過去沒好事發生,死活不過去:“不行,快遲到了,八點半了,再不出門就要遲到的……”
周浩南不高興地皺眉:“又忘了要聽我話麼。那三十萬還想不想拿回來了?”
朱寶有氣無力地回了句,“想……”就抓了抓頭髮,老老實實地挪了過去。
周浩南看她走過來,非常滿意,“把浴袍的帶子解開。”
“……”朱寶頓時覺得毛骨悚然,危險的預感讓她下意識揪緊了帶子,“什麼按摩要解帶子?八點半了啊!來不及了,絕對不能做了,晚上回來再做,好不好。”
周浩南的手指在浴池邊緣點了兩下,半是誘哄的口氣:“我的事是公事,是business ;trip好了。沒聽說過公幹麼。為了公幹,晚點去公司,有什麼要緊的?”
朱寶又不是傻子,她敢發誓這種公幹和那種公幹不一樣,二話不說,掉頭就要跑。
“回來!”周浩南真是受不了她那木頭腦袋,遲到比討好金主更重要,這是什麼道理?他微惱地讓了步:“按摩,不用你解帶子,行了吧?”
朱寶孤疑地轉過頭去。“真的?”
“真的。”他補充道,“不解開你的衣服。”
……
事實上,此按摩非彼按摩,除了都是用手,幾乎沒有任何共同點。
“我沒解開你衣服哦。”周浩南把手伸進她的衣服裡,大大方方地說:“是吧。”
朱寶非常沮喪,她最後還是遲到了,而且遲到了一上午。
*
沒過兩天,周浩南就讓她搬到自己家去。
他大言不慚,把玩著她的頭髮:“反正我們每晚都要做,你乾脆就住到我家裡來。”
朱寶立刻使勁搖頭,真要搬去他家那還得了。自從那天后,她才慢慢發現,周浩南對那事有非同尋常的狂熱,逮著一切機會把她撲倒。她可真怕了,在這個問題上據理力爭:“上班還有公休日呢。”
“沒有不讓你休息啊。只是搬過來住比較方便,我每次送來送去也很累啊!”
朱寶真想翻白眼,讓他的司機送,他也不願意;她說要自己搭公交,他又說影響他的形象,非要親自送。送了還要抱怨,這金主可真難伺候。
“那我就自己搭公交好了,不用你送。”
“……隨便你啊,你以為我很想你住進來嗎。”周浩南暗自磨牙,眼睛一轉,很快想出辦法來:“對了,打掃我房間的那個鄭嫂要辭職,我不喜歡讓陌生人進我房間,要不這樣好了,你幫我打掃,我給你工資。一個月四千塊,週末打掃,只打掃我的房間,其他房間不用管。你看怎麼樣。”
去哪裡找那麼好的兼職,一個月的兼職就能給爸媽買新冰箱啦。朱寶喜滋滋地盤算了一會,沒能擋住錢的誘惑,“行呀,打掃什麼我的很在行。”她是老實人,覺得拿周浩南那麼多錢不太厚道:“不用四千塊,給我一千塊就行。”
周浩南真要被她蠢哭,翻了個白眼。
朱寶又自顧自地嘮叨起來:“平時我給你做飯好了,每天都在外面吃,又油膩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