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撲面而來，而云漫，就這樣被幾個猥瑣的男人綁在了一塊木板上面，不斷地被人輪著，她的面色幾乎灰白得像是完全失去了生命一般。

身體下面的血跡混著那些汙漬，場面看起來非常地淒涼。

曾經那個高高在上傲慢的雲家大小姐，現在竟然被人當做是玩具一樣地隨意玩弄。

“沈總，您看這樣的處理結果您還滿意嗎？”

一旁的雲笑愷，繼續陪著笑臉，但是此刻他臉上的笑意，第一次讓沈序言覺得噁心。

說實話，就算雲漫真的落在了沈序言的手裡面，或許沈序言會用其他的各種方法來折磨她，讓雲漫還掉言若所受的那些苦，可是至少不會將雲漫作為人的尊嚴拿來侮辱。

而現在眼前的一幕，沈序言第一次覺得，雲笑愷這個人絕對不能留下來。

“沈總，雲漫她做了什麼事情對待言小姐，現在我就讓她得到同樣的下場，不知道這樣您滿意嗎？”

而云笑愷，卻覺得自己的做法非常地完美，看著雲漫此刻被人玩弄的樣子，身上數不清的傷口，那些碎酒瓶的玻璃渣都還在她的身體上殘留，就覺得心裡面非常地滿意自己的傑作。

而沈序言，卻是一秒鐘都不想再繼續待下去。

“你最好立刻收手。”

丟下這麼一句話，沈序言轉身就走，看都不願意再看一眼這些畫面。

晚些時候回到了言若的身邊，看著言若臉上簡單的微笑，沈序言就忍不住想起了白天所看見的那一幕，最後也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跟言若說一下的。

等著自己說完了，看著言若臉上的表情，沈序言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安撫。

“我知道雲漫她對你確實非常地過分，能夠有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

沈序言親吻著言若的唇，心裡面想著，自己怎麼可以這麼跟言若說呢？畢竟當初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的話，言若的下場恐怕只會是更慘而已，但是現在自己卻因為言若還好好地就去同情雲漫，自己實在是不該。

“她的確是活該。”

言若抬頭看著一臉自責的沈序言，知道他是覺得這樣的想法會對不起自己，但是言若的想法卻不是這樣的。

“我不是教徒，自然就更加不會是聖母，如果別人對我做了不好的事情，我也會恨她會討厭她甚至會去報復她。”

言若慢慢地說著，嗓子慢慢好起來的言若，現在說話也沒有那麼喑啞的嗓音，但是畢竟不會忘記自己所受到的苦。

“但是你並沒有什麼不對，確實，雲笑愷的做法非常地過分，如果因為雲漫對我做了這樣的事情，我也就得用同樣的方法去對待雲漫，那麼我跟雲漫有什麼區別呢？人的尊嚴始終是一個底線，雲漫現在這樣，你同情她是沒有錯的。”

言若從始至終都分得很清楚，她是人，也有感情，不可能別人對她做了什麼傷害的事情，她好了之後就可以忘記，就可以不去追究，但是不代表，她也會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那人。

雲漫是可恨，但是她的父親入獄，自己走投無路，甚至就連曾經最引以為傲的身份，現在都變成了私生女。

在言若看來，這些在她心靈上的打擊的懲罰已經足夠了，實在不需要再繼續用她的尊嚴來侮辱雲漫。

“我以為你會覺得我同情她是不對的。”

沈序言有些怔愣地看著言若，沒有想到言若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開始他承認自己是心軟了，畢竟看見雲漫那個樣子，臉色灰白一片，臉上還有著手掌的印記，血絲順著嘴角流下來，眼睛都幾乎是腫的，卻怎麼也哭不出來，那個樣子，沈序言實在是沒有辦法不去心軟。

可是他也不願意言若受到傷害之後就這麼算了，不希望言若這樣被人欺負了也還是什麼事情都當做沒有發生。

不過顯然他的言若不是這樣的。

她的言若依舊有著一顆美好的心，但是同時，她也不會真的就這麼隨意任由人去傷害。

“我知道雲漫對我做的事情有多過分，也知道如果不是我夠幸運的話會發生什麼事情，甚至很清楚我的孩子是怎麼沒有了的……”

說到了這裡，言若有一絲的停頓，那些往事真的一旦開始回想，都會讓她不由自主地發抖。

沈序言趕緊將言若抱在自己的懷裡面，輕聲安撫著她。

“可是序言，雲漫不是我，她沒有我這麼地幸運，她現在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而我就算不能再有寶寶了……至少我還有小諾兒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