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禮不可謂不厚重,像這種練刀隨筆雖然不是直接的心法秘笈,但卻尤為珍貴,就好比跑學堂的遇到一個好的教書先生,你空有教科書,空有秘笈,那學起來也只是函授,而有了這宗師級快刀的練刀隨筆就不同了,可以讓人少走許多彎路,蕭默現在最缺這種指點。
“還愣著幹什麼?收下啊!我留著也沒什麼用,而我館內的那些弟子也沒這個資質,你是最適合的!”見蕭默一副扭捏遲疑的樣子,蕭忘樺直接將黑色小冊子塞入蕭默的懷裡。
“這委實太過貴重…”蕭默還想拒絕。從小到大,蕭默的思維就是無功不受祿,不輕易受人人情,有點冷暖自知的那種。
“就當是為你爹好吧?”蕭忘樺一瞪眼,旋即有些唏噓的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你爹交情甚好,你爹這人啊,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剛烈,太火暴…”
“我爹?”蕭默眼神明顯都亮了起來,急切得近乎乞求般道:“蕭老師,您知道我爹的故事,快跟我說說吧,好嗎?”
從小到大,蕭默對父母的印象都是朦朧的,除了兩張蒼白的畫像。蕭默只知道,爹孃似乎在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自己,去了遠方,至於具體去了哪裡,幹什麼去了,蕭默也問了很多人,但所有人要麼不知道,要麼就是一副忌諱莫深的樣子。
蕭忘樺臉色忽的有些陰沉,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道:“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到時候你會知道的,相信我,我不告訴你也是為你好…”
第19章 說媒
日子一天天過去,時間一晃就到了洪荒歷1999005年春。
這個冬天蕭默之名在石鎮悄然傳開,到如今算是聲名鵲起,是石鎮年青一輩中的新秀,石鎮也就十數個村落那麼大,每年有一點的風吹草動都會很快的傳遍所有村落,乃至石鎮周邊的鎮子,哪家的老人去世了,哪村出了個有出息的娃,諸如此類,透過人們的口口相傳,石鎮上大多數人也是知道了蕭家村出了個了不起的打虎少年。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蕭家村,蕭炳順所住草廬旁。
“啪啪啪啪啪啪”一連串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在草廬前響起。
鞭炮的做工很粗糙簡單,在石鎮乃至洪荒大陸很多地方,都比較常見,通常情況下,家門口放鞭炮,不是喪事,就是大喜事。
“呀”的一聲,草廬門開,蕭炳順在前,身後的蕭勇康、蕭雅、劉新香都跟了出來,盡皆疑惑的看著門前正緩步行來的二人以及背後挑著擔兒兩個壯漢。
“安雲兄,你這是?”蕭炳順詫異的看著蕭安雲和其身旁的一十七八歲面色有些陰鬱的青年。
這人很面生,顯然不是蕭家村的人,看他錦衣華服,手裡還拎著一把展開的逍遙扇,天氣並不熱,他卻輕搖著扇子,儼然世家大公子做派,蕭炳順不敢怠慢,連忙吩咐著蕭雅蕭勇康二人從草廬內搬來了桌椅。
“炳順啊,大喜事,大喜事啊!”蕭安雲一屁股坐下,滿臉含笑地道:“你看我身旁的這位公子哥如何?”
聞言,蕭炳順看了年輕人一眼,只見他閉目假寐,似乎對兩人的談話充耳不聞,又似說了話就會失了身份般老神在在端坐在椅子上,大佬範兒十足。
這個年輕人斷然大有來頭,蕭炳順暗驚,當即綻開笑容,臉上的皺紋散開,如盛開的菊花:“這位公子哥丰神玉朗,風流倜儻,瀟灑的很,安雲老哥你就別賣關子了。”
聞言,站在蕭炳順身後的蕭雅,沒來由的一陣厭惡,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對父親的虛偽她是越來越看不慣了,像蕭安雲身後的這年青人來時的腳步虛浮,臉色蒼白,明顯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骨,這就是丰神玉朗?瀟灑?
再有兩個月蕭雅就十五歲了,在無邊洪荒,十五歲已算是成年人了,男女十五歲娶妻生子的很正常,快十五歲的蕭雅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如一株含苞待放的百合,質樸的羅裙下難掩那動人的風姿,在石鎮,她與蕭芹兒並稱為“蕭家村雙花”,近年來,對其獻殷勤的年青男子多不勝數,對這兩人的到來,蕭雅心底已經有了猜測。
蕭安雲啜了口熱茶,笑道:“炳順兄爽快人,我就不打啞謎了,實不相瞞,我今天來就是說媒的!而我身旁的這位公子哥就是主角,這位可是大公子啊,乃鎮上大戶蕭安之子蕭源,雖然只是妾室,也不算辱沒了令千金,你看…”
蕭安?蕭炳順暗驚,難怪這年輕人架子這麼大,原來是蕭安的兒子,這也就不奇怪了。蕭安可是鎮上的大戶,並且蕭安的叔叔蕭永元乃是沂水縣董家客卿長老,在石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