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確定了御臨夜失憶的一瞬間,他其實有種渾身的血液全部倒流到大腦中的感覺。
直到現在,他的整個腦子都在嗡嗡作響。
御臨夜中的是冥王的毒砂掌,陰毒至極,如果不及時幫他把毒素從體內逼出來,那麼毒素真正的蔓延到心臟,他就會渾身麻痺而死,哦不,不是真正意義的死去,而是變成沒有任何思想,只知道吃肉喝血的殭屍。
他如何能讓御臨夜落得那個下場。
所以,他不顧一切的把御臨夜帶到了這個地方來。
他原本一生都不打算再回來的地方。
結果,御臨夜是抱住了一條命,他卻什麼也不記得了。
這對於御臨夜的打擊,也是相當大的。
“或許,我該去找找他的家人……”嘴裡喃喃的說道,君無憶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堅定的光芒,瞬間做了決定。
原本他是不想再出現到夜王夫婦的面前,但是眼下,御臨夜這個情況那麼糟糕,他也沒有資格瞞著夜王夫婦,他們是臨夜真正的親人。
追根究底,臨夜是為他君無憶才變成這樣的。
到時候,夜王夫婦就算責怪他,也是情理之中,要殺要剮,他都沒有怨言!
只是君無憶沒有想到的是,御千絕和洛傾夭倆人都沒有在夜王府,他所送去的訊息,落入了千瑞溪母女的手中。
……
和君無憶的訊息錯過的洛傾夭,在到達幻神海附近之後,猶豫了兩個時辰,還是決定去看看司家人。
“你又偽裝成司遠的樣子做什麼?”洛傾夭看著說去換衣服,從樹林裡走出來的星月錦修問道。
此時的星月錦修,又偽裝成了司遠的樣子。
他的身形和司遠很相似,臉上帶著面具,遮住他的臉,再加上他也不開口說話,之前又從司遠的口中瞭解了他的一些習慣,所以只要司家人不拿下他的面具,就不會識破他的偽裝。
他緩步走到洛傾夭的面前,輕聲說道,“我還沒有想到要怎麼和司家說,他們以為司遠還在王城那邊。還是再隱瞞他們一陣子吧。”
“原來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洛傾夭面無表情的說了這麼一句。
星月錦修沒有說話,沉默了下來。
他現在的血都是冷的,又怎麼會產生因為愧對司家而不好意思這種微妙的情緒?
只是他擔心司家的人知道司遠已經死了,就無法對夭夭如同以前那樣,害夭夭難過罷了。
“我們走吧。”洛傾夭淡淡的看了星月錦修一眼,扭頭就走。
只是剛剛走出去兩步,她忽然覺得一陣莫名其妙的噁心感襲來,讓她腳步隨之一頓。
俏臉緊接著一白,她努力的把胃裡翻騰的噁心感壓制了下去。
星月錦修察覺到洛傾夭的不對勁,快步走到她的身側,關切的問道,“夭夭,你怎麼了?”
“我說過,別叫我夭夭。”洛傾夭語氣微重的說道,“我和你現在不過是合作的關係罷了,你還是注意一些分寸比較好。”
“你到底怎麼了?”星月錦修現在根本聽不進去她說的那些話,只覺得洛傾夭的臉色蒼白的讓他感到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