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去。
火狐急的在一旁抓耳撓腮,她幾次想衝上去,卻被那氣波給反擊回來,身上大片毛髮被雷擊的發焦。
“火狐,怎麼辦?妖王她頂得住嗎?!”一旁憨厚的黑熊精拿著斧子,眼含急色的看著那處,問道。
“。。。”火狐沒有說話,只是緩緩搖頭,眼裡流露出傷感悲慼。
“妖王帶我們走到這步,不能沒有她!你們不去救,我去!”他大斧在空中舞了數次,渾厚的聲音穿過每個人的耳膜。
“黑熊!不要莽撞!快回來!”火狐欲抓住黑熊,卻被一把揮開。只見他雄壯的身影急速的衝了過去,大斧很快就劈向那氣罩,卻被極大的力量反彈回來,飛出十米外重重落在地上,身上已是斑斑血跡。
遠處的逐天,身體被紫雷籠罩,一連劈下五道,一道比一道厲害,身子早已鈍痛麻痺,頭腦有些不清醒起來,若不是她用魔神之力全力抵抗,恐怕會傷的更嚴重,漸漸的肺腑已有些碎裂,壓抑不住的血水從口角流出,她髮絲在光電中狂亂舞動,看著天兵要撤退,她勾起一個殘忍的笑。
既然逃不過一死,還不如多拉點陪葬的。
“火狐,帶著妖兵撤散,不要上來救我,今後的妖界,交給你了。”夾雜著神力的聲音傳遍四面八方,虛虛渺渺迴盪在空中。
“遵命,妖王。”火狐隱去眼中的淚光,眼神肅穆的看著逐天的方向,恭敬的彎□,垂首,應道。
下一秒,那連線著天地的光柱急速朝那些退散的妖兵靠近,那些亡靈也如忠心的死士,跟隨前往,所過之處,不見生物。
“啊!!”此起披伏的慘叫聲,觸目驚心,有的天兵還未反應,下一秒,被雷擊的粉碎。
場面壯觀極了,神帝雙手猛然握緊,想不到那妖物妖法如此厲害,這幾下都沒把她劈死。眼見著天兵死傷無數,神帝焦急的看向一處,西海的援軍何時才能到?
雷電嘎然停了下來,光電散去,逐天滿身狼狽的站立著,散亂髮間一雙藍眸仍看著神帝的方向,高昂起頭,眼神挑釁。五臟六腑傳來的劇痛早已讓她痛的臉微微扭曲,可是她不想認輸,那些人從見到她以第一眼的時候就想讓她死,如今走到這個地步,她怎麼能讓他們如願?!要死,也要一起死。
暗黑的天空,突然地安靜讓人感覺的更加的不安,彷彿有什麼力量要洶湧而出,果然,空中隱現著圓形的古老銘文,淡紫色的光輝灑滿天際,那洶湧的氣勢就連神帝也微微一窒。
“神帝!快退散!”老君見那銘文,大駭,急忙拉著神帝的衣袖喊道。
“怎麼?要出事了嗎?”神帝額頭滿是汗跡,但是身為天主的尊嚴擺在那,怎麼可能輕易退縮,他冷靜道。
“那九龍紫雷共一百零一道,每二十一個階級,越到後面力量越大,摧毀萬物也不為過。這下那妖孽只有死路一條,我們撤退幾十裡,再回來收拾殘局,不是更好嗎?”老君看著神帝,誘道。
“也罷,我們撤退。”神帝略微沉吟,一甩衣袖道。
很快,大部分天兵都往東南方向撤去,偌大的戰場上,只留逐天一人,她眼眸微眯看向天空的銘文,心裡有些空茫,她在想,那個人會在哪?他知道後,會不會不顧一切的趕過來?不知聽誰說過,人死前的最後幾分,想的是最牽掛的人,可是,心中,滿滿的全是那人的名字,沒有一絲縫隙。也是,他是她世間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的愛人,在沒有誰,能讓她如此牽掛。
逐天閉上眼,就這麼靜靜的站立原地,竟是迎接的姿態,衣炔飛舞,髮絲微動,竟是美的豔烈,美的絕倫。
陌子痕,我說過你若是在欺我騙我,我會讓你永生永世痛苦,我死了,你活著,這便是我對你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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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物往後倒退,陌子痕幾乎是在用全部的氣力奔跑,他死死的盯著那紫雷的方向,心中的痛足以將他所有的理智擊碎!那雷聲很快便停下,他鬆了口氣,可是天空繼而出現的銘文讓他徹底面無人色,這本是他該承受的,怎麼會落在煙兒身上?!怎麼會?
電光火石之間,陌子痕想起昨天煙兒的舉動,那三杯酒,還有場蝕骨銷魂的纏綿,這一切,都說明了什麼?陌子痕不敢想,他多麼希望那不是真的!
“煙兒。。等我。。等我。。”他嘴裡不住呢喃,雙眼裡的血絲充斥著眼眸。
衣衫被劃破,跌倒,一次又一次,步履踉蹌,銀髮散亂,哪裡還有半點仙人的樣子,終於,他看到了那一處,遍地的屍體,遍地的血水,還有焦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