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他身子滾燙的溫度。
與之更鮮明的對比,怕便是月如歌低溫寒冷,任憑房中溫度如何高,也半點沒有變化的寒軀。
人不人,靈不靈。
她是雪胭,原本該是一個獨立的人物,現如今卻只能依靠佔據著她人身體的方式,存活於世間。
不管當日這身體是月如歌親自給予的否,不管若是她沒有答應如歌的要求這具身體早已經是白骨與否,她終究是個盜了他人年華的小偷。
她很早便是死了的,現如今能還有人知道她曾存在過,惦念著她,她已經很滿足了。
所以怎麼摔了他,摔了這唯一對自己沒有算計,沒有陰謀的人。
攙著君墨的手指指尖輕顫,我眉宇之間有了一抹無奈。
是真的快樂嗎?
怎麼就連君墨也這樣說,自己真的不快樂嗎?
又有在……遲疑什麼嗎?
沉凝而晦暗的氣息,因這迷茫,在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籠繞在雪胭周身。
“雪胭!”君墨眸光看著臂膀之下吃力強撐著自己身子的雪胭微閃,伸手放在她頭頂突然喚道。
君墨沒有說什麼,單單只是喚了一聲名字,清冷的聲音,如清涼小溪般,流淌如心田,絲絲入骨。
“恩?怎麼了?”我抬頭,因君墨的打岔,丟了心中迷茫煩悶的疑惑,揚起唇角,用力一撐君墨的身子深深喘息一陣應道。
“沒什麼,只是想告訴你,還有好長的路要走。”再不見雪胭有一絲恍惚,君墨手掌用力的揉亂手下的烏髮,目光注視著從桌案到床沿,還有好一段征途的路程涼涼出聲。
我嘴角抽了抽,揚起手“啪”的打下君墨的手,“你給我閉嘴,看你人瘦瘦的模樣,怎麼這樣的重,還有內室明明就也有一個桌案,你幹嘛非要坐在哪裡,真是害人害己!”
君墨收手,看著被拍出出紅印的手不說話,薄薄的唇微珉。
“內室的桌案擺著不過是拿來觀賞的,無用,你見過誰剛起床便坐在那裡喝茶的,誰忙完了放著廳中的桌子不做,反跑進內室裡。所以我方沐浴完坐在廳中,何錯之有?”
我打掉君墨放在頭頂的手也不撤回來了,直接去捏君墨的臉,嗤道,“那還何必在內室裡擺一個它來礙手礙腳,拆了不就好了。”
君墨珉起嘴角,也不管在臉上作祟的手,低斂眼眸似是很認真的想了想,搖頭,“也無不可,只是失了那個桌案,卻未免閒的太過單調,且這桌案世人皆有,所以還是擺著吧。”
我呼吸窒了窒,抬頭去看君墨,捏著君墨臉蛋的手就要往死命的用力,君墨神色淡然,眸光一閃不閃,對於我施虐的手不躲不閃,淡笑的臉也沒有任何不滿浮現,看那模樣竟然是任由我捏。
看君墨這般模樣,我卻不知怎麼地心升起一抹不安,眼皮不知何故的跳了跳。
“小心。”君墨淡然的變容突然變換,他這般道,張嘴還要說什麼,卻被我推的踉蹌後退著。
我只覺得腳下一軟身形驟然不穩的一晃,原本就因君墨所壓下來的重力而難以維持平衡的身子直撲君墨而去,雙眸因這鉅變瞪大,我踉蹌著雙腿不受控制的緊隨君墨被推得不斷後退的身子,想要穩住身子,卻驚恐的發現身後似有什麼東西在推搡著般。
“唔。”一聲悶哼,君墨背撞柱子而停下,我身子因不可抗拒的重力撞入君墨懷中,不顧腦袋還有點發蒙,我攥著君墨胸前的衣服,擔憂抬頭,“君墨,你沒事吧?”
卻又怎知恰逢君墨想要低頭,後腦勺狠狠地撞上了君墨的下巴。
淡然的容顏變了顏色,君墨伸手掩唇。
我長大了嘴巴,慌忙退出君墨的懷抱,驚慌道,“我不是故意的!”
卻剛剛退了一步的腿又是一軟,栽了回去,一頭撞在君墨的胸膛之上。
我慌忙的又是想要撐起身子。
“雪胭,你夠了,別亂動。”無奈嘆息,君墨伸手壓住我的後腦勺。
我失了動作,疑惑抬頭。
“我怕你再這樣亂動下去,再多撞幾回,本來無事,也讓你撞成有事!”君墨清冷的神色有些痛苦。
我嚇得不敢有任何動作,放在君墨胸膛前的手也如被熱水燙了一下般快速收回放在胸前。
“你還說不會摔了我,卻若不是這柱子,怕是我該是躺在地上的了吧。如今你不但是摔了我,還將我的舌頭撞出了血。雪胭,你要如何說?”伸手一按我的腦袋,君墨聲音幽幽,眼神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