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背影好心道:“醉仙居樓上左轉左拐再右拐第三間,那是我的房間,先給你們兩個用好了。”
孟韶鈺恍然未聞,步伐沒有絲毫猶豫的離去。
聞言,君墨黑沉的眸微微一動,清冷的聲音,君墨對著雪胭緩緩奇怪道:“你的房間?”
“不是嗎?”我疑惑反問。
君墨抿唇,避而不語。
湛藍的天空上不時掠過白鳥的翅膀,原本還熱火歡騰的區域此時寂靜的有些可怕,賽事已過,又豈會還有多少人,唯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奴僕在打掃著不算髒的地面。
遣散了所有人,卻唯有君墨陪著雪胭還坐在高臺之上。
“很累嗎?”伸手將雪胭額前凌亂的髮絲安撫回原位,看著雪胭眼皮之上掩飾不掉的疲憊,君墨清冷的聲音憐惜道。
我搖頭,目光呆呆的看著早已經不見孟韶鈺人影的方向,發著呆。
君墨安靜的陪伴在雪胭身旁,他原本就不是多話的人,沒了雪胭活力的說東說西,只是優雅的坐在那裡輕抿著茶水。
被雪胭脂所抱在懷中的小肉包子一覺剛醒,正迷茫的瞪著圓滾滾的大眼睛觀察著四周的陌生的環境,生怕再有什麼突然跳出來,威脅到它。
“滴答。”恍若水滴落地的聲響,幾不可聞。
君墨眼皮微動,卻仍舊沒有放下手中的茶盞。
小肉包子只覺得有什麼熱熱的東西,從它的頭頂緩緩流下,劃過它眼皮時讓它睜不開眼,小肉包子不停地眨眼,希望那滴不知從何而來的東西趕緊落下,卻是一滴過去,又是一滴,“嗷嗷嗷。”
小肉包子驚慌的聲音大叫。
紅色,因溫熱是劃過它的眼皮而過,小肉包子只覺得看東西似乎都要是滿眼的血紅了。
它仰頭看著雪胭,只知道主人定然是又受傷了。卻根本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雪胭竟然在君墨的面前負傷。
我看著空曠的道路正發著呆,眼前突然現出個肉包子來,有童音驚慌:“嗷嗷嗷,主人,你又受傷了?”
“你才受傷了呢。”沒好氣的將小肉包子從臉上抓下,我一臉不愉。
“鼻子,鼻子。”小肉包子被雪胭抓著,身子不老實的大力動彈,嗷嗷的叫著流血的地方。
我疑惑,是感覺鼻下好像有什麼溫熱流過的感覺,伸手就要去摸,卻被君墨伸手攔住,一手製止著我的手臂,君墨一手手持白色素淨白帕。
“抬頭。”他清冷的語調不容拒絕道,我乖覺的老實抬頭,迷茫的眨著雙眸仰望著頭頂上的君墨。
許是因為仰望的關係,我只覺得此時的君墨似乎更美了,他墨黑的眼眸美得彷彿幻覺一場,視線此時此刻時那樣認真的,全神貫注的注視著自己,只見原本幾乎就要止住的鼻血流的更歡了。
君墨眉頭微鄒,不明白為什麼手中的素白帕幾乎全部都要染紅了,卻仍舊止不住雪胭的鼻血。
“傷到了鼻子?”君墨微微沉思片刻,清冷的聲音說出唯一能證明此時問題的話。
我迷茫,搖頭,自己只不過是因為一時使用思雪的時間有點久,體內靈力有點跟不上,有些虛脫而已,一點傷也沒有,那裡會流鼻血。
君墨收手,輕聲道:“不管如何,我們還是先回醉仙居吧。”
我仰著頭,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鼻子會無緣無故的流血,卻也知道不能讓它這樣子下去,連忙附和:“好!”
卻是話音剛落,我還正仰著腦袋制止著橫流不住的鼻血,只覺得耳畔風聲呼呼刮過不過轉眼間,一隻腳便踏上醉仙居的樓梯。
君墨的手還放在腰間,就看見孟韶鈺抱著愚忠站在走廊上,他腦袋微低,似乎是在等著人。
我仰著的腦袋低下,疑惑的去看孟韶鈺,不解道:“你怎麼沒去我的房間?”
聞聲,孟韶鈺抬起腦袋,被帶起的風撩起他耳際的發,飄向身後,他漂亮得就像一幅畫。
我只覺得鼻子似乎不爭氣的又有熱流湧上,不過這一回,鼻下卻是沒有感覺有什麼流出的感覺。
沉默的看著眼前的兩人,孟韶鈺目光有些奇怪的流連在雪胭鼻下的紅色片刻,有些寒冷的聲音,徐緩道:“鴨子,上樓左轉左轉再左轉第二間,”孟韶鈺眼角微微上挑,“你確定有著一男一女在運動的房間是你的。”
我嘴角狠狠一抽,沉默,怪不得那時君墨會問上那麼一問,原是,如此。
“許是……旁邊?”我聲音不確定的道。
孟韶鈺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