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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那個人,是你父皇……”

“噓。”快速抵在唇瓣之上的手,君墨沉默的搖頭:“不可說”

“不……可說?”我迷茫的眨了眨雙眼。

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乖,”君墨微笑的拍了拍我的頭頂,身子幾乎全部壓在我的身上,他道:“我們回家。”

腦際裡一片空白,用力的攙扶著君墨,我嗤笑,“家?你說家,那冰冷冷的東宮是家?這嗜命的地方是家?那些人呢,為何全部都不見了。他不是你的父皇嗎,為何要這樣對你……”

替他不甘著,我卻沒有看到他嘴角的笑因此緩緩退去,許久過後,一抹熟悉至極的笑,又是自他唇邊綻放出了溫暖。

“對不起!”君墨突如其來的道歉,讓我猛地一愣,目光疑惑的看向他,眼尖的察覺他的笑意裡,似乎有著不肯流瀉出的滄桑。

“讓你看到這些,你若因此而夜不能寢,可是也會連累的我也睡不好的。”他笑意似有若無的在嘴邊,淡淡的訴說著:“所以對不起,不要知道那麼多,你還是原來的你好嗎。”

我楞,君墨,這樣的話,你是想要對誰訴說,對自己嗎?

懇求著自己不要知道太多,不要變成那個臉上總是掛著粉飾太平的笑,而將所有心事埋藏的太子君墨?

“我想,我是要昏一會了”眼眸欲合,卻怎麼也不敢合上,君墨因失血而蒼白的臉,嘴角卻始終掛著那有些疏離,不變的微笑:“你會迷路嗎?”

我怒,氣他的風輕雲淡,“什麼迷路不迷路,你有那個閒工夫管我迷路不迷路,還不如想想怎麼把傷快點養好。”我氣急敗壞的攙扶著君墨。

下一刻,卻見他滑過我的臂膀而過,如具被斬斷線繩的人偶般,跌墜在地。

“殿下。”突然出現在空無一人校場的冷麵宮女大驚失色的撲向君墨。

我的身子在君墨無聲穿過的瞬間不穩的晃了晃,第一次有些難以接受有人穿過身體。

可是,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的嗎?

“太醫,宣太醫”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皆像是憑空出現般,倉皇的聲音充滿整個校場,當君墨被抬走,我雙腳卻像是被人灌了鉛般僵固沉重,無法挪動。

還不能適應,明明可以碰到的人,怎麼會一時之間又變成陌生人一樣。

明明之前也有穿過君墨的身體而過,為何只這一回心房彷彿被扯緊至欲裂的感覺,有點尖銳,有點沉悶悶的痛。

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啪嗒,跌碎在地上水滴,原是不知不覺之間,竟晶瑩了雙目。

這樣悶痛的感覺,總是動不動就掉淚的雙眼,是以前不曾有過的。

很奇怪,也讓人很不喜,卻該死的放不下,割捨不掉。

君墨在當天夜裡就發燒了,卻只有冷麵宮女在他的身旁用溼布祛熱,沒有太醫,沒有苦澀的藥,甚至是就連東宮的太監宮女們也被調走了大半。

一個太子,儲君,未來的帝王,卻活的還不如一個不受寵愛的皇子。

那高高坐在龍椅之上的帝王,一句“自作自受”,便堵住悠悠眾口,絕了太醫去看的路,狠心任君墨生死聽天。

明明一切不是他的錯,為何要這樣全權強加在他的身上,真真是不公平。

那皇權緊握的帝王,難道不知他一掌險些震碎了君墨的心脈?

如若不然君墨為何會吐血不止。

重傷,加上發熱,卻不給予任何治療,他想君墨死!

“明明,明明你都已經傷的這樣的重了,為何還要逞強的拉著我說那麼一些話。我不懂,不懂,為何要讓我看到這些,這到底是不是夢?你沒有死的,我知道,只是你要何時才能醒來?!”守在榻旁,指尖描繪著君墨因發燒而滾燙的額頭,我吶吶著。

指尖猛然一痛,我痛呼一聲奇怪的看著冒出一點血絲的指腹,只見君墨面容額際有揮之不去的黑暗纏繞,掙扎,猛然衝著我的臉龐衝湧而來。

……

“哥哥,那個為哥哥擋了一刀的奴婢,她還未醒嗎?”悠然居,蘇瑾婷處。

蘇瑾婷惋惜的瞧著銅鏡中美若天仙的容貌,卻可惜有一道淺淺的紅色,她神色有絲不愉快的問道:“已經兩天了呢,怎麼還昏著?”

聞言,蘇瑾南鄒眉,從書中抬起了腦袋,有些低沉的嗓音,疑惑“竟然是還沒醒嗎?”

蘇瑾婷失笑,手撐著下巴,正對銅鏡聲音歡樂道:“婷兒知道哥哥疼愛婷兒,可哥哥也不能為了陪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