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喜地表情。
“飽了?”宋律偉覺得有點哭笑不得。延年這哪裡是吃飯,說白了還是在拖延時間嘛!
延年知道被宋律偉看穿了,很沒面子地唔了一聲。
出了飯店,一輛黑色奧迪滑到二人面前,門童盡忠職守地拉開一側車門,宋律偉讓延年先上車。延年起先被搞得一頭霧水,可當司機扭過頭來衝她微微一笑……她再怎麼都不會把這張美豔近乎於妖的俊顏錯認。“倪虹?怎麼是你?!”
“哎,這年頭金融危機鬧騰的厲害,給人打工也不容易啊!這不,明明只拿一份薪水還得義務兼職司機。”
“就你廢話多,開車。”宋律偉知道他的抱怨被勾起來的話,一時半會兒絕對消停不了。索性打斷,剝奪他繼續申訴機會。
“這車你新買的?怎麼看著不大一樣?”難得,延年會對代步工具感興趣。比起那輛紅色法拉利小跑,這中規中矩的黑色奧迪真就成了基因變異那一類。
“不是,我買這車幹嘛?又不是我喜歡的型。”倪虹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借我們家老頭子的。”
“看車牌就知道了。”宋律偉輕描淡寫道。從小在幹部家屬大院長大,看慣了來來往往的車牌其實也就那幾種。
“是啊是啊,老大火眼金睛。”
“宋律偉,他罵你猴子呢,還是成了妖的。”這時候延年甘當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十足小女子。(啊,也就是小人與女子的交集啦,孔老夫子口中最最難教養的人種是也。)
“6延年!”這丫頭,不說話又沒人當她是啞巴。
“夠了啊,開車時給我注意點兒,別開小差。”看,知道枕邊風的厲害了吧?比起八級颱風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宋律偉,我們這是去哪兒啊?”怎麼看著越走越偏僻?路兩邊的綠化帶都換農田了。沒聽宋律偉提過他傢什麼時候搬到郊區了啊!
“乖,再過一會兒就到了。”
“到哪兒呀?”
“去見爺爺。”
“啊?”不是說好了去他家見父母的嗎?什麼時候變成去見他爺爺了?!
“先去見爺爺,然後再去見爸媽。”
兜了一個大圈子,結果要見的人還是一個都不能少。
從後視鏡裡瞄到延年嘴巴鼓得好似小籠湯包,倪虹不禁在心裡嗤嗤笑道,宋律偉一家人真不愧個個重量級,連帶給人的壓迫感都是非常人可比的啊!瞧這丫頭剛才在車上還神氣活現有功夫挑撥離間,轉眼就蔫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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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算起來,宋律偉的爺爺從一線上退下來已經有些年頭了,本來是安排去南方頤養天年的,但他在北京呆慣了,加之兒女們又多定居北京,想想還是沒走成。不過鬧市是無論如何都住不下去了,索性避居遠郊。那兒建了不少專給老幹部放鬆身心的療養所,保衛工作做得極嚴,隔著大老遠就有崗哨查勤。好在倪虹開的是他爸的車,哨兵掃了一眼車牌,又看到擋風玻璃上貼的通行證,倒也沒為難他們,敬了個禮就一路放行了。
“哎,我今天一司機就不上去啦。”倪虹知情識趣地說。撇開宋律偉此行專為處理家務事不說,這麼多年混下來他倪虹也算認清事實了——在長輩面前,他永遠是最招眼的靶子。惹不起躲得起還不成嗎!
給他們開門的是長年專門負責照顧宋爺爺生活起居的保姆張美蘭,宋律偉客氣地叫了聲張阿姨,延年不知道該叫什麼只得跟著宋律偉吶吶附了一聲。
宋爺爺當年曾以雷厲風行的鐵腕征服世人。但歲月不饒人,前年的一次中風,讓他的腿腳變得靈活不再,想要走動只能坐在輪椅上讓人推著。他是個戎馬半生的人,個性裡有些東西註定太過執著太過強悍。剛開始的時候,身邊的人都戰戰兢兢,怕他接受不了現實。事實上,那段時間老人家的確為此了不小的脾氣。可他畢竟曾經身兼重擔,那份處變不驚的雍容氣度不是說沒就沒了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宋爺爺火爆的脾氣逐漸收斂了不少,旁人也不用整日為近在咫尺隨時有可能爆的活火山坐立不安。
“年年。”宋律偉扯了扯延年的胳膊,示意她別不懂事,趕快開口喊人。“來和爺爺打個招呼。”
“爺……爺爺好。”在不怒而威的宋爺爺面前,延年連眼睛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