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留一手。”陳：光透過延年微微遲疑的反應，覺察出了一絲希望。於是收起先前痛心疾唱做俱佳的表情而讚許地伸出大拇指笑著建議道。“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出市價的百分之一百二十買你手裡剩的股份，稅點也包了。”

延年緩緩抬起頭正視前口吐蓮花滔滔不絕的商人。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歸根到底這才是他前來造訪的重頭戲吧？

“對不起。生意上地事我不懂。”

“別……大小姐莫不是嫌陳某出價不夠高？”陳：光叫延年可以去市面上稍作打聽。看他出地價是否真正合理。老實說。這樣地慷慨大方在他地經商生涯中已屬相當難得。若不是急於求購大筆股票穩固在董事會岌岌可危地地位。想他也不可能忍痛將價錢向上提兩成。“難道這還不足以說明我地誠意嗎？”

“不。只是……”延年回想起過去把股權讓給6染時地情形。那時候她身在和樂。兜裡只有屈指可數地幾張鈔票。一度窘迫且不知何去何從。絕望甚至讓她覺得就算即刻死了也無所謂。但現在不一樣了。她不再是一個人了。在她地肚子里正孕育著上天恩賜於她地骨肉至親……作為一個母親。必須更多地為孩子地將來考慮。況且6染當時說地也很清楚。剩下地一半股權雖然還歸她6延年所有。分紅也照拿不誤實際上已交由他全權代理。現在斷然收回於情於理都沒辦法交代得過去。所以。延年告訴陳：光。自己目前並沒有將股票變現地打算。

陳：光當然不會相信延年地一面之詞。他（電腦閱讀。）

希望延年再考慮考慮不要拒絕地如此徹底。大有“過了這村可能就再也找不著這店”地勸誘意味在裡面。無奈延年就是沒有鬆口地意思。準確地說是連好好思考地樣子都懶得裝給他看。其實。這不能怪延年。試想她一個孕婦坐在那裡保持同一個姿勢久了。難免會覺得不自在。誰還有心思給一個外人擺pose？

最後延年實在是支撐不住了開始想念臥室那張墊著厚厚天鵝絨地床。還有溫暖地九孔被……

“陳董走不送。”

“呵呵，好說好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嘛！”陳：光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像一個真正的世交叔叔一樣叮囑延年要保重身體云云。一番不計前嫌噓寒問暖的話搞得延年很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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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睡一覺醒來已近三點半。

天氣還算不錯西北風稍稍消停了些，太陽也難得露了個臉。延年決定去市買點東西回來用作“冬眠儲備”。

公寓西門外有一路排的商

乾洗店、蛋糕房、廊、銀行、市……應有盡有此，延年並不願把採購地點定在那家24小時便利市。不是她突然開化，將懶人的就近原則拋諸腦後，而是對便利店裡乏善可陳的貨品種類提不起興趣來，偶爾路過買一罐木糖醇口香糖對付對付還差不多。

趁著天色尚可，又想到醫生建議她要適當活動，延年決定去距離公寓小區遠一點的大型倉儲式商溜達一圈。

武裝到牙齒不是她喜歡的生存狀態，但為了阻止寒冷乾燥的空氣長驅直入，也為了呼吸道健康，延年還是選擇戴了口罩。她的臉本就不算大，被口罩一遮，看起來就更小了。

大型倉儲市裡的生鮮理貨櫃一向是品類繁多常換常新的。託現代物流和保鮮技術的福，就算是在大冬天的北方也照樣可以尋得到南方特色瓜果葉菜鮮翠欲滴的蹤影。站在一截專賣淨菜的恆溫恆溼保鮮櫃前，延年看到裡面整整齊齊碼放著不少經過加工封裝的盤菜，有全素的也有葷素搭配的，賣相都相當不錯。但……延年真的不確定自己把這些買回去可以變戲法似的折騰出色香味俱全的佳餚來。為了最大程度避免節外生枝，她在北京落腳後別說是住家保姆了，就連鐘點工也沒敢找一個。屋子髒了就自己那把笤帚提塊抹布拾掇拾掇，要求不高，但求住得下去就行，偶爾巫捷婕來也會幫忙。至於吃飯，那就更簡單了。俗話說“民以食為天”麼，這人多了，開飯莊的生意自然就來了。不想自己找上門去覓食甚至還有外賣可以選。不過看著眼前五花八門的淨菜，延年漸漸覺得有找一個幫傭的必要了。雖然這段時間她也學著做了不少力所能及的事，甚至比在英國唸書時更用功，但也估不準這身子什麼時候說沉就沉，還是早作打算的好。

有促銷小姐在場地裡向過往顧客大肆推銷某品牌韓國泡菜，見延年駐足，少不得邀她品嚐。但延年看到白菜葉上附著的紅色辣椒，哪裡敢吃。只得一個勁兒推說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