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阿宸竭盡全力地呼喊,繃緊了全身肌肉,一陣鑽心的疼痛從胸口傳來,令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全身顫抖,驚醒過來。
“啊!醒了,小師妹醒了。”熟悉得幾乎是刻在深心處最厭惡的那個聲音,第一時間響了起來,帶了幾分擔心與欣喜。
阿宸睜開眼睛,廖璇。
她一身紅衣,腰間纏著【朱綾劍】,秀髮柔順的從她白皙的脖子披下,襯著她明豔的臉,還有那明亮的眼眸,黑珍珠似的眼瞳,阿宸甚至從那眼瞳裡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狼狽不堪的影子。
屋中,【木香堂】眾人都圍了過來。木長風上前替阿宸把了把脈,點了點頭:“好了,沒事了。”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一個個都露出放心的笑容。
阿宸向四周看了一眼,只見【木香堂】眾人都在這裡,自己正躺在房間裡的床上,各位師兄都站在地下,木長風坐在床前椅子上。
“怎……怎麼了?”
廖璇笑道:“小師妹,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白天你與【金香堂】的劉軒比試,回來就暈了過去。嚇了人一大跳,還好沒什麼大礙。”
阿宸動了動身子,身上除了有些疲累之外。只有胸口有些疼痛,其它的地方都已經沒什麼事了,不由訝道:“怎麼會這樣,我明明身上都……”
木長風截道:“那些燒焦的不過是皮外傷,用我的秘製靈藥擦了便好。你現下身上只有胸口處受了一記重擊,但骨頭經絡都未移位震動,休息幾日便好了。”
廖璇嘻嘻笑了一下:“小師妹,你還不謝過師父,這次若不是他老人家親自施救,光外傷你起碼也得養半年了。”
阿宸吃了一驚。心裡大是詫異,但感激之情仍是溢於言表:“弟子無能,又拖累師父了。”
木長風哼了一聲。面色轉冷:“你哪裡無能了,現在【木香堂】最有能耐的就是你了!”
阿宸又是一驚,不知道木長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師父,我……不……像師姐,啊!還有大師兄諸位師兄他們都遠勝於我。我不敢……”
她說著說著聲音卻小了下來,站在她身前的諸位師兄和廖璇此時臉色都有些古怪。尤其是站在眾人身前的大師兄,今天面色看起來特別蒼白,整個人不復平日裡生氣勃勃,看著竟是搖搖欲墜的樣子。
阿宸看呆了眼:“大師兄,你怎麼了?”
秦池苦笑一聲,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溫世傑道:“小妹,現在【六堂會武】進行到了第四輪,我們【木香堂】只剩下你和老五了。”
阿宸這下整個人都呆了。
木長風上上下下打量了阿宸一番,沉下了臉:“老七!”
阿宸心中一跳,只聽著木長風這話裡似有隱隱怒意,再看師父臉色極是難看,便不由自主有些畏懼:“師父,怎麼……”
也不等她說完,木長風死盯著阿宸,斷然道:“你這一身劍術修行,是怎麼來的?”
阿宸腦袋中“嗡”一聲大響,張大了口,一時竟不知如何說話。
她往屋中所有人逐一看去,只見平日裡熟悉和藹的師兄們此時也都保持了沉默,看著自己的目光中都有疑惑之意。
這也難怪,一個平日裡頑皮不已、資質超差的小師妹突然一鳴驚人,任誰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接受。
在木長風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阿宸額頭上汗水涔涔而下。
有那麼一刻,她幾乎要衝口而出,告訴木長風,她胸口上有一塊奇異的玄青色靈石,那塊靈石總是給她若有若無的力量,她跟它有種血脈相連的心靈感應……
可是,她終歸是什麼沒有說,她已不是十年前那個不知世事的無知孩童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萬一真如水卿卿所說,這塊與她血脈相連的靈石是個邪物呢?
那她豈不是魔教妖人了?那個時候她將怎樣面對所有的人?她在【木香堂】還會有立足之地嗎?
“我……不……弟子愚笨,這些年裡劍術的進境一直進展不大。”
阿宸低下了頭,不敢面對木長風的目光,斟言酌句慢慢道:“前些日子,弟子突然發現自己能夠引靈氣入體行三十六個周天,但弟子自己都不能置信,所以……所以不敢稟告師父,沒想到……”
木長風冷笑一聲:“沒想到這次卻一鳴驚人,大出風頭!”
阿宸連忙道:“不……不是的,師父……”
木長風豈是這麼好矇騙過去的,冷冷道:“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