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木長風緩緩點頭。
金邵道:“尤其是少林寺的花生,我觀他眼瞳黑淨,邊緣卻似有淡淡金光,眼神溫潤而不散,只怕在少林寺大法大梵般若上已有大成了。”
木長風冷笑一聲:“你也莫要小看那個庚原,他剛才雖然在我們面前刻意低調,但聽我看他的修為未必就比花生差了。”
金邵哼了一聲:“少林寺、蜀唐門、天地幫這數百年來刻意培養出這些出色門人,派了出來,多半便有向我等示威之意。”
木長風看了他一眼,忽道:“無妨,只要有金邵師兄你堂下那幾個出色弟子,自然就不怕他們了。”
金邵臉色一變:“木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木長風站起身來,淡淡道:“我能有什麼意思?我門下出了個笨徒弟,僥倖在【六堂會武】上勝了幾場,能跟著你門下的出色弟子出去歷練。卻不料在魔教之地,與魔教中人力戰之後,卻被人遺棄在那古窟之下。若不是她人賤命大,只怕我也見不到她了。”
金邵臉上怒容一閃:“木師兄,你要把話說清楚了。什麼被人遺棄在古窟之下?蕭靖他們回來之後。我也曾經仔細詢問過他,那時候的確是因為景煜傷勢太重,而且連找數日,你那徒弟一點訊息都沒有,在那幽冥界下,又有眾多陰靈妖獸,這才被迫放棄,又哪裡是什麼故意遺棄了?”
木長風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樣子,看了他一眼,大聲道:“哼。若是你徒弟被人留在下面,不知死活,你還不早鬧翻天了!”
他二人聲音大了起來。傳到洞外,天香宗弟子登時動容,個個探頭探腦地往裡看來。木長風與金邵畢竟是有為之士,決然不會在這些晚輩面前做失了什麼事。木長風淡淡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啊!”一聲輕呼。阿宸從夢裡驚醒過來,在黑暗中小聲喘息,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已經被冷汗溼透了。
這幾日間,阿宸又開始夢到兒時那個噩夢,那一場深深銘刻在心間的景象。漫天蓋地的向他湧來,彷彿要把她吞沒一般。
【青冥劍】依然還躺在阿宸的身邊,從劍身上。還傳來熟悉的微涼感覺,彷彿一切都和以前一樣。只不過,在這之後,阿宸也感覺到,從綁在自己右手臂膀上的那個奇異法寶。卻似乎散發著與【青冥劍】相反的,帶著一絲溫暖的氣息。傳進自己的身體。
阿宸忽然覺得喘不過氣來,在黑暗中,在無人看的到的地方,悄悄地蜷縮起身子。黑暗中,其他人都在安然入睡,石洞外邊一向都有看夜的弟子,所以大家都很放心。
聽著他們平靜而熟悉的呼吸聲,阿宸怔怔出神。遠處,那細細的、就算是在夢裡也彷彿帶著她獨自的溫柔的聲音,隱約傳來。
黑暗隔斷了視線,阿宸卻似乎覺得自己竟能看的清晰,那美麗的女子微笑著,在這靜謐的深夜裡,甜美入睡。只不知,在她夢裡,究竟是誰?
阿宸伸出手,輕輕握著【青冥劍】,拿到自己的胸口,緊緊依偎,彷彿只有它,才能與自己相伴,不離不棄。恍惚中,她忽然想起了那一對坦然赴死的妖狐。
“若換了是我,我有沒有勇氣,和心愛的人一起而死呢?”阿宸在黑夜裡,靜靜地想著。
日出東方,海風陣陣,這一天,天高雲淡,正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木香堂】數人,離開了居住的石洞,御起法寶,向著西海深處飛行而去,一路仔細搜尋,希望能找到魔教徒眾。
廖璇一馬當先,【朱綾劍】紅光閃閃,飛在最前頭,秦池緊跟著她,廖凡與阿宸飛在最後。
他們這一堂弟子中,除了秦池用【紅雲劍】之外,其他人或用朱綾,或用寶筆,更有怪異滑稽的骰子、【青冥劍】之類,在同是天香宗弟子幾乎都用寶劍的情況下,極是醒目。
但此處畢竟不是天香宗,西海上且不說魔教中人,光是正道其他門派便有十數個,各種各樣的法寶比比皆是,倒也不那麼突出了。
不過各位正道弟子們無聊時私下議論,有好事者品評各人法寶,便有高人指出,此次西海上,諸位手中法寶,最古怪的莫過於天香宗【木香堂】某個弟子的骰子法寶,而最土氣的居然也是天香宗【木香堂】門下某個弟子的【青冥劍】。可見天香宗領袖天下,果然藏龍臥虎,不可小覷!
不知道木長風若是聽到了這等評語,會做何感想?
此刻正道各門派弟子紛紛三五成群,四處飛飆。西海上風聲呼嘯,各色光芒急緩相間,閃爍而過,極是好看。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