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仇一定要報,就算姐姐不管,自己也一定要去找那個黑木。梅子不是壞心腸的姑娘,黑木的經歷的確很悲慘,可是無論她們有多悲慘,難道殺死父親,重傷姐姐,逼得自己幾乎走投無路就是應該的?就是可以被原諒?
不,絕對不是這樣的。殺了黑木就算報仇嗎?不,應該要他們所有的人來償還這筆血債,至少那些參與過這件事情的人,一個都無權再活在這個世界上。
梅子覺得自己很孤單,姐姐所作決定,老闆一定知道,而且已經同意了,梅子知道老闆在姐姐心中的份量。其實老闆在自己心裡,也同樣擁有一個非常的位置。在找到姐姐之前,自己見過無數的人,他們自稱善良,可那種善良,梅子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可老闆不同,他並不欠梅子什麼,也不需要梅子為他作什麼,他完完全全不在意這一切。其實梅子知道,老闆對自己與別的孤兒沒什麼不同,可梅子知道,在每個孤兒的心中,老闆的地位都是神聖的,他給了大家一個機會,一個象人一樣活下去的機會。
梅子不恨老闆,黑木那些人沒殺過老闆的父親,更沒有逼的老闆無法活下去,事實上,只怕黑木那些人也沒這份本事,老闆幾乎是無敵的,至少在梅子眼裡是這樣的。
老闆自然也不會幫自己報仇,他沒有理由這樣作,而自己也從沒想過如此請求老闆。自己的仇就應該自己去報,老闆不但給了自己重活一次的機會,還幫著找到了姐姐,更教會了自己本事,讓她感覺報仇有望。
可姐姐?她為何要這樣作?
“小姑娘,你在想什麼?”梅子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呆呆的坐了一個小時了。
這種男人梅子沒少見過,他們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接近你,雖然目的都不相同,可沒有一個是好心的。
梅子對付這樣的情況也很有經驗,以前經常用板磚,棒子,鐵棍等等,甚至還用過刀子,只要是能保護自己的東西,梅子都不介意使用。
兩年了,已經有整整兩年的時間裡,自己沒有再遇到這樣的男人了,孤兒院的名字雖然不好聽,可那裡的確象個家,而且還是個很溫暖的家。
兩手很自然的在兩邊摸了一圈,才發現自己可以清楚的看到四周的一切。術法,自己是學過術法的人,再也不必學那些流浪兒,小流氓般的保護自己了。梅子不由的又想起了老闆,那是老闆教會自己的。
“哦?你父母呢?”那人再次問道。
梅子的心一陣刺痛,父母?他們早死了,如果不是為了他們報仇,如果不是姐姐的改變,自己又怎麼會在這裡?
“昨天死了很多人,看來你的父母也死在那場災難之中了。”那個男人輕聲說道。
梅子猛的一抬頭,她知道男人指的是什麼?昨天,昨天的災難只有靈王的事情,除此之外,梅子從沒聽說哪裡還有別的什麼災難。
一個很高大的男人,他也同樣站在陰暗之中,四方臉,寬額頭。成熟的男人,一個非常成熟而有能力的男人。梅子在第一眼看到之後,就下了這樣的判斷,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每一個在外流浪的孩子,總是最先學會如何判斷一個人。
這絕對不是什麼無聊的男子,更不會想要猥褻自己,對於這樣的男人,他如果需要女人,可以大把的有,根本不必與路邊的一個黃毛丫頭浪費口舌。
而且他一定是同道中人,至於修行的是什麼?那就不是她梅子能夠看得穿的了。梅子只學過術法,應該叫作騰術,至於別的,她聽說的不多,也從不往心裡去。術法只是幫助自己報仇的工具,重要是如何把自己學會的東西,變得更強,更有機會報仇,其它的都不重要。
梅子感覺不出那男人修煉的是什麼?卻覺得他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他看起來成熟而穩重,一切困難似乎在他眼前全都不是問題。這樣的男人,梅子從沒見過,那種無形的氣勢,更不是任何人可以偽裝出來的。
“你是誰?”梅子小心問道,她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流浪兒了,她知道,有人幫助與自己努力之間的分別,更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敵人的強大。
“嗯,你好象不是才死了父母。”男人上下看了一會說道。
“是的。”
“你心中的怨氣很濃?”男人再次說道。
“是的。”
“你有仇未報?”
“是的。”
“你想報仇?”
“是的。”
“那拜我為師吧。”男人自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