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這裡沒有做手術的醫療條件,所以就一隻長著,直到老死。”
霍特問我:“小哥,你看現在怎麼辦?”
我說:“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那這蹼指人就沒什麼可怕的了,繼續挖吧。”
於是,霍特下令讓人繼續挖。
這裡的土質也略微有垂直紋理結構,很容易挖掘,很快我們的工程就有了進展。
但是這進展讓我們眉頭不展。
我們把那個蹼指人挖出來了,並且,我們發現在它的後面還有許多屍體,我們不斷地挖,直到快把原來的洞填滿了,我們的位置也不斷地向前移動,但我們挖出來的土沒有原先的瓷實,所以我們的空間越來越小,而且出口也快被掩埋住了。
就算是這樣,我們也沒有挖掘到屍體的盡頭,現在已經有十餘具屍體了,全都被我們放在腳邊,如果再挖下去,我們就沒有地方站了,所以工程被迫再次暫停。
現在的空間已經極其腥臭了,連女醫生都掩住了口鼻,我也擔心這樣下去我們會中毒,但前面真的無法再挖掘了,而且我們挖出來的土不可能和原來一樣瓷實,所以就算我們改了方向,也無法再前進多少了。
我盯著依舊昏迷的胖子,他差不多和死人躺在一起了,我的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因為我們仔細檢查過了一遍,這裡的人的手上全部都有蹼,而且他們都是輕度腐爛,幾乎還保持著生前的模樣,這種狀態讓我感到很不安。
“醫生,你看,它們在土裡沒有腐爛,這有沒有道理啊?”我只好請教專業人士。
但是女醫生白了我一眼,說道:“誰告訴你我是醫生的?”
我啞然,的確沒有人告訴我她是醫生,但是我一開始竟然就莫名其妙地把她當成醫生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武斷的判斷,可能是我每一次昏迷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都是醫生吧。
但是她也沒有深究,只是說道:“我叫靈枚,英文名rose,我是個翻譯。”
原來這個女醫生叫靈玫啊,我打著哈哈說:“啊,這樣啊,不過姓靈的很少啊。”
靈玫瞪了我一眼,說道:“我姓李,李靈玫,你叫我靈玫就行了!”
我不敢再就她的姓名再發問,只好問道:“好啦,那就不問你了,不過這些屍體都不腐爛很怪異啊。”
這時候靈玫突然又插嘴了:“這個在學理上也講得痛,由於長期密封可以造成真空狀態,可以抑制細菌的滋生,從而中斷腐爛過程,與此同時,腐爛進展緩慢,也遏制了厭氧菌的滋生,所以整個腐化過程會暫停下來,馬王堆中的女屍就是這樣儲存下來的。”
“你懂得還真不少。”我誇道。
霍特呵呵一笑,說道:“她是哥倫比亞大學醫學院博士。”
我頓時大跌眼鏡,哥大!醫學院!還博士!這麼牛的人物竟然下地盜墓?難道現在盜墓已經躋身世界造富職業排行榜的前列了?連這麼豪華的人物都要趟一趟水?
“那你不是醫生是什麼?”我驚歎道,“你都是醫學院的博士了!”
靈玫解釋道:“國外和國內不一樣,醫生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就算是博士也不一定能當醫生,還需要至少幾年的助理經驗,而且就算我是醫生,那我在這個團隊裡的職務是翻譯,而不是……”
我被她的話徹底弄得凌亂了,周圍其他人也揶揄地看著靈玫說話,似乎這樣討論可以鬆緩一下這裡詭異的氣氛。
但是突然那個曾舉槍向我射擊的人咳嗽了起來,而且還比較嚴重,我差點懷疑他得了哮喘。
幾個夥計關心地給他順著後背,還打趣了兩句,但很快那幾個幫他的夥計也咳嗽了起來,霍特立馬反應過來,用袖子掩住了口鼻,說道:“這裡的空氣有問題!”
我也反應了過來,趕緊把胖子嘴裡的毛巾拉出來,連他的口鼻都掩上,而我自己無所謂,我現在自認為沒有什麼毒氣或者沼氣能對我造成影響。
我們都掩好口鼻的時候,霍特說道:“我們要不先回去,把這些屍體都埋回去,實在是太怪了!”
我正想發表意見,但突然我感覺到了胖子動了一下,我心中一喜,看向了胖子,但是胖子還是死沉死沉地躺著,根本沒有醒了的樣子,我疑惑地看了一下,確定他沒有醒,但是突然,我又感到了他動了一下。
這回我眼睛動都沒有動,終於看到了胖子的胳膊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動了一下,這種動作很難靠自己完成,果然,我看到了胖子的胳膊下面壓著一具半腐爛屍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