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走了進來,微胖,留著山羊鬍,個子不高,但是面容和善。
“讓二位姑娘久等了。”他大步邁過來,斯文有禮的打招乎,袖城與嫂嫂對視一下,已明瞭這就是那位李郎中。
“是哪一位身子不舒服嗎?”李郎中說著,便從窗邊大櫃上提過一隻藥箱放在桌上。
“今我們來此拜訪李郎中其實不為瞧病,而是想拜託李郎中一件事。”嫂嫂開門見山的說道。
李郎中好奇的眨了眨眼道:“所為何事?”
“不知郎中可否替我做個假?”
一聽這話,這郎中表情有異,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秋齡一看有戲,忙從荷包中掏出一張銀票出來,數額袖城離得遠些沒有看清,秋齡將銀票遞上,又追加道:“這只是一部分,事成之後還有重謝。
李郎中掃了一眼面前銀票,忙將它按到桌上,笑道:“姑娘到底是有什麼事?還未說明,在下不敢妄言。”
“實不相瞞,是想請郎中你幫我演一齣戲,不怕你笑話,我身子較弱,懷孩子不易,嫁入夫家多年未出一子半女,眼看在府中地位不穩,也著實費神,所以,哪日請郎中到府上為我把脈。”秋齡說得略有些隱晦,但是這李郎中也不是痴傻之人,他自是明白她的意思,無非便是把個假喜脈,騙騙府中之人。
話雖然已說到這個份上,這李郎中依舊很警覺,將銀票朝秋齡面前推了一推:“姑娘這是哪裡話,我李某人,可是醫者父母心,從不會弄虛作假。”
秋齡低眼看了一眼手邊銀邊,又再一次給推了回去:“您如果幫了我,便是救了我,你拿銀子我也落好,何樂而不為呢?”
“姑娘是從哪裡聽說來我這裡找這法子?敢問姑娘府第在哪?”
“城北陳府,府中情況想必你也聽說過,府中上下百餘口人,人多,自然也有人多的好處,府中多少也有那麼一個半個對我忠心的,讓他們幫我想想法子,也不是難事。”嫂嫂胡亂編了個身份,但這城北陳府確是真實存在的,也是一大戶。
李郎中又上下打量了秋齡,見她穿著不凡,看樣子也是出自大戶人家,再低頭見了這麼一張銀票,還有那事成之後的尾錢,著實心動了起來。
&;lt;/div&;gt;
舊年情仇水落出4
&;lt;div ;id=&;quot;chaptercontentper&;quot;&;gt;
見他面色有變,袖城心裡就有了底,更加相信多年前的那件事情,八成與他脫不了干係,此時再想想三娘與袖靈過的日子,就不禁恨得牙根直癢。
“不知姑娘何時需要我去府上?”這李郎中漸漸的放下了戒心,看模樣幹這種事情他也不是一次兩次,見來人十分有誠意的樣子,也便當這是與平常無異的生意。
“需要的時候自會來請,我會讓我身邊體已的人來請您。”
“好,那在下明白了,隨時恭候。”說罷,這李郎中又笑嘻嘻的將銀票塞進了自己懷中。
出了這靈芝堂,袖城扯著秋齡走出好遠,這才終於脫口而出:“嫂子,我看,八成是他,他既然接得這活,而且眼都不眨一下,這說明什麼,就是說明都不是一次兩次了!”
秋齡點頭,眉頭鎖了起來,事情慢慢朝她猜測的方向發展。
“雖然現在證明了他真的能做這種事情,可是也不能證明他真的與二孃串通了當年的事情,如果憑白的問,怕是也問不出什麼,而且從他話裡話外也不難聽出,他也算是在某些圈子小有名氣,我說是貼身的人說的時候,他表情明顯鬆懈下來,收銀子的時候,也絲毫不含糊,看樣子,給再多的銀子也未必問得出什麼。”秋齡就著剛才的談話分析道。
袖城點頭,突然笑道:“我倒是有一個法子,對付這樣的人,只要動武,給錢不說,那讓他拿命他不會不說吧。”
“你是說,對他動動武?”
“看樣子也只有這個法子了,等到深夜,我悄悄潛入他家,我自有辦法讓他說實話。”袖城遠遠的望著那靈芝堂,不禁嘴角掛起一抹玩味的笑。
見著袖城胸有成竹的模樣,秋齡只是叮囑了句:“萬事小心,別鬧出太大動靜。”
看天色也不早,袖城便與嫂嫂隨便買了些胭脂水粉交差,袖城越查就越覺得心中發堵,還有給李郎中的那一張銀票,如同肉包子餵了狗般的心疼,怎奈嫂嫂倒是看得開,只說了句,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