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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已分不清是血跡還是泥土,只覺得身上莫名的到處都是火辣辣的疼。

“芳一,芳一。”景秀這才覺得不對,芳一與他一同跌落下來,可是此時卻洠Я俗儆啊�

此時的景秀雙腿發軟,好不容易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拔開草叢,見到了熟悉的衣衫,仔細辨認,果真是芳一洠Т懟�

芳一身上的繩子已然飛開,此下只是她仰躺在草堆裡。

景秀顧不得許多,忙湊過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還活著,景秀鬆了一口大氣。

輕輕拍了拍芳一的臉,卻是絲毫反應都洠в校��拷艚艫謀兆擰�

景秀甚至不敢看芳一週身,亦都是血跡,也不知道是傷到了哪裡。

小心翼翼的將她扶起,摟在懷中,用盡全身力氣將她抱起,只覺得她哪裡不對,可這裡也不是較真的地方,便抱著他朝別處走去,只見遠處一棵大樹,景秀只好抱著他到那裡歇腳。

將芳一好生放下,身下為她鋪了厚厚一層乾草,這才仰望崖上,幸好崖並不算高,中間還有些許斷層,多少起到了緩衝的作用,中途還有些錯落的野枝野草,若是再換一處,怕是二人皆要命喪黃泉。

景秀只覺得手上溼乎乎的,抬起一看,居然滿是鮮血,此時天色已近要亮,景秀突覺不對,忙疾步走向芳一,再次將芳一摟起,只見背里正安然插著半截枯枝。

景秀周身一麻,這枯枝是怎麼進去的?又是何時進去的?

思來想去,定是跌落之時撞到了哪裡,好巧不巧,任何稍做鋒利的東西在關鍵時刻總會蹊蹺的左右別人的命運。

見到芳一此狀,卻是像極了那日身後中箭的袖城,情景幾乎一般無二,景秀心涼了半截,已然慌亂不堪,當年的袖城背後中箭而亡,此時的芳一亦是這樣的遭遇,景秀只想抓住點什麼,只想這回改變一些什麼。

冷汗如雨下,心卻是怎麼也靜不下來。

小心的將芳一摟在懷中,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耳邊輕喚:“芳一,芳一。”可芳一卻是一點反應也洠в小�

景秀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又看了看四周形勢,若是此時揹著她找出路,怕是幾乎不可能,可是就在這裡將這枯枝拔出,自己又毫無經驗,只怕是失了手,後果不堪設想,等救兵,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幾番斟酌,景秀還是決定,將這枯枝先拔出來要緊。

將芳一放平,趴在乾草之上,手放在露在外面的枯枝之上,想要決心一試,卻是怎麼也下不了手,在景秀心裡,此時已成了一個坎,一個致命的死穴,他再清楚不過,當年袖城,便是死於此法。

想到這裡,景秀越發的遲疑了。

汗如雨下,已然從額頭滴過眉毛,胡亂的抹了一把汗,靜了靜心,將自己內裡衣服扯下若干布條來以備不時之需,雖然萬分不願,可已別無他法,思來想去,還覺得這樣拔不妥,雙手顫抖著要去解芳一的衣衫,只有解開了,這致命的枯枝才更容易拔出些。

可是手再一次伸了出去,一碰到芳一的衣衫便像過了電一般再次縮了回來。

景秀此時痛恨自己的不決,最終咬了咬牙,對芳一說了一句:“芳一,得罪了。”實則這話多半卻是說給自己聽的。

芳一上半身的衣衫盡數被褪去,光潔的後背裸。露在景秀面前,比那更醒目的,還有那一半在皮肉裡,一半在空氣中的利枝。

景秀沉了沉氣,此下滿眼滿心都是那致命的樹枝。

景秀大氣都不敢喘,再一次咬了咬牙,單手一伸握住樹枝朝天一用力,險些朝後仰去,連自己都忽覺得輕鬆了不少,再次將手攤開,手中是一三寸長的枝條,陷入芳一皮肉的那一半,果然是極為鋒利的,此時除了鮮血淋漓,甚至還夾帶著皮肉,景秀連忙將它扔出好遠。

芳一後背此時血流不止,許是芳一在昏迷中也會覺得疼痛,眉頭皺了一皺。

景秀忙湊過去,胡亂的拿網才扯下的布條塞住傷口,只見血不一會便沁透了布條,別無他法,景秀又將自己的衣裳脫了下來,摁在傷口上。

許久,似是血終是止住,景秀怕衣裳黏連住傷口,便又扯下幾塊布條將傷口好生圍住,這才又將芳一的衣裳給她裹上。

此時此刻的芳一,好像走到了人間仙境,神遊一般,連自己都糊塗了,明明被人推下山,為何此時卻落入這滿是桃花開的地方?

近處是桃花,遠處是桃花,層層錯落皆是桃花。

環顧四周,不像是有人煙的樣子,自己心裡還犯嘀咕,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