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路苦查至此。
車隊內,劉瑞眯眼看著攔路人,不動聲色的打馬來到車隊最前,欠身作揖,賠笑著問道:
“這大白天的,幾位大人何故攔道?”
法正看著一臉諂媚的劉瑞,這兩米的壯漢突然有一種娘兮兮的神態跟你說話,可真是叫人受不了。
法正一緊手中羽扇,朗聲道:
“我乃劉益州手下,法正法孝直是也。最近這成都糧價波動,想必就是爾等所為吧?”
劉瑞聞言心中一動,呵呵,正主上鉤了。
遠處關卡上的守將也發現劉瑞一行被人攔了下來,還以為是哪家瞎了眼的山賊,頓時就要帶人前去教訓教訓他們。劉瑞往來成都漢中,劍閣和葭萌關兩處的守將都私下裡送了不少財貨,以作打點。而此刻,見得竟然有不開眼的毛賊打起了自己金主的意思,這守將是又氣又樂。
氣不用多說,樂則是他這葭萌關有正規守軍三千人之多,此刻與那劉瑞一行也不過一里地,當著官軍的面作案,就像是小偷偷到了警察局,送上門來。
這守將要來教訓毛賊,劉瑞卻不敢叫他過來。當下派出一名手下前往關卡處安撫,而自己抬頭對上了法正的眼睛。
“我等乃是往來正規的行商,在這成都境內做了數年的小本生意。怎麼會和什麼糧價波動有關。大人怕是誤會了。”
“誤會?”法正聞言失笑,反正此刻在這成都境內,他也不擔心面前人能插翅而逃,當下只當與他玩笑,繼續道,
“好一個小本買賣。二十輛大車,三百人的護衛,你們倒是好謙虛。也罷,叫我看看你們做的是何買賣,來人,給我搜!”
那隨行十數騎也不多說,個個下馬就往車隊裡走去。
二十輛大車乃是被三百人護衛在正當中的,這士兵要搜查自然漸漸走到了人堆中。
劉瑞看著敵人已經不知不覺落入圈套,緩緩站直身體。
法正是不會相信有人敢在成都境內向他動手的,要職旁邊就有三千官兵的守軍。而劉瑞猛然站直這一小動作卻叫法正直覺性覺得有種不對勁。
他追查此事花了七天之多,奇怪的是前三天時他只知有夥賊人勢力不小在這成都往返不停,卻怎麼也無法精確知曉對方身份,更別提掌握對方行蹤。但就在三天前,這夥賊人卻像昏了頭,大動作不斷一口氣買了幾萬錢的糧食,固然瞬間將成都的糧價抬到了一比四,卻也叫法正抓住了機會,順著眾人運輸路線追來。
目標足有三百人之多,因為運輸行軍路線很慢。先前法正未曾出面攔截乃是想要等這些人與身後勢力交接,到時便可透過這些小人物而挖出深藏的幕後主使。
法正打得好主意,劉瑞一行卻沒有如他所料因為車隊龐大而快速交接,反而不緊不慢的往成都境外趕去。
這也叫法正失了耐心。反正待捉住了這群人的老大,有的是時間慢慢逼問出幕後人。
法正覺得不對勁,正在努力的往回推算,卻想不出個結果。自己人數不多,動靜頗小,對方不可能知道有人跟蹤。
等等!
人數不多!
法正猛然驚醒,自己因為害怕打草驚蛇,行事從簡,只討來一十五騎跟隨,但對方可是足足有著三百人的護衛!
“不好!快”
撤字尚為出口,悄然走至法正身前的劉瑞露出森然笑容,一把抓住法正肩膀,喝道:
“晚了!下來吧,小崽子!”
與此同時,原本安安靜靜看著的侍衛自糧車板下抽出兵刃一擁而上將措手不及的十五騎砍倒。
整個過程不過瞬息,一方乍起發難,一方卻毫無防備。就像重重摔落馬下頭暈眼花的法正,除了劉瑞這邊人,無論是被亂刀砍死的十五騎還是遠遠觀望的葭萌關守軍都是愕然呆立,不知何等情況。
一招將法正擒下,此行最後的任務已經完成,劉瑞痛快的舒了口氣,隨機又換上諂媚笑容,帶著身後收拾好的侍衛繼續往葭萌關而去。
葭萌關前,那守將疑惑的看著劉瑞正要盤問。
劉瑞早已掛著賤兮兮的笑容,悄然塞過去一錠金子,連連拱手,陪笑道:
“不過是不開眼毛賊,不打緊,不打緊。還請大人放我們過去。”
那守將早被金閃閃的金子亮瞎了眼,根本沒仔細聽劉瑞說了什麼,擺手示意手下開啟關門,傻笑著往後面走去。
被押在車隊內剛清醒的法正見狀大急,頓時就要出聲提醒,卻被一名侍衛毫不客氣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