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鑽出來的,也就騙騙這些小地方的無知鎮民罷了。”
“孫師兄說得沒錯。”
幾名弟子紛紛點頭附和。
接著,這幾個新月劍宗的弟子開始肆無忌憚地貶低起至高學院來,不時還吹噓一下自己的宗門,聽得衛子啟都忍不住皺眉。
安詩舞神色一寒,便準備起身。
衛子啟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對她搖了搖頭,輕聲道:“一群無知又沒素質的修煉者在那裡吹噓罷了,沒必要去理會他們。”
少女俏臉一紅,乖巧地坐了回去。
衛子啟開玩笑說道:“如果說這個新月劍宗所有的弟子都是這個素質的話,那我就省事了,不用再費心去打聽他們的訊息了。”
黃奕聞言抿嘴一笑,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衛子啟注意到,那一行人中明顯是領頭的那位新月劍宗弟子便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悠哉地在那裡飲酒吃菜。
這時,旁邊傳來一聲拍桌子的聲音。
卻是一個揹負戰刀的褐衣漢子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對著幾人怒目道:“你們新月劍宗的人都是這個素質嗎?在背後叫囂算什麼好漢,有本事到那位天尊大人面前去這麼說!”
“天尊?我呸!”那個孫姓弟子站起身來,冷笑道,“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學院,會有天階強者?我看說不定那就是一場戲,用來騙你們這些孤陋寡聞的鄉野小民。”
“你……”
褐衣漢子指著孫姓弟子,怒目而視。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麼指著我,這根手指不想要了吧?”
孫姓弟子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
褐衣漢子怒極反笑:“好好好,久聞新月劍宗的弟子猖狂囂張,今日一見果然是如此。幽豐鎮有幽豐鎮的規矩,小子,有膽子就跟本大爺去武鬥場,本大爺免費替你宗門長輩教訓教訓你。”
“去就去,你大爺我怕你不成?”
孫姓弟子不甘示弱地回應道。
“孫南,回來。”
這時,一直不說話的那名新月劍宗弟子說話了。
“蕭師兄!”
名為孫南的弟子面色一變,恭敬地轉身朝著他。
那名弟子慢悠悠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輕輕將酒杯放到桌上,緩緩站起身來,笑吟吟地對著那個褐衣漢子道:“我新月弟子,自然有新月的長老管教,還輪不到閣下。在下新月劍宗蕭元龍,閣下有什麼意見,不如和在下提。”
“蕭元龍?”褐衣漢子打量著自稱蕭元龍的新月劍宗弟子,“聽聞新月劍宗有十大真傳弟子,其中排名第三的名為蕭蘊龍。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正是家兄。”
蕭元龍微笑著道。
一直關注著這邊的情況的衛子啟注意到,在褐衣漢子提到蕭蘊龍的時候,對方的臉色瞬間有些難看,不過很快便恢復了笑容,所以幾乎沒人注意到。
“看來這位和他的兄長關係也不是很和睦啊。大概是總被自己兄長壓一頭,所以心生怨恨了吧。”
衛子啟立刻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原因。
“這麼說來,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輩。”
聽到蕭元龍這麼說,褐衣漢子面色稍稍緩和了下:“蕭蘊龍閣下行事坦蕩,高風亮節,在下佩服不已。既然你是他弟弟,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過禍從口出,如今至高學院在幽豐鎮聲望頗高,你們最好注意言辭。”
他本是好意提醒,沒想到蕭元龍卻突然臉色鐵青,一掃先前的溫和之色,冷冷道:“我說了,我新月弟子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聽他這麼說,褐衣漢子頓時惱了:“本來想看在你兄長的面色上揭過此事,沒想到你竟然不識好歹!若不是你兄長曾經有恩於我,你就算求我我也懶得提醒你這些!”
“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
蕭元龍面色冰寒,在他周圍,幾個新月弟子也都噤若寒蟬。
他們知道,蕭師兄的兄長乃是一個絕對不可在他面前提起的禁忌。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每次有人在蕭元龍面前提起蕭蘊龍,這位素來溫和使人如沐春風的核心弟子便會瞬間變色。
而這次,顯然也是如此。
只見蕭元龍目光冰冷地盯著褐衣漢子,右手緩緩搭上了腰間寶劍的劍柄,一寸一寸地拔劍出鞘。
一股凜冽的劍勢在他周圍醞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