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名天罰的裁決者進入了酒館,將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孫正峪帶走了。
這一幕讓所有人心中為之一凜。
另一邊,江隊長出了酒館,不敢怠慢,立刻飛快地趕回了軍營,向孫正峪那位擔任兵團長的哥哥彙報情況。
站在正殿中,他恭敬地低著頭將情況彙報完,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疑惑地抬起頭來,卻發現那位曾經意氣風發的將軍此時一臉的灰敗之色。
哐!
大門被重重推開。
江隊長回頭,便看到兩列黑甲士兵小跑進來,在大殿兩側列好隊。隨即三個一身黑袍、胸口繡著血色長劍標誌的人大步走了進來。
江隊長一下子猜到了這幾人的身份,心中頓時一跳。
天罰的裁決者!
“斷崖要塞守備軍團第三兵團兵團長孫正允?”
為首的那個黑袍上繡著金邊的人聲音冰冷地說道。
“是我。”
沒有一絲生氣的聲音響起。
黑袍人出示了一塊血色令牌:“我是天罰鎮龍城分殿刑部大裁決者,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他身後那兩個裁決者立刻走到孫正允兩側,將癱倒在座椅上的他夾在中間,架起來帶著往外面走去。
黑袍人用冷冰的視線掃了一眼江隊長,轉身無聲無息地走出了大殿。
隨即兩列黑甲士兵收隊離開。
之前一直小心翼翼地屏住唿吸的江隊長這才鬆了口氣,隨即大口大口喘息起來。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全身已經完全被冷汗打溼了。
剛才那個大裁決者視線停留在他身上的那一剎那,他感到自己幾乎將要窒息。
“這就是天罰的劊子手嗎?”
江隊長仍是心有餘悸。
天罰的大名,在這十年間已經深入人心。被天罰的裁決者找上門來,基本上就可以宣判死刑了。
這個時候他才恍然大悟,估計孫正允在他彙報之前就已經接到了訊息,也明白了自己的下場。
所以那個時候他才會是那副表情。
孫正允被天罰的人直接從軍營中抓走的一幕,被無數士兵親眼目睹。這個訊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斷崖要塞。
斷崖要塞守備軍團軍團長得知訊息之後,沉默了一陣,隨即親自向孫武將軍上書請罪。而後孫武將軍以治軍不嚴之名問罪,免去軍團長之職,降級為第一副軍團長,代行軍團長之權。
至於那位孫正允將軍,在三天後被天罰釋放出來,隨後被編入了敢死隊擔任中層軍官,在獲取足夠的功勳之前,不得調任他處。
而他的那個弟弟,直接被天罰在斷崖要塞當眾處決,罪名和程端龍開玩笑說的一樣,妨礙軍備,擾亂軍隊秩序。
本來這種事情應該是由軍隊內部的執法部門來做的,根本用不著天罰來做。但是天罰的人直接插手,雖然有小題大做的嫌疑,卻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畢竟如今是特殊時期,天罰有監察人族之責。孫正峪在斷崖要塞幹出的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可以被判定為阻礙戰備,往大了說那就是涉嫌背叛人族。
這個罪名,足以讓他死一萬次了。
這件事情就此平息,然而帶來的影響卻是極為深遠的。整個斷崖要塞守備軍團上下軍紀為之一肅,要塞內的秩序更是變得好了一大截。
而另一個變化則是,從那以後再沒人敢在那個酒館鬧事,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到了至高學院或是其他什麼大勢力的大人物。
甚至在傳開之後,整個鎮龍城戰區的所有酒館裡面鬧事的現象都少了很多。
酒館中,安詩舞等人還在討論著,整理著已有的情報資訊,並對每一個細節進行分析。
因為有結界在,可以將他們的聲音隔絕,因此不虞有洩露機密的風險。
這時,酒館的門又被推開了。
一個略胖的青年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明顯是護衛的武者。
“果然是會長你們在這裡。”
青年直接朝著安詩舞等人走去,臉上帶著笑容。
“又是一個至高學院的人!”
周圍的武者們將視線投注到了青年身上。
不僅僅是因為青年的話,更是因為在對方身上赫然便穿著一身至高學院的學員制服。
“劉初?你小子怎麼來了?”
宗流彥站起身來。
劉初來到幾人這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