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地面開始輕微地顫動起來。
隨即,一隊全副武裝的騎兵從街道另一頭衝來。
看到在街道上一字排開的七人,領頭的那名騎士大聲喝道:“守備軍團捉拿奸細,無關人等全部讓開!有幫助這些奸細的,格殺勿論!”
“什麼,奸細?怎麼會是奸細呢?”
“這些人不是至高學院的學員嗎?難道是假冒的?”
那名騎士的話讓圍觀的一眾武者一下子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來,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見到這一幕,為首的騎士冷哼一聲,下令道:“所有人注意,全速衝鋒,阻攔者一律斬殺!”
命令下達,騎兵隊速度開始不斷加快,騎士們手中的雪亮長槍紛紛放下,槍尖微微往下傾斜著直指前方。
兩旁的武者立馬齊刷刷地往遠處退去。
他們只是來看熱鬧的,管這些人是奸細還是至高學院的學員,只要別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就行。
望著全速衝鋒、不斷逼近的騎兵部隊,程端龍冷笑一聲:“奸細?誰是奸細還不一定呢。”
“原來那位給我們扣的帽子是奸細啊。”
宗流彥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雲清怡面色平靜,薄薄的櫻唇微微翕動著,已經是開始了法術的吟唱。
當騎兵逼近到裡眾人不足百米的距離之時,她口中也輕輕吐出了最後一個符文。
下一刻,無數鋒利的尖刺從地底升起,直刺向戰馬的腹部。
鏘鏘!
尖銳的鳴響不斷傳出,尖刺撞在戰馬包裹全身的戰甲上,劃出一串火花。
可以清晰地看到,腹部的戰甲已經變形,但是仍然防住了尖刺的突襲。
這也是因為雲清怡並非是主修法術,而是一名智者的緣故。
這門法術還是她在至高學院修行時,在一門她興趣之下選修的法術類課程中掌握的。
不過雖然雲清怡的這個法術沒有對騎士們造成實際的傷害,但是卻成功地打亂了騎兵部隊的陣型,生生扼制住了騎兵衝鋒的勢頭。
程端龍獰笑著扭了扭脖子:“現在,該我們動手了!”
說完,腳下用力一蹬,一聲爆響,他的身體已經如炮彈般衝出,直直撞向了前方那正陷入混亂的大隊騎兵。
緊接著,便看到一片人仰馬翻。陣陣慘叫、怒喝,伴隨著狂笑聲傳出。
“這傢伙,動作還挺快。”
宗流彥抱怨似的嘀咕了一句,隨即身體化作殘影,急速掠向前方。
“老程,給我留幾個!”
雲清御聳了聳肩,看向安詩舞,說道:“安會長,你們就在這裡看著就好了。這一波,就先交給我們吧。”
隨即又看向了蕭蘊龍:“蘊龍,你就不用動手了,留下來當一回保鏢吧。”
說完,不緊不慢地朝著前方走去,轉眼間便出現在了戰場中。
蕭蘊龍眯了眯眼睛,靜靜地看著前方的戰場,沒有動手的打算。
戰場中,程端龍渾身籠罩在粗糙卻厚重的元力鎧甲中,肆意揮舞著鐵拳。
被他的拳頭擊中的騎士,全部都連人帶馬倒飛出去。落地後抽搐兩下,便沒了聲息。
一個騎士提著長槍,氣勢洶洶地向他衝鋒而來。
程端龍哈哈一笑,雙腿微屈,巨大的力量爆發出來,身體頓時沖天而起,隨即一腳踹出。
無形的氣刃輕易地將那名士兵的身體切成了兩截。那一身精心打造的盔甲在這一招面前,如同紙片一般脆弱。
海軍六式,嵐腳!
宗流彥衝過來,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軟劍。
他手腕輕抖,軟劍如同毒蛇一般吻過一個個騎士的脖頸,留下一條細細的血線。
宗流彥輕鬆地遊走在一個個騎士之間,輕鬆寫意。
雲清御最後趕到,沒有使用任何武器,直接憑藉著雙掌輕易地招架住了一根根刺來的騎士長槍,同時展開反擊。
被他的雙掌拍中的騎士,身上的盔甲瞬間凹陷下去,口吐鮮血從戰馬背後栽倒下去。
為首的騎士見到這三人肆意地屠殺著自己的部下,心中驚怒交加,連連厲聲呵斥:“不要單獨戰鬥,結隊配合作戰!後面的馬上整頓陣型,準備發起衝鋒!”
“嗯?你這個傢伙不來戰鬥,偷偷躲在後面發號施令!”
程端龍一下子注意到了對方,頓時獰笑一聲,勐地一跺腳,身體彈射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