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離開,坐在影雀背上的硯冰和斬風收回心神,靜靜地觀察著前方動態。
轉眼間,船上只剩下狼敖、硯冰和斬風三人,其他的人不是逃入海里,就是倒在血泊中,還有幾個縮在黑暗的船艙裹。
“我的……我的……”狼敖終於現了硯冰,立刻坐在狼影上,瘋了似地衝過去。
“坐穩!”染著血霧的玉手用力一拍雀背,影雀一騰身就竄出船面,接著急退出二十丈,不讓狼敖有機可乘。
狼敖不顧一切地往前衝,一個縱身躍入海中,海里的人們大驚失色,紛紛四散下潛,害怕遭到池魚之殃。
狼影幾乎沒有停留,幾個箭步就竄到影雀的身下,虎視眈眈地盯著上方,血紅的眼珠散放著奇妙的光芒,讓人格外心寒。
硯冰了望著小島上紛亂的場面,忽然冷笑一聲,駕著影雀,不急不慢地滑了過去。
狼敖如影隨行,由於影雀度放慢,他也剛好追上,因此就變成近距離一追一逐的場面,戰場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地向著礁石島挪去。
斬風坐在硯冰身後,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這番舉動的用意卻再明顯也不過了。
在遠處的小船上,明帥等人看著一切的變化,都只能無奈地苦笑。
原石嘟嚷著道:“女人可真不能惹,手段真辣。”
花舞咯咯笑道:“我倒是很欣賞她,有的時候就該下點狠手。”
“我們還是別上島了,就在這等著吧!”
明帥忽道:“不如我們回去,大船的甲板雖然破損,但船架沒有受損,船底也沒有破,而且船艙有食物和淡水,還有一切應有的物品,可以做個海上的旅店,就算要上龜山島,也可以找點有用的東西。”
“說得對,我們回去吧!”
這裡輕鬆,島上的人們可慌了。
近百名船客一直處於不安中,船壞了,生存受到威脅,唯一的倚仗,就是靠兩個會飛的人再找一條船來接他們;正因為懷著這個期望,所以才保持了平靜的氣氛,此時眼見強敵突至,心中的不安又被勾了起來。
硯冰突然加快度,指著狼敖大聲叫道:“這人瘋了,見人就殺,船上的人差不多都被殺光了,現在的目標是你們,我們隨時可以走,但你們不行,大家快合力圍殺他!”
狼敖那赤紅的眼珠充滿獸性,身上沾滿鮮血,見到這恐怖的一幕,沒人敢懷疑硯冰的話,人逢絕境,只要看到一絲希望,就會拼命爭取,這些人暫時失去生命控制權,唯一的選擇,就是跨越每一道難關。
剛才還一臉頹喪的人們,突然釋放出比平時強幾倍的鬥志,個個準備以最強的力量圍殺狼敖。
獸性大的狼敖,根本不在乎敵眾我寡,駕著狼影便衝了上去。
硯冰將影雀提到二十丈的高空,俯視島上戰況,並不急於加入戰鬥。
斬風也默不作聲,靜靜地看著百人圍殲的大場面。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可以算是一方高手,各人有各人的絕技,具有極大的觀賞性,是學習臨戰經驗的極佳場所,因此並沒有催促硯冰。
破損的大船上,海風沖淡了空氣中的血腥氣,但面對血漬斑斑的環境,八人都露出了苦笑。
“想不到,一場大陰謀,竟被一個狼人毀了。”
花舞嬌笑道:“幸虧有斬風在,否則我們的處境還會更加困難。”
赤瑕璧含笑問道:“現在你們相信我的話了吧?”
明帥深深感嘆道:“他實在是深藏不露。”
“錯了,他不是深藏不露,只是不喜歡張揚,可是,他本身的氣質就是如此張揚,真是矛盾的人啊!”
赤瑕璧哈哈一笑,道:“我還是先打掃一下船艙,看看那個狼人到底是怎麼製造出來的。”
明帥笑了笑,揚聲道:“大家搜尋一下各處,看看有甚麼可用的東西。”
八人應了一聲後,分散開來,各自在破木和碎屑中搜尋著,由於危機感喪失,因此誰也沒有留意到,有一個身影正悄悄地沿著船壁,往板上登去。
“都給我站住!”
一聲陰冷的笑聲,從眾人背後傳來。
正在搜尋船艙的人驚愕地望向船邊,現渾身溼透了的書梟,左手抓著雅雅的咽喉,右手拿著鋒利的鋼扇,臉上掛著陰沉的微笑。
“雅雅!”驚見女友也被擒,兵燁立即急紅了眼,嶺瘋似地向上竄去。
“給我下去!不然先宰了她。”書梟大喝一聲,接著得意地微笑道:“我雖然很想憐香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