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如夢初醒,定睛凝望兩人,乍然現灰色鋼球的旋轉度突然放慢了,就像是陷入沙堆的輪子,轉力漸漸消失。
“開!”斬風眉尖輕挑,斷喝一聲,雙手高**巨球與身軀之間的微弱縫隙,臂上灌力,猛地向前推去。
隨著他的舉動,每個人的心都急促地跳動起來,因為這一幕之後就會是勝負的分野。
北翎失敗了,化成鋼球的他突然停止了旋轉,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後掀去。
北權沒想到兄長竟然敗了,連忙撲了去,手指剛觸到兄長的身體立即感受到一種強大的推力傳到了手上,然而想縮手已經晚了,北翎的身軀如同重石般狠狠地砸在他的懷中。
“啊!”北權慘叫一聲,昏倒。
變故只在一瞬間,當圍觀的人反應過來之時,北氏兄弟雙雙倒地,一個不省人事,而另一個則被突然而來的失敗驚呆了,連自己的兄弟昏死在地也察覺不到。
弓弛同樣驚得目瞪口呆,前一刻還相持不下,此時卻是強弱分明,而北權的受傷更是遠遠出乎了他的意料,由此可見,斬風的一推之力何等的強大。
“這……這不太可能吧?”柳星雖然見多識廣,此刻卻也免不了心顫神搖。
“他絕不是普通人!”弓弛凝望斬風,巨巖般的身影傲立雨中,似乎比以前更高大了,淡漠的目光連正眼也沒看北氏兄弟,而是眺望遠處,雖然孤冷無語,卻像是在宣示勝利,令在場的人都不禁被他攝服,連看他的眼神都在傾刻間變了。
聿丘一直悄悄在下面觀望,聽到驚呼聲立即衝上來,見斬風安然無事,欣喜若狂地拉著他叫道∶“老弟,你贏了,你贏了。”
“下去!”
冰冷的語氣凍住聿丘的表情,目光接觸到那寒氣刺骨的眼神時,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縮著身子向下退去。
斬風不想再把其他人捲進來,因此趕走了聿丘,胸口的疼痛遠非表情上那般平靜,北翎的強大撞擊力非同小可,連堅石也能砸碎,何況是肉軀,他之所以能硬生生地承受了一擊,全靠十天內所有收集的力量,這些力量便如一道沙牆,將高旋轉的巨球所產生的力量不斷地消耗和減緩。
就算這樣,強大的衝擊力也將原本出現裂痕的兩條肋骨撞斷了,巨大的痛楚不斷地侵蝕著他的神經,毅力使他咬著牙承受了一切,並逐漸利用新展的心神束縳力吸收力量。
北翎的不甘心是他慘敗的最大原因,如果不是他將力量源源不絕地送給斬風,最後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連自己的弟弟也害了。
“這不可能!”他咆哮著想跳起來,腳下一軟,踉蹌著又坐了回去,低頭一看,這才現北權昏死在身下,臉色慘白地叫了起來∶“兄弟!”
“我看看。”雖然不恥北權的貪淫,弓弛還同盟的情義上走到了過來,手指在北權的身上摸了一陣,臉上的驚訝之色越來越重,眼角瞟了一下斬風,輕輕地搖了搖頭,嘆道∶“雙手小臂斷了,胸肋斷了四根,性命無憂,但要養傷一段時間。”
石嶺上一片譁然,目光立即聚焦在斬風身上,一推之力不但推開了北翎,還能將北權也打成了重傷,心量之強可見一斑,沒有人不為之感到震驚。
勝利對斬風而言是必須的,否則就只有死亡。他沒有動容,腦海中也沒有考慮北氏兄弟的問題,深邃的眼睛凝視著雨水濺打的石地,慢慢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以保護斷裂的胸肋,繼續回憶著剛才一戰,希望從中獲取更多的經驗,對於缺少實戰的他,任何戰鬥經歷都十分寶貴,更何況是這種生死之鬥。
對於心神束縳力來說,這一戰的經歷,與聿丘戰鬥時的情況截然不同,聿丘所施展的是道術。
道術不但強大,而且雖然變幻莫測,更特別是是攻擊力的永續性,正如天雷衣的雷性力量,可以深入身體之後再爆,這對於心神束縳術卻是最適合的力量,因為力量沒有釋放,可以利用的成份極大。
相反,北翎的旋瀾擊是一種奇特的力量,不像普通的武技那樣靠著力量的爆傷人,而是將力量藏在於半隱半現之間,所以才能在空中急旋之下還能靈活的四處滾動,但真正的殺傷力還有接觸之後的瞬間爆,這一點著實讓斬風感到驚訝和新奇。
面對撞擊形的攻擊方式,只有把力量的釋放期限延緩,方能取得足夠的時間吸納力量,當然,心神束縳力還是初期磨合階段,剛才如果不是紫和藍的輔助,絕不可能成功,可是……
“斬風!”
斬風的思緒被打斷,抬頭看了看,見弓弛微笑著站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