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朝流千雪點了點頭,道:“我陪你去。”
“謝謝!”流千雪一心向往大道法會,沒有意識到斬風的真正用意,欣喜若狂的她,竟忘了身處大庭廣眾,而親匿地牽住他的手。
聿丘看得一呆,沒想到這位道官群中談論最多的美人,竟然成了斬風的人,大為驚訝,雖說道士不禁婚嫁,但女性道官與外人成親的人少之又少,何況又是這種出色的美人。
“走吧!”斬風突然用力一拉,將流千雪提上馬背擁入懷中,然後縱馬飛奔。
硯冰等人拉著流千雪的坐騎,也呼嘯而去,扔下仍在呆的聿丘。
直奔出凌關三十里,斬風才停下馬,抬眼望向周圍,現自己來到一處小山崗,右側有小河流淌,坡上稀稀落落幾株榆樹。
流千雪捂著跳動的心口,白了他一眼,嬌嗔地道:“幹嘛跑那麼快?顛死我了。”
著輕笑嬌憨的表情,聽著親匿悅耳的聲音,一切都能把人融化,斬風突然覺得自己心軟了許多,只要站在這個身影的旁邊,似乎其他的事都淡化,凝視她片刻後,甩頭望向遠處銀帶般的小河。
也許是因為斬風身上不變的冷漠,興奮中的流千雪,一直沒有察覺到這個男人有些異常。
“終於離開山上,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希望以後的日子會更好!”
流千雪向天伸出雪白的玉臂,濃濃的笑容凝在臉上,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盼,她本就是樂天純真的少女,這些日子的經歷,就像夢一樣出現在眼前,現在惡夢已過去,不好的事情也消失在腦海之中,剩下只有期待。
斬風很羨慕她的性格,就像是一株忘憂草,雖然曾經有過憂心忡忡的日子,但困難一過,又變得無憂無慮,可愛迷人,他情不自禁地輕擁著她的香肩。
流千雪看著他,嫣然一笑道:“忘記一切不高興好嗎?”
斬風沒有回答,望著天空喃喃地嘀咕:“仙界,真有那麼吸引人嗎?”
由於斬風改變了計畫,弓弛決定暫時告別,前往千霞島,一方面引領青雲閣的人登島,一方面為自己的離開做佈置,因此斬風身邊只剩下五人。
鳴興奮,擺脫了冬浩之和左明的束縳,身心都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身邊的斬風雖然年輕,卻是朋友,無論做甚麼都是為朋友,心裡痛快,做事也麻利許多,不像是在刑察司,做事是為了上司的命令。
龍山在朱雀國的東北方,與青龍國之間的距離只有兩百里,東北方是邊界的軍事重鎮陀海城,西南方五十里是中川城,之間散落著許多小鎮和村落。
中川城是前往龍山的必經之路,六人來到這裡,準備休息一天上龍山。
霧隱仙人傳道的訊息不逕而走,四面八方趕來的道士道官不計其數,中川城外的大道上,還有不斷趕來的道官,每個人的臉上都笑意盈盈,期盼著能夠藉助這個機會,學會更高明的道術。
“好熱鬧啊!”流千雪也像其他道官一樣,心情格外興奮,臉上笑容不斷,如同盛放的鮮花,百日不謝。
斬風的心情卻截然不同,鋪著黃土的大道,人頭洶湧如潮水般,一眼望去不下上千人,許多道官都帶著眾多僕從,有的還拖男帶女,一副逛廟會的樣子。
雖然胸口處大都是七八朵金花,但這種聲勢絕非等閒,心中感嘆,道士實在太多了,無論力量如何強大,恐怕也殺不絕。
硯冰和藏劍見過許多道官,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式,臉色都變了。
單從這一畫面,就可以看出道官的勢力何等龐大,然而這只是一門,中川城的南門、西門、北門也一定會有類似的人潮,而城中也恐怕早已住進了不少道士。
鳴一縱馬擠到斬風身邊,小聲道:“老大,要是這麼多道官一起圍攻,我們只怕連骨頭都難留下。”
流千雪正興高采烈,腦子裡儘想聽道的事,鳴一的話很不順耳,白了他一眼,嗔道:“好端端的,怎麼又說起打打殺殺?他們是來聽道,又不是來打架,何況道士也不都是壞人,別一竿子打翻整船人。”
鳴一嘻嘻一笑道:“嫂子說的對,要是天下的道士都像嫂子一樣賢慧,朱雀國就成樂土了。”
“嫂子”兩個字鬧得流千雪羞不可抑,嬌嗔著啐了他一口,撇開頭不理他。
嬌憨美態看得鳴一呆了呆,忽然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正色道:“嫂子,以後最好別隨便笑,像我這樣有定力的人可不多,萬一惹來三五個狂蜂浪蝶,豈不是害得老大動手殺人嗎?罪過,罪過。”
“淨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