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解,忽然想起斬風臨走時塞了一件物品給自己,說是可以防身,隨手就掏了出來。
“噫!”赤瑕璧突然飄了過來,一手摘下紅色小牌,定睛一看,突然驚叫道∶“戟布的神天令!”
“神天令!”汞甫陽嚇了一跳,神天令如同道仙令,但這是戟布專用的器物,威信更高,不敢怠慢,連忙收起傲慢的神色,恭恭敬敬地向小牌行了大禮。
“這是神天令!”流千雪只聽說名字,沒見過,聽說小紅牌就是神天令也不禁大吃一驚,沒想到斬風把道界聖品送到自己的手裡。
赤瑕璧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弄到的?”
“他給我的。”
“他?是他!”赤瑕璧望向斬風離去的地方道∶“重傷尊瀚,對抗道仙,懷裡又拿著戟布的神天令,好一個神奇男子。”
“是啊!他臨走把這留下,一定是早就料到我有麻煩。不行,明天修道之前我該再陪陪他。”想到斬風孤獨一人,流千雪心中不安,突然施展遁往山下衝去。
※※※
離開了月丘,斬風已經沒有任何遺憾,流千雪平安無恙,而且又有成仙的機會,心願也己了,眼下要做的事是查清當年慘案的真相。
山林茂密,一條羊腸小道連線各方,也許是由於月丘頂上的事件,這片清靜幽美的林子沒有一個遊客,望著孤獨的黃土小路,斬風仿
“風!”
聲音如同音般的叫喚,斬風頓時呆若木雞,抬頭望向前方,一個俏影悄生生地站著大道上,笑臉嫣然,嬌俏動人,美得讓人心顫。
斬風慢慢往回走,凝固的目光片刻不離流千雪,走了兩步後忽然加快度,衝上去將玉人緊緊地抱在懷裡。
強烈的擁抱幾乎讓流千雪窒息,驚愕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情,彷彿整個人都在這一擁間融化了,斬風是內斂的人,感情一直都是藏在心裡,因此臉上終日展現出冷漠的神情,此時卻如火山爆般全部湧出,流千雪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不只是強而有力的手臂,還有那濃而化不開的戀情,她心醉了。
斬風的感覺也幾乎一樣,壓抑在心靈深處的情感都在這一刻宣洩出來,彷彿壓著泉眼的大石突然被移開了,一切感情洶湧而出,無法自制。
“風!”流千雪貼在他懷裡,嘴裡呢喃著心上人的名字。
久久,斬風鬆開了臂膀,神色又恢復了平靜,只是眼中的柔情並沒有抹去,依然溫暖著流千雪的心,她知道這種眼神只屬於她。
“你沒有隨他們去嗎?”
流千雪俏聲笑道∶“虎極仙士明天才課講道,今天我有時間陪你?”
“嗯!”雖然流千雪沒有放棄修道,但斬風並不介意,滅族的血仇與流千雪無關,甚至與道術無關,那只是人的因素。
“這裡的風景好美,陪我走走好嗎?”流千雪恢復了活潑的性格,朝他嫣然一笑,牽著手往幽清的山林走去。
玉人相邀,斬風自然不會拒絕,陪著她邊走邊聊。
“謝謝你的神天令。”流千雪從懷裡摸出紅色小牌遞還給他。
“神天令?”斬風茫然不解地接下紅色小牌。
流千雪白了他一眼,噘起俏嘴嬌嗔道∶“原來你不知道,我還以為你特意送給我呢!”
“戟布給我,我也不清楚是甚麼,只想你留著有會用。”
“算你有心。”看著斬風稍顯不安的神色,流千雪知道他緊張自己,心裡甜甜的,抱著他的手臂嫣然笑道∶“我逗你玩的,你送甚麼我都高興。”
“哦!”斬風把神天令又塞回她手裡,“你留著吧!”
“嗯!”流千雪笑了笑,溫順地把神天令收入懷裡,好奇地問道∶“戟布大人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你?”
斬風坦言不諱地道∶“我去行刺皇帝,與他打了一架。”
“啊!”流千雪身子一顫,腳下頓時停住,轉頭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喃喃地道∶“天哪!你居然去行刺皇帝,還和戟布大人打了一架!”
“嗯!”斬風點點頭。
“你居然……”流千雪伸手摸了摸刀削般的面頰,似乎想證實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斬風眼中寒光一閃,冷冷地道∶“朱雀皇帝是我家的大仇人,絕對不會有錯。”
流千雪恍然大悟,如果不是血仇難解,斬風絕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前去行刺,她久在古樹鎮,對外界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對皇帝的敬意遠遠不如仙人與道官,因此對於斬風的行刺沒有任何不滿,只是擔心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