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風與赤瑕璧等人對於參觀武院倒也沒有反感,只是覺得太子可憐,被迫去做不喜歡的事情。
謙鶴就在佇列中,這次帶著太子與四十九名同僚回來,彷彿衣錦還鄉一般,更要顯示一下自己的威風,因此早就送信回來,當車輦到了武院外的大街時,鞭炮鑼鼓如雷鳴般的響個不停,氣氛立時被掀上了**。
明神昶雖然不情願,但皇族出身的他知道禮數,因此還是表現出太子的風度,一一接見了排在門口迎接的武院弟子,還與他們親切地交談了一陣,最後才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落英武院的修煉場。
木質的修煉場內佈置得很樸實,齊齊鋪著幾排軟墊,謙鶴把太子請到第一排中央就座,其他武議員也分別坐在兩側與後排,武院的弟子們則坐在最後幾排。
斬風等人在武院外張望了片刻,最後才進入修煉場,卻現所有的軟墊都坐滿了,連剛入門不到十歲的小弟子都有座位,偏偏把他們八人漏落了。
赤瑕璧不怒反笑,看著身邊的斬風道:“看來我們還真招人忌恨,弄得連座位也沒有。”
鳴一說得更是刻薄,嘟嘟囔囔地道:“甚麼武議員,原來這麼小器,連張墊子都捨不得,玄武人還真不怎麼樣,小國就是小國,比起青龍人,真是差遠了。”
武院的人正為太子來訪興奮不已,修煉場內氣氣熾熱到頂點,赤瑕璧和鳴一的譏諷就像一盆涼水,頓時把所有笑容都凍結了,一個個驚訝地看著門口這八名男女,這才現他們沒有位置,知道的暗自偷笑,不知道的面面相覷。
刀無界雖然不喜歡他們,卻更不喜歡這種沒有風度的做法,還被赤瑕璧和鳴一抓住把柄,連削帶打,把整個玄武國也給罵進去了,心裡很不爽,可偏偏又無法反駁,不禁冷冷地掃了一眼若無其事的謙鶴,不悅地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謙鶴有意給斬風八人一個下馬威,因此特意不給他們留位,見刀無界冷冰冰的目光掃來,含笑應道:“他們都是貴官,我不知道讓他們坐在哪裡,只好委屈他們先在門外待一陣。”
話音未落,卻惹惱了明神昶,原本來此就滿肚子不情願,謙鶴居然這樣對待自己的朋友,素來溫和的他也了脾氣,騰的站了起來,沉聲道:“我也坐不下去了,刀無界,武院也看過了,我該去落英湖了。泰豐,我們走!”
泰豐和皇家衛士們都知道他性情溫和,平時能忍就忍,從來就不喜歡與人爭執,今天居然脾氣,說明他是真怒了,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紛紛從墊上跳了起來。
謙鶴一張臉掛不住了,急忙勸道:“太子殿下,不是說好了等這裡事情結束再去落英湖嗎?”
明神昶滿臉怒氣地瞪著他道:“我的朋友千里迢迢而來,居然連個座位都沒有,這麼小器的武院,多留一刻都是羞辱。”
說著一甩袖子就往門口跑去。
“這個太子還真是不錯,有義氣!”
赤瑕璧幸災樂禍地朝鳴一笑了笑。
鳴一嘻嘻笑道:“這就叫報應,狗眼看人低的報應。”
謙鶴原想讓斬風八個吃點虧,大家嘲笑兩聲也就算了,哪裡料到太子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為了八人居然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這個武議員,頓時嚇懵了,不知道該如何收場才好。
刀無界雖然恨他畫蛇添足,卻不希望太子與武議員之間出現任何矛盾,連忙攔住了明神昶的去路,恭敬地道:“太子請留步,謙鶴只是一時失察,請太子不要記恨,臣現在就去安排風將軍他們八個的座位。”
謙鶴被同僚扯了扯衣服才反應過來,連忙賠笑道:“是,是,臣一時失察,這就去安排座位。”
明神昶是真的生氣,冷冷地道:“算了,反正我對這裡一點興趣也沒有,以後再來吧!”說著還要往外衝。
刀無界不想放又不好攔,為難極了,心裡大罵謙鶴多事,把好好的安排弄砸,現在正好給了太子離開的理由;但做為臣子,他也只能勸說,不敢強留。
“太子,今天天氣不錯,落英湖的風光想必很美,我們走吧!”赤瑕璧、鳴一特意給這些武議員難堪,主動走到明神昶的身邊護著,不讓刀無界等人有機會阻攔。
原本喜慶的氣氛變得尷尬無比,落英武院弟子哪裡想過會生這樣的事件,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滿不是滋味。
謙鶴則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想把太子攔下,又不敢向皇家衛士動手。
轉眼間,氣憤不平的明神昶已走出了修煉場,迎面走來一名六旬老人,頭、鬍子已全白了,臉色卻紅潤光澤,走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