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得謙厚有禮,其實內心陰險狡詐,是個偽善君子。
刺耳的語言令斬風很不舒服,只是她沒有指出所說的人,也不好出言為大哥辯解。
相隔不到一年再度踏上冥界的大地,斬風的內心充滿了抗拒感,做為一個武人,他也有自己的傲骨,只是硯冰從鬼王之城開始就緊緊地貼著他,死拉硬扯才把他拽入了冥界。
丹師真的是氣極了,放棄斬風,就等於放棄了冥界最堅厚的屏障,看到斬風的飛行能力,滿腹的不滿更是昇華成憤怒,句話也不說,一直都在沉思,似乎在計畫著甚麼。
斬風和硯冰並沒有前住冥都,他們的目的只是刺魄,不願驚動其它冥人,因此在冥都城外把丹帥送回地面,然後悄然移向刺魄的住所。
“丹師!你怎麼回來了?”
見到多年共事的朋友,冥皇喜出望外,興奮地從椅子上衝了下來,滿懷笑意地走向自己最忠實的部下,然而走到近處,卻現蒼蒼白下,是一張充滿憤怒與不滿的臉。
“你怎麼了?”
丹師強行壓住心中的怒火,屈身行了應有的禮節,然後才質問道:“斬風被驅逐了,是真的嗎?”
一聽這話,議政大殿的眾人立即明白了,丹師突然回來,是要為斬風被逐的事興師問罪,不禁都吃一驚。
冥皇被戳到痛處,心裡的興奮頓時化為烏有,沉聲道:“丹師,事情己經決定了,你就不必說了。”
丹師凝望著他一向最尊敬的上司,漸漸露出一副痛心疾的神色,卻沒有出言為斬風的事情辯護,點頭應道:“我知道,按照冥界的規定,冥皇的決定只有您自己才能更改,我這次回來不是希望您更改決定。”
冥皇聽了長長地鬆了口氣,丹師在冥界的影響力很大,他的反對必然會引起界海等人的支援,造成冥界內部的混亂與分裂,只要不影響冥界的展,任何事情都可以商量,含笑道:“這樣就好,我們的決定是為了冥界著想,絕不包含任何私人感情。”
丹師又朝他行了一禮,恭敬地道:“冥皇大人,請恕屬下冒犯,屬下這次來是要以紫級冥帥的身分提出一項建議。
“說吧!”
丹師眉尖一挑,正氣凜然掃了一眼在場眾人,揚聲道:“我提議舉行冥皇挑戰大會,重新推選冥皇。”
議政大殿內的氣氛突然凝固,彷彿套在咽喉上的繩子猛地扣緊,令人室息、無法喘過氣來,剎那間,所有的聲音都被抽空,只剩下一張張驚愕面孔。
冥皇極力想說話,但只見嘴巴顫抖著動了一陣,似乎在問甚麼,卻不出一絲聲音,如果有外人在場一定會看著笑,然而此刻卻沒有人能笑得出來。
丹師的態度十分堅定,凜然面對眾人的目光,鏗鏘有力地道:“根據冥律,身為紫級冥帥的我,有權力要求重新挑選冥皇,現在提出這項建議,冥皇大人您是無權反對的。”
“是……這樣沒錯,可你……”冥皇突然變明白了,驅逐令己下,丹師自知無力迴天,所以要求重選冥皇,新的冥皇上任就可以否定舊的制度,單論實力,斬風在冥界早已無人能敵,丹師這麼做分明是想用計改變決定。
丹師單膝跪倒在地,右手捂著心口,目光朝天,鄭重地道:“我丹師以紫級冥帥的身分,推薦斬風做為下一任冥皇的繼任者。”
“斬風!”
又是一片譁然,但這次的聲音中少了幾分驚訝,多了些憂色,因為他們都很清楚斬風的實力以及斷戈的聲望,隨著推舉冥皇的行動展開,這兩人必定會成為兩大候選人,而冥界也必然會面臨分裂的局面。
冥皇呆呆凝視著丹師,沒想到跟隨自己一百多年的部下,竟然做出這樣的提議,思緒彷彿亂麻般攪在一起。
做為一個冥人,站在冥皇的寶位上代表了強者的身分,是無上的光耀,在此之前,他雖然想過有一天會離開這個寶位,但總覺得那是死亡之後的事情,因此內部雖然議定斷戈為下一任冥皇,卻沒有立即進行交接的儀式,是準備等他冥壽將盡之時才進行替換。
“丹師,你真的要這麼做嗎?”他還是無法相信丹師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丹師不加思索地點了點頭,義正辭嚴地道:“我的內心對冥皇大人充滿了敬意,然而冥界的傳統絕不能丟棄,斬風,包括所有的冥人都可以為了冥界而犧牲,但他們絕不能不明不白地被放逐,這是本質上的區別。”
“冥皇雖然是最高的統帥,也無權否定冥人的身分,斷戈的目的雖然很好,但作法過於激進,也不合理,我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