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個不停,斬風卻排眾而出,徑自走到明帥身邊。
明帥見到他也格外開心,只是妻子正在喝水,因此無暇起身相迎,見他走來笑了笑,問候道:“這段日子還好吧?大家都很擔心。”
“很好!”斬風點點頭,深沉的目光移向平躺在被子裡的花舞,藉著昏暗的光線,隱約看到一對無神的眼睛閃動著相逢的喜悅,靜靜地看著自己,心裡突然一沉,像是一隻手揪著心口,很不舒服。
流千雪和硯冰也走了過來,蹲下身子近距離打量花舞,現她整個人都憔悴了,又瘦又弱,面頰下陷,唯一令她們欣慰的就是眼神。
“舞……姐!”流千雪心腸最軟,一見這情形眼淚就止不住了,握住花舞的手硬嚥道:“舞姐,我們回來了,你放心,我們一定想辦法治好你的毒,一定……”
如果說她的反應是柔性的代表,硯冰卻是剛性的代表,冰冷的目光化作一雙利劍,吐著冰塊般冷冷地道:“舞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下毒者碎屍萬段。”
明帥早己流下了熱淚,感嘆道:“現在只有等雅雅的師父治好了狼敖,然後再細心調理舞娘的身子,相信一切都會好轉的。”
斬風拍拍他的肩頭以示安慰,看了一陣,眼睛移向旁邊,問道:“雅雅和師父呢?”
“他們去捉岩漿蟲了。”明帥指向洞**角落的一個小洞,“從那裡進去一直往下走就是岩漿池。”
鳴一介面道:“捉一次幾乎要一天一夜,而且必須在狼敖清醒的時候去抓,因為大家都要耗盡全力制服狂的他。”
“嗯!”斬風再次打量花舞,臉上的黑斑很明顯,一看就知道是中毒的症狀,眉頭微皺,問道:“真的查不出是甚麼毒?”
明帥搖搖頭,苦笑道:“醫聖看了看也認不出毒性來源,需要仔細的研究才行,這是現在唯一的希望。”
硯冰原本也沒有在意,聽了這番話才開始細心留意花舞的神色,看了片刻,臉色越來越沉重,喃喃地道:“這毒好象……”
明帥一聽就緊張起來,急著問道:“怎麼?硯姑娘認識?”
硯冰沉默片刻,望著斬風道:“這好象與屍毒有些相像。”
“屍毒!”所有的人不約而同驚呼起來。
硯冰點點頭,沉吟著又道:“我不擅長這個,知道的有限,不過既然連御醫和醫聖都無法分辨,也就是說可能不是人界的毒。”
“鬼界有許多種屍毒,大部分都不曾在人界出現過,沒有人認識也很正常。”
幸丘皺著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鬼界下的毒?”
“很有可能。”
明帥騰的跳了起來,怒氣衝衝地咆哮道:“我們與鬼界無仇無怨,他們憑甚麼這樣害舞娘!”
硯冰也算是鬼人的一分子,自然當其衝成為他咆哮的物件,但眾人都明白明帥現在的心情,沒有人計較這些,反而極力安撫他的情緒。
幸丘按著他的肩頭勸慰道:“明帥,你先冷靜一下,陰屍族也是鬼族,幻士是他們的傀儡,也許真是他們乾的。”
明帥也知道自己的反應過激,先向硯冰道了聲歉,誠懇地問道:“如果真是屍毒,能有辦法救嗎?”
硯冰點頭道:“應該有辦法解,只是……我對屍毒實在沒有甚麼研究,需要其它人幫忙。”
“其它人?”
硯冰沉思片刻,道:“這如果真是屍毒,必需要鬼人才能解毒。”
“鬼人!”明帥眉頭皺得更緊,不安地問道:“能不能請……”
硯冰明白他的意思,望著斬風道:“現在恐怕只有你和我走一趟鬼界了。”
斬風搖頭道:“你私自進入人界,這樣回到鬼界只怕會有麻煩,還是我去吧!有大哥在,應該不會有甚麼麻煩。”
“可你大哥己經回了鬼界,只怕你找不到他。”
明帥當然明白去鬼界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兩人都需要冒著生命危險,心裡很過意不去,但妻子的復原只能依靠兩人,心裡十分矛盾。
“好吧!我們走一趟。”斬風轉眼望向流千雪,伸手撫弄著細長的鬢絲,柔聲道:“阿雪,你留下來吧!捉岩漿蟲的事你應該能幫忙。”
流千雪含笑道:“嗯!我明白,你放心去吧!一切以舞姐的安危為重。”
明帥感激得不知道說甚麼才好,握著斬風的手久久說不出話來。
“放心吧!我們一定還你一個好妻子。姐姐,我們盡。”
“嗯!”硯冰忽然想起一事,轉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