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中,除了高高在上的神術師之外,又分成“紅橙黃綠青藍紫”七個段位。在奇術師越來越多的今天,除了被統稱為“上三段”的黃術士、橙術士和紅術士之外,其他奇術師的日子也並不如何滋潤,只是掌握力量的快感和金字塔最高層的優越生活,依舊吸引了無數少年少女投身其中。
七月將近,搖光城人山人海,騅路走進一間客棧,掌櫃先是說沒房,騅路拿出金塊一晃,便有三間上房空了出來,任君挑選。
騅路走上客棧頂層,整一層只有三個寬敞的豪華大屋,門前的過道能容一輛馬車暢馳,心道到底要十兩銀子,果然是天字上房。他左右一看,斟酌良久,挑了靠南的房間,剛放下包裹,還不來及坐下,房門就咚咚作響。
騅路開門一看,兩男一女三個陌生人站在門口,站在最前的矮胖矮胖的男子抱拳道:“道友好,在下大樹縣羅頌門青頌術士座下弟子。”
騅路一臉惶恐,慌忙抱拳:“啊呀!失敬失敬,竟然是羅頌門青頌大術士的弟子!真可謂是久仰久仰!”
站在最後的少女聽見騅路的話語,寒著臉哼了一聲,毫不掩飾厭惡的說道:“久仰?你當真認得青頌麼?”
騅路道:“姑娘說笑了,青頌之名,誰人不知?”
少女接著說道:“我羅頌門默默無名,青頌更是尋常無比,你的誰人不知,到底從何而來?”
騅路見那胖子炫耀似的自報家門,還以為青頌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這才隨口胡說,不料非但弄巧成拙,還被人當場揭穿。他面不改色,當即哈哈大笑,直奔主題道:“各位道友有什麼事?”
氣氛尷尬到極點,矮胖子又說道:“啊,是這樣的,道友別介意。我們師兄妹三人在路上耽擱了些日子,以至於今天才到搖光……”
“廢那麼多話幹什麼!”矮胖子身後的男人說道,“看你穿的窮酸樣,怕是出不起這上房的住錢吧?錢我們替你給了,也不趕你走,就委屈你跟這胖子住幾晚,你看怎樣?”
他說著推了胖子一把,胖子踉蹌幾步才站穩,又笑道:“我與師妹男女有別,師弟又有潔癖,不願跟我同住。這位道友想必也是來參加奇術試的吧?多個朋友多條道,你意下如何?”
騅路說道:“可我不是來參加奇術試的。”
男人一驚,抬眼往屋內一掃,頓時哈哈大笑,說道:“師妹你看,這人竟然帶了把劍!哈哈!真笑死我了,那把劍是不是你家的傳家寶,拿來抵房錢的?”
騅路笑道:“它還能很輕易的割破你的喉嚨。”
一團鮮紅的火焰猛然纏上男人的手臂,他盯著騅路,一字一頓道:“試試?”
“住手。”少女再度開口,看著矮胖子道,“你跟這個男人睡一個房,房錢我們支付。”她似乎覺得騅路不能違抗她的意志,話說完看也沒看他一眼,徑直走進最裡邊的房間。
“哼!算你走運!”男人聽了少女的話,散去手臂上的火焰,推開隔壁的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這……這?”騅路怒極反笑,看著胖子,“你能跟我解釋一下嗎,我為什麼非要聽她的話不可?”
早在暗處窺視許久的客棧老闆見到風波停息,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騅路旁邊,從懷裡掏出銀子,塞到騅路手中,笑道:“客官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又所謂出門靠朋友,能幫就幫一把吧。這是你的房錢,全數退給你!你在店裡的三餐全部免費,就當是給你賠罪,你看怎樣?”
“就算是這樣我也……”
胖子也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塞到騅路手裡,說道:“道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你也看到他們的樣子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可得睡大街了!”
“唉……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也不能執意不肯是不是?叫你這樣白嫩的少年郎睡大街,我也於心不忍。啊,我可不是因為銀子哦?”騅路一邊說一邊掂量那錠銀子,確實挺沉的。
“道兄,你坐著就好,我來收拾。”矮胖子進了房間,手腳俐落的整理自己的行李,順手要來拿騅路的行李。
騅路顧忌被他瞧見秘劍蒼天,不動聲色的解開包裹,嘴上說道:“怎麼好意思麻煩道兄?”說話間,已將皮卷收入懷中。
胖子毫無察覺,說道:“嗨!道兄,你是不知道,在我們羅頌門,上上下下師兄師妹的起居都是我打點的。”
騅路說道:“別叫我道兄了,我不是你們道上的。”
“我知道,該叫大俠!這年頭堅持使劍,可見大俠是個思舊復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