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雨嵐,自然是平安無事,她兩次參與任務,都是同僚全滅而自己平安無事,頗有些神奇。跟她有交情的說她幸運,跟她沒交情的卻叫她“災星”,能剋死同僚。
除此之外,墨色營中許多同僚知道她與施千里是情侶關係,可施千里沒死多久,就有傳言說她和某位貴人有染,不免讓人覺得太過薄情,更有貪慕富貴之感。
雨嵐自然知道這些,卻並不在意,平日裡仍然熱情開朗、平易近人,叫人看不出一點破綻。
一來,她沒在騅路那過夜,只要她一口咬定沒做過,別人也說不了什麼;
二來,有了這次遭遇,正人君子自然有意無意的疏遠了她,平日裡看著像正人君子的倒熱情起來,這讓她更好的明確了哪些人能輕易得手、哪些人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心裡也覺得是件好事。
為了聲譽考慮,她當然不會去找騅路,可惜沒幾天之後,怒濤親自來找她,見面就說:“最近怎麼沒去找二少?”
雨嵐一愣,說道:“大師見諒,屬下雖未和施千里行過大禮,畢竟和他有情侶之名,他新死不久,我便獨自去見二少……有些不妥。”
怒濤道:“無妨,二少身邊都是老朽的心腹,老朽對外說你接了個任務,今夜需要出城即可。”
雨嵐滿眼哀怨,囁嚅道:“這……大師,我……”
怒濤冷笑一聲,說道:“你與焦土那些破事,當我不知道麼?”
雨嵐渾身發冷,面色僵硬。
怒濤又道:“焦土也算個神術師,能用實力迫你就犯,但你若是剛烈女子,決計不會乖乖服從。如今施千里都死了,你倒不肯了?”
雨嵐聞言,明白怒濤只知道焦土用武力強迫她,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頓時大鬆一口氣。
怒濤見她神色有變,說道:“如今這世道,早不似千年前古板,女子從二夫也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你伺候好二少,指不定二少帶你回去做夫人,到了那時候,你豈不是一飛沖天、扶搖直上?”
雨嵐低頭道:“我一身汙穢,豈敢奢求?”
怒濤道:“好了,天色不早,明天華蓋城的人就到天權,你只要委屈一夜就好。只要你伺候得好,就算二少看不上你,老朽也大大有賞。”
雨嵐道:“屬下遵命。”
對她來說,這簡直是送上門來的好事,她雖然不想接受騅路的好意,卻不討厭他,相反,有些喜歡。
她的經驗自然是比不上風塵女子,比起一般女人,還是綽綽有餘。以往她為了討人歡心,總是故意做出快活的表情,真正覺得房事愉悅,和騅路一樣,她還是第一次。
只是可憐了騅路,如羊羔遇著了餓狼、小雞碰到了老鷹,連連討饒。更讓人絕望的是,雨嵐花招百出,騅路打定主意就此結束,還是在她的花樣中連連敗退,潰不成軍。
雨嵐玉體橫陳,趴在騅路胸膛上,手不規矩起來,問道:“還能麼?”
騅路已經不記得多少次了,好不容易叫她滿足,不料這才一刻鐘,她竟又要……只好說道:“饒了我,都疼了。”
雨嵐嗔怪的看著他,說道:“今夜是最後一夜,不多試試麼?”
騅路避而不答。
雨嵐說道:“有件事我要與你說。”
她將那天夜裡逼走青鳥的方法說來,最後說道:“青鳥好像很生氣。”
騅路聽了,沉默片刻:“……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她回了鳥洲就好。”
雨嵐知道騅路心中其實十分不安,說道:“我是實話實說,就是傷了誰的心,也只能怪你們男人管不住襠下。”
騅路突然問道:“我來問你,你見過戲花蝶麼?”
雨嵐猛地一皺眉,說道:“你問他幹什麼?”
騅路道:“自然是想替你報仇。”
雨嵐說道:“我被矇住了眼,沒見到他的相貌,不過他的面板摸著乾枯,不像是一個年輕人,倒像是上了年紀的人。當年華洲護國大術士找著我的時候,在途中擊傷了一個黑袍人,那黑袍人估計是戲花蝶,但被他跑了,是不是很好說。”
騅路奇道:“上了年紀的人?世間傳說戲花蝶不是正值壯年的英俊男子麼?”
雨嵐思索片刻,說道:“我也覺得不該是上了年紀的人,他能力強得驚人,這些年我也算見過一些男人,像他那樣厲害的,一個也沒有。”
騅路面色古怪的看著面無波瀾,娓娓道來的雨嵐。
赤身**的少女在耳邊訴說這些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