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隊武士出城後,便拔出腰刀,揮舞著武士刀,滿面猙獰的衝向官軍先鋒部隊。
姚金蓮之所以倚重這支隊伍,那是有原因的。這些人可不是一般的武士,而是個個都能以一當十,徒手接箭矢的強大武士,更是倍安平菊精選出來的,浪人中的亡命之徒。
可即便面對如此虎狼之師,官軍卻並不驚惶,也沒再點火開炮,而是冷冷盯著敵人,鴉雀無聲地列隊靜候,靜的可怕。
“全軍聽令,變陣迎敵。”屈東來並不退後,而是傲然屹立,用力命令道。不用號角,他的聲音瞬間被強大的魂力,傳遍每個軍士的耳中。
他的命令聲剛落,原本紋絲不動的隊伍,乍然行動,炮兵棄炮退後,其他縱隊則突然變陣,幾乎是瞬間,便形成了攻擊態勢。
有了浪人隊壓陣,驚慌失措的姚金蓮,又恢復了鎮定,回行至女牆邊遙視戰場,無意中瞥見一身戎裝,傲立如山的屈東來,情不自禁猛地想起《送妻曲》中的話來:“今日別同行路客,相逢即是下山時。”
當初她嫌棄屈東來懦弱、清貧,選擇拋棄了他。此時的屈東來,卻是意氣風發,恰好驗證了他的這句話,“分手後就各走各的路,如能見面,也許是我出人頭地的一天。”
眼前的屈東來,不僅是名千總將官,而且還是個實力強大的魂生,這足以證明,當初她的見識,是多麼淺薄,選擇是多麼錯誤,如今還真是悔之晚矣。
邗縣的軍士用行動證明,潘金蓮確實該後悔一萬年。
在屈東來的一聲令下,官軍變陣後,突有一哨人馬迎向來敵,他們列成三個縱隊,每人手持一根管狀物瞄準前方。除此而外,他們毫無防禦準備,似乎完全無視自身的安危。
等到氣焰囂張的浪人隊先頭武士,接近官軍前陣時,屈東來嘴角泛起冰冷的譏誚紋理,揚刀戳指,輕描淡寫地命令道:“第一隊射擊。”
早就裝藥完畢,嚴陣以待的第一橫隊軍士,扣動了扳機,一時間,燧發槍如同鞭炮,“噼噼啪啪”的響徹陣前。
衝在最前面的武士應聲而倒,如同割麥子一般,倒下一大片。不過,浪人隊不愧是精銳部隊,遇到如此的突發狀況,居然只是愣了下神,便悍不畏死地,以更快速度衝向官軍。
火器營?劉三那耷拉的眼皮陡然睜開,眼珠子瞬間突了出來,不敢相信地道:“不可能,大唐何時有如此戰力的鳥銃兵了?這簡直太可怕了!”
眼看敵人越來越近,已開了火的第一隊鳥銃兵,卻不驚慌,而是不慌不忙地蹲下裝藥,將身後第二隊鳥銃兵,暴露出來。
第二隊鳥銃兵早就嚴陣以待了,他們在戰友們蹲下後,也瞄準敵人,乾脆利落地扣動了扳機。
激烈的槍聲再次響起,衝在最前面的武士,又倒下一大片。不過,這次浪人隊的武士卻沒受影響,而是不顧接二連三倒下的同伴死活,潮水般衝向官軍陣地。
第二隊鳥銃兵,與前隊所為一模一樣,開槍後隨即蹲下裝填彈藥,而是將身後第三隊鳥銃兵突顯出來。
第三隊鳥銃兵,也是荷槍實彈嚴陣以待,在先頭兩隊戰友們都蹲下後,即刻瞄準射擊,火力是一樣的兇猛。
雖然三輪槍擊,並非是百分之百命中,但浪人隊的武士,卻依舊損失慘重。
原本他們以為到此為止,鳥銃兵三隊彈藥全部射光,也該鬆口氣了,誰曾想第一隊鳥銃兵,竟火速裝彈成功,原地蹲著再次射擊起來。
第一隊的槍聲剛停,第二隊又再次站起,舉槍射擊起來。在第二隊又再次蹲下後,第三隊的打擊又到。
如此週而復始,直到浪人隊,在付出近百人的代價後,兩軍才到了,真正需要面對面肉搏的距離了。
就在毫無防禦力的鳥銃兵,暴露在浪人隊刀鋒之下時,屈東來卻突然暴喝一聲:“結攻擊陣型,殺光這些倭狗。”
在他的號令下,左右兩翼的伏兵,與鳥銃隊身後的一哨正兵,三面向浪人隊夾擊,而鳥銃隊則退於一哨兵陣後,隨後又被二哨兵陣越過,安全的變成後翼部隊。
浪人隊本是被鳥銃隊殺紅了眼,想要追著殺光鳥銃隊的,不想卻被左右兩翼,與一哨隊截了下來,無奈之下,也顧不得鳥銃隊,舉刀便向一哨隊,與兩翼軍士狠狠砍去。
可讓浪人隊震驚的是,一向所向披靡的武士刀,在這一刻,卻變得如同鈍刀,砍在官軍的軍械上毫無反應。
要知武士刀,那可是真正削鐵如泥的寶器啊!世間有何種武器,能經受得住它的全力一擊?
第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