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則一聽韓嫣的名字,臉立刻拉的老長,語氣不怎麼樣的問:“無緣無故的他送你東西幹嘛?”
“還不是……”差點就把自己跟韓說又吵了一架然後自己潑了韓說一身水的事兒說出去的灌蘭頓了頓,這事兒傳出去可沒什麼好聽的,於是輕描淡寫的揭過去道:“沒事兒,小叔子送長嫂禮物而已,有什麼稀奇的?”
“有什麼稀奇的?”韓則冷哼一聲,指著灌蘭手上的那隻玉鐲子道:“這可是貢品,這成色除了皇宮別的地方你去哪兒找去?這麼貴重的東西他就這麼送了你?”
灌蘭聽著韓則這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夾槍帶棍的話也冷哼一句搶白回去:“呵,對你來說可是什麼稀罕物,但是對於人家來說這東西都見怪不怪了,自己沒本事酸誰呢?”
“你說我沒本事?”韓則聽著灌蘭的話有些刺耳,站起來氣哼哼的道:“你憑什麼說我沒本事?”
灌蘭打量著手上的玉鐲子,似是故意的,似笑非笑的道:“都是祖父的子孫,人家都靠著自己掙來了爵位,隨手送人個貴重的翡翠鐲子連眼睛都不眨,可反觀某些人,專等著吃前人的瓜落兒,不是沒本事是什麼?”
“你!”韓則氣急敗壞的揚起手,灌蘭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毫不客氣的回瞪過去:“你打呀,有本事你就打!打女人你還長本事了是不是?”
韓則的手顫了顫最終還是沒有落下去,一甩袖子轉身出了門。灌蘭身邊的侍女走上前擔心的問:“小姐,我們要不要把……”
“不用,讓他走,走了我還清淨。”灌蘭一轉身坐在桌案邊拿起已經冷了的水壺晃了晃,道:“換壺熱的來。”
“諾。”
……
這廂韓則氣哼哼的走出了侯府,都走到了長安大街上了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沒打傘。惡狠狠的踢了一下馬路上的青磚還被絆了一個踉蹌,惹得趕路的路人都忍不住側目。
鬧了個大紅臉的韓則一邊在心裡感嘆著“諸事不順”外,一邊窘迫的走進了一旁的酒樓想著避避雨,順便喝點悶酒。這人一旦鬧心起來,都想著一醉解千愁。
“唉你看,那個人是賣雜耍的麼?怎麼在馬路中間蹦噠開了?”劉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無意中看到了馬路中間的韓則,忍不住笑著問。
“雜耍?”劉陵轉過頭去看了看,忍不住捂嘴笑道:“什麼賣雜耍的,河間王真會說笑,那是弓高侯的長孫,韓則。”
“哦?怎麼劉陵妹妹對長安權貴如此瞭解?”劉德忍不住挑了挑眉,似是無意,又似是試探。
劉陵眨了眨眼睛,笑著道:“因為劉陵在長安住的久了,所以什麼人都見過。”
“哈哈,這麼說還是本王唐突了。”劉德低頭摸了摸鼻子,然後看了看漸漸小了的雨勢道:“這天色也不早了,雨也小了,本王還有要事要辦,先告辭了。來人!”
“殿下。”安逸抱著拳從門口拐了進來,劉德揮了揮手道:“去把賬結了。”然後站起來對劉陵微微一拱手道:“告辭。”
“河間王慢走。”劉陵微微一行禮,一雙美目轉了轉後,端著酒杯起身走到了一旁的雅座兒,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後看到了坐在角落裡喝悶酒的韓則。微微一笑,扭捏的走過去帶來了一陣香風,看著韓則有些茫然的樣子,劉陵抿嘴一笑——原來還是個呆的,比起韓嫣那個三步一算計,五步一計較的要好誆的多。
於是劉陵勾起雙唇,微笑道:“韓公子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喝酒?”
韓則傻呵呵的看著這個不知從哪兒來的美人兒,問:“姑娘是?”
“小女名喚劉陵。”
……
“殿下,剛剛……”安逸欲言又止的看著在一家專賣古琴的店裡試音試的非常投入的劉德。
只見劉德儒雅的面龐勾起一抹微笑,繼續專注的試著琴音道:“那劉陵翁主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那殿下為什麼還……”安逸有些搞不懂。
劉德轉過頭來好笑的敲了敲安逸的腦袋,道:“就說你是個呆的,那劉遷……難道你以為他就是個會煉丹藥閒散王爺麼?”
然後看著安逸有些別不過彎兒的樣子,劉德哈哈一笑對遠處朗聲道:“老闆,把你們店裡最好的琴給本王拿來。”
“唉……殿下,我們這次不是奉命回長安的,是不是該低調些?”安逸聽著劉德自然的脫口而出“本王”二字趕緊提醒。
劉德接過老闆拿來的親輕輕的撫了兩個音,心裡讚歎一聲“好琴”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