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軍師大人一天一夜翻來覆去,廖東輝都為他擔憂。
之前軍師病倒就還未好全,若不是他勸了,軍師怕是連藥都不喝了。
如今還未痊癒,昨天,他們都聽到軍師大人隱忍的咳嗽,但是卻耐不過軍師大人非要前來。
在廖東輝認為,人就在這裡,也跑不了啊!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那是找死。
從前那件事就是他的隱瞞,如今也或許有他的推動才這般,這讓廖東輝什麼話都無法說出口。
而對於回京後的懲罰,他自然是毫無怨言!他做錯了事,自然要受到懲罰,不然於心難安。
若是軍師大人同他夫人就此分道揚鑣,他這輩子都過不去自己那道兒坎兒。
同樣緊張的廖東輝,聽到慢慢近了腳步聲,身子一震。
‘嘎吱’
“這位公子還請回吧!我家主子說了,既然收取了診金,謝禮便不必了。”
蘇全的話說完,剛準備合上門,許修寧的臉色微微一變,一旁的廖東輝急得不行,伸手就握住了門把,且穩穩的將門給定住了。
變故來得快,蘇全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把住了門。
對方力道還挺大,他一個常年勞作的人都沒辦法撼動。
蘇全看著站在門口的年輕男子,知曉他才是主事之人,而且加之對方十分斯文,便勸解道:“公子還是回吧,我家主子既然說了不見,便不會再見的!公子若是求醫問藥,可去回春堂。”
再看廖東輝幾眼,廖東輝卻沒有動靜。
他可不能就此讓人關門了,不然,今日想進去就難了。
許修寧聽著那些話,只覺得整顆心彷彿墜入了無邊的冰窖中。
而體內,卻感覺一股子熱擊中在胸口。
蘇全都說了這些,見對方沒有反應,也有些惱了。
主子不見客,這人這般把這門也不是事兒,還有這位做主子的,也沒有眼力見兒。
“這位公子,煩請體諒則個,小的也是做下人的,主子如何吩咐便如何行事。你們這般也進不去啊!而且,二位若是無事,我要關門了。”
蘇全沒有耐心了,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人啊!
許修寧的心底,卻只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
她不見自己,她不願意見自己,她甚至都不會原諒自己吧?
內心的疼痛,讓許修寧臉色發白,心裡頭卻彷彿被熱火灼燒一般,疼得不行。
廖東輝見許修寧沒有說話,沒有下命令,再看蘇全臉色不大好,頓時不好再攔著了。
他便鬆開手,然後,就聽砰的一聲,蘇全合上了門。
緊閉的房門,彷彿是一道催命符一般,在許修寧的耳邊響起。
他只覺得心灼燒得厲害,一口甜腥湧了上來:噗......
“大人!”
廖東輝正想開口說什麼,卻見許修寧口中猛得噴出血來,人也突然眼睛一閉,朝著後面倒去。
顧不得那麼多,廖東輝立即伸手扶住人,可許修寧已經暈過去了,他只堪堪看著人往下滑。
努力將人扶住,掃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廖東輝背起許修寧就走。
剛走出幾步,他突然頓住腳步,隨後眼睛一亮,趕忙跑回去,然後改將人扶著。
‘扣扣扣......’
‘扣扣扣......’
“開門,開門......”
“來人啊,來人啊,快來救人啊!”
......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扣門聲太厲害,或者聲音太大,剛走不久的蘇全又這番回來。
他聽得出來,那聲音就是剛才那兩人其中的一個,但是此時還叫喚,難道又有什麼要說的?
蘇全不耐煩應付這個,但是想到對方喊得那麼急,便不得不過去開門了。
“二位還有什麼事啊?”
剛開門,蘇全就說了一句,言語和麵上都是不耐。
等他抬眼看去,就瞧見那之前文弱的男子居然被人扶著,而他的嘴角,似乎是......血跡......
剛剛人還好好的,怎麼送禮送得出血了?
廖東輝也顧不得其他的,他留下來也是因為想用蘇大夫行醫之人的善心,讓軍師大人留在這裡。
每日見面,總歸能夠讓兩人和好如初吧?
廖東輝想得極好,他那樣做了。
蘇全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