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夫賣了一個關子,半天才嘆息道:“只不過此種蠱毒,唯有安塞後人所知。”
其意思不言而喻!
周圍的將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安塞古國他們自然知曉,正因為知曉才深知前路難行。
聽聞那安塞古國的人已經消失了,至於到底還有多少後人,都在哪裡,茫茫天地間蹤跡難尋。
更何況,大將軍的身份擺在那裡,縱使是找到了安塞古國的人,恐怕到時候也難以尋求解毒之法。
畢竟,天楚朝和那些人井水不犯河水,更聽傳言安塞古國的人不近人情,不問世事。
如此棘手的事,當真沒有那麼簡單。
許修寧沒有想到,那蠱毒居然還牽扯甚廣,真去尋解蠱毒之人,恐怕難於登天。
第一次,許修寧發現,上京城的水這般渾濁。
甚至,他對此也束手無策!
屋子裡頭的將士們聽到郝大夫的話,更是擔心不已。
“那大將軍該如何是好?”
“是啊,如今上京城裡一些人可就在等著大將軍出錯呢!這節骨眼兒上,若真讓人知道了,恐怕有些麻煩。”
“哎呀,何止是麻煩,若是要上頭那位知道了,恐怕會猜忌大將軍。”
“這可如何是好?難道我們如今就這般傻等著?”
“不成,我這就讓人去尋那安塞國的人。”
“唉唉,你去哪兒?”
......
屋裡的人看著焦急離開的幾個人,不覺皺起了眉頭。
郝大夫看著一盤散沙的男子們,今日哪裡還有往常的那般神勇無敵,不覺,為大將軍府擔憂起來。
再看站在床邊沒有再開口的年輕人,這些人裡頭,恐怕唯有這位是端得住且沉得住氣的。
郝大夫對著大家緩緩道:“想要尋那安塞國後人,倒也不是全然沒有線索。”
如今正如沒頭蒼蠅亂轉的眾人,聞言都立即變了臉色。
“郝先生此話當真?”
“那安塞國後人,到底在何處?郝先生可知?”
“若是今日出發,不知能否儘快趕回來?這府上可不能沒有人。”
“是呢,是呢!”
......
大家嘰嘰喳喳開口,惹得郝先生不知該回答哪一個才好。
“大家靜一靜!”
郝大夫無奈摸摸鬍鬚,嘆息一聲讓大家安靜下來。
眾人也知道,如今面前的人,恐怕只有他知道安塞國後人真正的去處了。那樣的古國,早已將退出了大家的視野,只追溯的話,卻十分困難。
大家心裡頭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凡是需一步步來。
眼見大家安靜下來,郝大夫才繼續道:“傳聞安塞古國的後人,流竄到了南方一代。而據我所知,最確切的地方,是臨安府下的半山鎮!”
大家似乎沒有聽過那地方,皆是露出一臉狐疑之色。
郝大夫又徐徐補充道:“聽聞那半山鎮背靠一座大山!此山,一半山是天楚朝子民,另一半,便是那安塞古國後人居住。”
大家得到訊息,自然高興不已。
大將軍終於有救了!
許修寧卻並不樂觀,畢竟,郝大夫都說了,那邊的人可不好接觸。
果然,剛想著,就聽郝大夫又特意提醒道:“安塞古國之人,擅長養蠱蟲,且操控蠱蟲。諸位若是有人請纓前往,自然要多加小心。”
到底是相處了幾個月的時間,郝大夫從藥箱中拿出一個瓶子。
“此物是一些藥粉,若是放在荷包中,可避蛇蟲鼠蟻。便送給你們了。”
郝大夫的話好意,大家自然心領。
又說了會兒話,郝大夫便提著藥箱回了客房。
他準備離開這裡了,待他們弄來解藥或者帶解蠱之人前來,他再過來。
如今留下來,並不合適,更何況,他也不會解蠱。
許修寧目送郝大夫離開後,大家也開始討論起來。討論的內容自然是問誰去最合適。
“如今大將軍昏迷不醒,我看,還是我去吧!我這裡也沒有什麼事兒。”
“你還是算了吧!我看我去最合適。”
“都別搶啊,我去,我想去!”
“是啊,我也想去,想為大將軍做點什麼。”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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