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又給幾個病人看診後,蘇婉娘就準備離開了。
一個時辰過得很快,加上天灰濛濛的,蘇婉娘只覺過不久會有一場雨,所以腳步便快了些。
“快讓讓,快讓讓......”
“大夫,大夫在哪兒?”
“救命啊!大夫,這裡有病人,大夫......”
“求求大夫救救我家公子......”
“都讓讓,讓讓啊!”
......
回春堂門口突然熱鬧起來,隨著有人喊叫的聲音傳出來,街道上的人都不覺湊過來看熱鬧。
蘇婉娘快走的腳步,被進入回春堂的一夥兒人給擋住了去路。
聽著那焦急的聲音,加上前堂周老大夫已經走過去的身影,蘇婉娘便也看了過去。
只是前面的人不少,擋住了視線。
後院裡的人也聽到前面嘈雜的聲音了,有人聞聲也跑過來瞧,一時間,回春堂熱鬧不已。
“大夫,快救救我家公子吧!”
“求求您了,大夫,求您想想辦法救救他!”
回春堂的前堂,人堆中間有兩個小廝打扮的年輕男子焦急的對著周老大夫開口,一臉的懇求,就差沒有給人跪下了。
而他們的手各架著一人的手臂,那人一身錦衣,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
只雖然穿著錦衣華服的,但是此時對方卻是眼睛翻白,口吐白沫,渾身抽搐,那樣子看著似乎是不成了。
無外乎會讓小廝那麼擔心了。
不過顯然,對方也是慕名前來的,只不過沒有想到病人會突然發作罷了。
周老大夫一看這情況,他頓時就看出這是羊角風了。
雖然也聽過羊角風,但是周老大夫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
於是,第一時間他便讓人趕緊將人放下來。
“快把人放下來,平躺。”
周老大夫雖然沒有治國羊角風病人,但是卻知道這般將人扶著也不是一回事。
蘇婉娘見那些人將那年輕的公子就那樣放在地上,且,下一秒那公子口吐的白沫就更多了。頓時,蘇婉娘不得不往前擠過去。
“請讓讓,請讓讓,周大夫,快將他的頭側向一邊。”
因為著急,蘇婉娘聲音不小,而且人雖然多,但是她身材瘦所以倒也讓她擠上前幾分。
因為在在救治,周圍的人雖然指指點點,但是卻也不會太大聲音,以至於蘇婉孃的聲音格外突兀,周老大夫也一下子聽出來了。
第一次聽到蘇婉娘如此焦急的聲音,周老大夫心頭一驚,趕忙親自動手顧不得那人髒亂,將那年輕公子的頭側過去。
好在他動作快,那年輕公子口中的白沫便從嘴角流出來。
看到這裡,周老大夫便明白過來。
若不這般,這年輕公子恐怕會被嗆到,甚至可能會窒息。
大家也都十分配合,擋住路的人也紛紛給蘇婉娘讓了路,主要是在回春堂裡的病人或者家屬,都是知道這位帶著帷帽的姑娘是坐堂大夫。
剛擠過去,蘇婉娘便蹲下身,然後伸手去解對方的衣領。
剛觸碰到衣襟,她就被人擋住了。
“丫頭,我來吧!你來說怎麼做,我來動手。”
周老大夫心驚蘇婉孃的動作,但是卻也是為她好。
哪怕是救人,但是在現在人的眼光中,她的多做多少有些驚世駭俗。
畢竟,在普通老百姓的心中,他們並不知曉女醫是如何醫治病人的,以至於女子觸碰男子的身體,都是讓人鄙夷嘲諷的。
蘇婉娘明白過來,收回手立即道:“解開他的衣領,腰帶褲帶!”
說話的時候,蘇婉娘伸手探向對方的脈。
等周老大夫做完這些,蘇婉娘邊說邊對旁邊兩個已經鎮定一些的小廝道:“將人送到後院躺下,他的情況需要立即治療。”
兩小廝如今哪裡敢耽擱,點點頭立即將自家主子帶到後面的客房中。
蘇婉娘和周老大夫兩人也朝著後面走去,邊走邊說道:“那位公子的情況是突發羊角風,想必周鬧也看出來了。”
周老大夫點點頭:“他的情況特殊,確是一樣就能看出來的。不過,老夫倒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一類病人。”
聞言,蘇婉娘就知道周老大夫並不接觸過了。
“羊角風這種病翻遍醫書也沒有治癒過的,不過,倒是也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