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趕人的意頭,再明顯不過了。
蘇婉娘客氣的笑了笑,雖然同往日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也能看出她客套中帶著疏離。
“想必公子也認識,商姑娘是我的好友,如今正同我學習走針之法!”
她的話剛說完,那公子便歉意的笑著道:“是在下的錯,給商姑娘賠禮了!”
同醫者交好,自然是好事!
但凡活在世上的,誰人沒有個三病兩痛,到底都會有一天求著醫病,他也不會做得太過。
再加上這走針之法本就非同尋常,蘇大夫肯教給一個外人,恐怕對方在蘇大夫心中也有一定的地位吧!
這般想著,那公子便心中有了底。
隨後,他轉頭看向另外一個人,瞧見那人的容貌後,不覺微微一愣。
這位......瞧著有些眼熟。
雖說他也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是若是對方長相出奇或者身份不一般,他必然會記得。
只是他生活在上京城中,但凡見過的,便不乏達官顯貴,今日所見的都是山野之人,可屋裡的這位公子,他一眼就瞧著眼熟。
到底,在哪裡見過呢?
有些想不起來,他的目光也看向許修寧的時候愣了幾息。
在場的人也看出不同來,蘇婉娘眉頭微微一皺,不覺轉頭看向許修寧,眼裡帶著詢問。
許修寧對上男子的目光,那公子便知曉自己失禮了,撇開了眼。
蘇婉娘瞧出許修寧並不認識這人,便也放下心來。
想了想,到底率先開了口:“在場都是信得過的,公子若是有事,不妨直言。”
如實信不過,他也可以離開。
那位公子看出蘇婉娘有些不耐,拱手開始解釋道:“在下王旭陽,上京城人士,家中正經營幾家酒樓。”
“這次冒昧,所求之事於蘇大夫而言不過是小事一樁,若是事情成了,在下願送上千金答謝蘇大夫,還望蘇大夫能夠應承!”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蘇婉娘心中卻覺得,這人所求之事,恐怕自己沒有有可能簡單答應下來。
面前的人雖然十分自信,但是蘇婉娘卻不喜歡他的口氣。
那話語說出來,彷彿只要有銀子便能辦成心想之事。
蘇婉娘並不喜歡這王旭陽所言的千金,她並不缺銀子,若是真想要出名或者求財,她有的是本事。
只是,她蘇婉娘求的,從來都不是那些俗物!
“公子似乎還未提及所求為何,這般叫人如何應承?再則,若是誠心相求,總該給人考慮的機會吧?”
商紫蘇是看不慣對方的嘴臉的,一生氣就嘲諷的對著那人說了幾句。
王旭陽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不過到底人在外頭,不過兩息,他神色便恢復過來。
想到這小地方的人,自然不會懂事,而且或許也沒有見過千金是多少,這才大言不慚。
這般想著,王旭陽對著身邊的小廝揚揚下巴,示意一番。
身邊的小廝愣了一息,便機靈的明白過來,趕忙從袖子裡掏出幾張紙遞過去。
王旭陽心中帶著一些複雜,想要看看在場人看到那些薄薄紙張的表情。
“喲,這還是一千兩的銀票啊!”
商紫蘇瞟了一眼,不甚在意的開口。
她家雖然來到這裡之前,剩下的銀子也不多了。但是,憑著爹爹經商的本事,加上蘇婉孃的出手相助,如今回春堂說是日進斗金都不為過吧!
若不是每日的藥丸和藥膏都是限量供應,而且是不許私下囤貨,需要看過病人才能開藥的,不然,估計生意會更好。
正因為如此,商紫蘇看到那些銀票也不甚在意。
哪怕是足足十張的千兩銀票,折算下來便是一萬兩!而白銀一萬年,便是黃金千兩。
這人,出手手筆不小,看來,真是求的不是尋常事吧!
蘇婉娘也看出對方對他們的看低,不過她不甚在意。再加上對方拿錢砸下來的模樣,那樣子讓她心生不喜,自然不想答應這人任何是事情。
心裡想著,等這人治療好了,過幾日離開後,便給了他藥便是了。
其他的事情,她可不想管!
蘇婉娘這般想著,伸手將那銀票推回去。
不去看那主僕三人吃驚又擔憂的目光,蘇婉娘開口就開了口。
“小婦人不過是尋常農婦,擔不得如此謝禮。再則,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