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邊。”
蘇婉娘聽著身後的腳步聲,腳步更快了。
這頭,沒多久,還未吃午飯,季飛揚就得了許修寧讓人送來的水。
“這些小事哪裡需要你操心。”
說話的時候,季飛揚已經抬手想要吩咐人過去泡茶了。
許修寧卻率先阻止道:“還請將軍拿一白瓷碗來,這水有問題。”
一聽有問題,旁邊的阿唐立即警惕的盯著那一壺水,彷彿是盯著罪犯一般。
蘇婉娘看到大家緊張的樣子,走過來解釋道:“這是近日裡軍中吃的水,不過這個是煮沸的。”
聽到蘇婉娘特意提到煮沸二字,季飛揚哪裡不懂問題出在哪兒。
不過,他不急著拿人治罪,人也跑不掉。
“我已讓廖東輝去查西溝了,不出所料,該是快回來了。”
許修寧說完,外頭就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讓他進來說話。”
不等廖東輝行禮,季飛揚已經一揮手招呼人進來,且橫刀打馬的坐到了主位之上。
廖東輝看看屋裡的人,見許修寧對他微微額首,便拱手稟報:“回稟將軍,屬下方才去西溝查過。近日裡雨水多,去西溝的路上雖然泥濘但是卻不難走,水雖然渾濁了些,但是卻並非那人所言不能喝。”
這話一出,大家都明白了。
感情是有人偷懶,鬧得軍中那麼多人病重。
阿唐已經得了指令出去了,沒一會兒就提溜著伙伕和那人過來了。
看到大將軍,伙伕和那人哪裡還敢不說,嘰裡咕嚕什麼都倒了出來。
季飛揚想要重罰,見眾人也沒有意見,便著人插了兩人出去,直接杖八十,生死不計。
蘇婉娘對於人命關天的事從前十分在意,如今看到那些,卻沒有動搖半分。
她不會求情,若不是她來了,那些將士們還不知道要病死多少。
那兩人,死不足惜!
因為一點小事,一點小利益就枉顧他人性命,這樣的人,不能留在軍營裡害人。
季飛揚見蘇婉娘對於他的重罰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不覺有些意外。
此時,他還當蘇婉娘是軟弱的女子,同其他閨秀差不多,只別被人聰穎且懷有醫術罷了。
除了身上多了一份別人沒有的嫻靜,更多的倒是讓人琢磨不透。
不久以後,季飛揚才明白,什麼叫打臉,而且打臉還來得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