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娘卻沒有左樂那麼開心,看了一眼外頭彷彿沒有要停的勢頭的雨水,她眉頭不覺輕輕一皺。
夜間,蘇婉娘卻沒有回空間忙碌,而是坐在桌前寫了起來。
噼裡啪啦落下的雨水,雨勢完全沒有小下去,這讓蘇婉娘有些擔憂。
心裡頭的煩躁,被雨水的聲音刺激得越來越焦躁。
寫下的東西,也在蘇婉娘反覆琢磨後給揉成了團,丟開。
煩躁不安的她,最終放下了筆,躺在了床上。
看著身邊乖巧懂事,睡得香甜的孩子,蘇婉娘煩躁的心漸漸被撫平。
耳邊,還能聽到雨水砸落的聲音,蘇婉娘慢慢睡了過去......
雨,並沒有如左樂所想的那般,下一夜便停。
反而是從那日下雨開始,便一直淅瀝瀝下個不停,整個汴楚城如同浸泡在雨水中,到處都是溼漉漉的。
蘇婉娘抬筆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去,之後,便又開始在空間種植其他的草藥。
就這樣,雨下了三天兩夜,沒有停歇。
蘇婉孃的眉頭皺起,因著天氣的緣故,越來越深。
隱沒在暗處的那些精衛不知如何,蘇婉娘也不知他們到底去了哪兒,總之那被雨水打過的樹,已經無法藏人了。
天再次暗了下來,下雨的天,夜來得稍快一些。
‘蹬蹬蹬......’
‘嘩啦......’
......
雨夜裡,一黑衣人騎著一匹馬兒飛快的往汴楚城的方向趕來。
馬蹄踏在地上,滿是積水的小路被馬蹄踐踏,水花四濺。
馬匹上的人頭上戴著斗笠,黑衣蒙面,渾然不顧全身溼透,只往那目的地趕去。
蘇婉娘帶著孩子們吃飯,才剛拿起筷子,便聽到了外頭傳來的清脆突兀的馬蹄聲。
這汴楚城多是青石板路,馬蹄踐踏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尤為清晰。
蘇婉娘拿筷子的手一頓,下一刻,便聽到了敲門聲。
“夫人?”
左樂拿不定主意,這個時候夜裡來人,她可不敢貿然去開。
蘇婉娘放下筷子:“你去瞧瞧,先別開門,問問是誰,來做什麼的。”
左樂聞聲,點點頭,起身就出去了。
蘇婉娘看著左樂打傘出去的背影,囑咐兩個孩子乖乖吃飯,自己,則也打了一把傘走了出去。
腳下是下雨天穿的木屐,在石板小院兒裡,吧嗒吧嗒太吵。
‘啪啪啪......’
“開門,快快開門!”
左樂剛走近,就聽到那人急切的拍門聲,似乎是有急事。
“誰啊?”
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便聽門外的人急匆匆的回答道:“在下廖東輝,有急事求見許夫人。”
左樂一聽廖東輝,沒有反應過來。
倒是隨後趕來的蘇婉娘,聽到廖東輝的名字,且還認出他的聲音,便對左樂抬了抬下巴。
“等著!”
左樂見夫人也沒有阻攔,想必是認識的,便招呼一聲拿下門後的栓開啟院門。
廖東輝瞧見門開啟後,入眼一眼就看到左樂身後那穿著一身淺紫衣衫的女子,打著一頂荷花雨傘。
他趕忙上前一步,拱手道:“許夫人,許大人請夫人前去軍營一趟,有急事相商!”
蘇婉娘聽到是許修寧讓自己過去的,還有些懷疑。
廖東輝見她沒有動,突然想到了什麼,趕忙將懷中的一個東西拿了出來。
蘇婉娘一看,那是許修寧離開的時候,她放入蠱蟲的一個小墜子。她曾經說過,不論何時都不能取下來。
這樣想著,蘇婉娘瞳孔一縮,接過那東西。
仔細看看,蘇婉娘將東西收進袖子裡,神色卻不大好。
那墜子是他的,無疑!
“你先進屋稍後,我拿些東西就來。”
蘇婉娘說著,轉身就往自己屋走去,邊走邊頭也不回的對左樂吩咐道:“小樂,請他進屋喝茶,再給他端一碗熱湯。你去叫一輛馬車來。”
至於換衣服什麼的,那是不存在的。
蘇婉娘快步回了屋子,然後將金蝴蝶弄出來,金蝴蝶自動縮小身體,在蘇婉娘身邊轉悠。
“你留下來保護孩子們,我去軍營看看。”
有金蝴蝶在,蛇蟲鼠蟻甚至任何心懷不軌之人,都會被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