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的人來回轉悠,雨勢太大,擋住了視線。
可那緊閉的城門,是斷然進不去了。
撩開簾子的少女打了個哈欠,似乎十分疲憊:“看可有能借住的地方,我要睡了。”
一聽她要睡了,騎馬的幾人也不敢耽擱,趕忙去找地兒了。
好歹有銀子在手,所以這一行人借住了一家小院兒,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
翌日,雨勢漸小,路上一片泥濘。
少女吃過飯,傘都未撐就走出了院子,漂亮的布鞋上已經沾上了泥點子,她卻毫不在意。
“你們快點兒,再慢我可不管你們了。”
催促了一聲,少女跨步上了馬車。
不大的馬車裡除了幾個堆在角落裡的包袱外,還有一個箱子。
少女覺得無趣,開啟箱子,露出裡頭一些罈罈罐罐來。
“小傢伙們,吃東西了。”
說話間,少女已經將一個瓶子裡的粉末倒入一罐子裡,然後將其蓋上。
一一餵過去,少女做完這些後,對著最先出門的年輕人問道:“全叔到哪兒了?”
年輕人聞聲從胸口拿出一羊皮來,又掐指算了下時間:“該是還在趕往靖西府城的官道兒上吧!”
他們是騎馬駕車狂奔趕路的,便是這速度,同後面的隊伍自然不同了。
少女一聽居然還未到西北,頓時撇了撇嘴:“他們也太慢了吧!”
一手絞著細細垂落的辮子玩兒,手上帶著的鈴鐺叮鈴鈴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路上顯得格外的突兀。
等人到齊,少女便放下了簾子,丟下一句:“走了!”
馬車緩緩行駛,慢慢的又加快了速度。
這地兒離汴楚城城門並不遠,沒多久,一行人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感覺馬車停了下來,但是卻沒有順利進入,少女撩開簾子語氣有些不耐:“傻了嗎?怎麼不走了?”
說話間,她卻已經看到汴楚城緊閉的城門了。
“咦?怎的白日裡也不開門啊?這讓人怎麼進?”
少女說著,便跳下馬車,仰頭看著上頭。
身邊的幾個騎馬的人也看了過去,便見城樓之上的人似乎在交頭接耳說些什麼。
有人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他們,嘰裡咕嚕說了什麼後,有人快步跑下樓去了。
少女盯著上頭看了一下,忍不住喊話道:“喂,上頭的人聽著,快開門!”
尋常時候他們也不是沒去過別的地方,可沒有哪個地方是大白天關著城門的。
這戒備也太森嚴了吧!
上面的人沒想到下面那不起眼的小姑娘居然敢喊話,有人看到他們的服侍後,卻沒有給他們一點兒反應。
甚至,聚集在城樓上的兵將多了起來,且大家的臉色都不大好看,神色有些緊張。
氣氛在時候,似乎有些凝固。
那頭,疾步跑下去稟報的人,將話剛帶到,翊王便起身過來了。
邊走邊問道:“你如何知曉他們不是我天楚之人?”
報信的兵卒回想城樓下那幾人的裝束:“他們身上穿著黑色衣服,外衣上都有五色彩線刺繡的花紋,繡有五毒繡樣。他們的發十分隨意,女子披頭散髮,男子則僅用一灰色髮帶綁住額頭。”
“對了,他們面板比一般人黑,男子也長得人高馬大的。”
兵卒沒發現,當他說道五毒繡樣的時候,元翊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凝重起來。
那些人居然來了?
他們為何會來?是因為南涼之事嗎?還是說這一切只是湊巧?
翊王不明所以,心裡更多的是希望是因著後者。
若是前者,他自己也不敢斷定自己能保住這一城的人。
都說那異族之人會巫術,且但凡是蛇蟲鼠蟻皆能為之所用,這般的能力,整個城的人恐怕都只是螻蟻。
翊王神色嚴肅,腳步不覺加快。
待站到城樓上,目光自下面掃過,便明白過來。
不多時,看到城門上頭又來了好些人,少女臉色好了些。
不等她開口說什麼,其中,站在中間位置的一人,對著下面喊話了:“來者何人?所為何事?”
瞧著那一本正色的模樣,貌似沒那麼輕易就能入內。
少女摸摸腰間的彩色編織荷包,突然有些手癢。
她並不喜歡人廢話也不喜歡候著,而且,出入如此麻煩,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