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婉娘抱在手中,左樂看得頭皮發麻。
裡頭可是蠱啊,是蠱啊!
蘇婉娘看著窩在角落裡臉色發白的左樂,不覺笑著道:“往日裡瞧著你挺大膽的,怎的見到這個還會拍了?”
她會治療,這丫頭居然還這麼怕?
難道,是對這種蟲子之類的心裡發毛嗎?
左樂扯了扯嘴角,指著罐子道:“小的小時候便聽人提過蠱,我爹曾說,幾十年前皇家對蠱十分忌憚......”
此話一出,蘇婉娘愣了一下。
她明白左樂的意思,無所謂的搖搖頭:“這些我既能讓它們出現,便能讓它們消失。縱使我會蠱一事,便是著人去查,無人能查到什麼。”
這點小事,她還是能夠解決的。
畢竟,從一開始弄出這東西來,她便將能想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確保無恙。
左樂沒有再吭聲,老老實實的窩在角落。
她倒不是怕蠱蟲的毒,而是怕那蠕動的蟲子,或者是那種密密麻麻的小東西聚集。每每見到那些類似的東西,便決定渾身都不對勁兒。
這邊,蘇婉娘和左樂主僕二人回去後,便又關門過起了小日子。
汴楚城因著有翊王坐鎮,倒沒有出現過燒殺搶掠的事件,人們彷彿一下子有了主心骨。生活,也因著他的到來而恢復了平靜。
城中戒備森嚴,保護得如同鐵桶一般。
城外不遠的軍營裡,一如既往的熱鬧。
連著叫囂了一陣子,如今天楚算是得了命令,不要命的罵娘,也算是反擊了,
被人誣陷自然憋屈,天楚人罵得痛苦了,那邊南涼卻是一片的陰霾。
“大皇子,難道就任由他們這般作踐我們的勇士?”
索圖最近聽著天楚的咒罵聲,臉色一天比一天的難看。
什麼下毒之人不得好死,下毒之人狼心狗肺,天打雷劈等等,但凡是能用得上的罵人之話,全都盡數砸了過來。
可大皇子聽著那些,不甚在意。
再看大皇子端坐在賬中,完全沒有同其他將士們一般的氣惱,甚至沒有開戰的意思,這讓索圖有些擔心起來。
“大皇子,他天楚實在欺人太甚,我等南涼男兒怎能嚥下這口氣?屬下以為,應當主動迎戰,殺他個措手不及。”
現下天楚可正是叫囂的時候,只看那些將士們笑嘻嘻的模樣,索圖便覺得他們不堪一擊。